“這個麽,就說來話長了,還是等他醒過來你自己問他吧,我想他更願意親自給你吹,不是,親自給你說一下這些年的經曆,其實也沒多久。”我說了一段自己都能繞暈的話,很明顯的,漁夫……
不,也就是曹炳冄并沒有聽懂,現在我可以肯定的說,就在我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胖子一直崇拜也尊敬到現在的男人,那個當年在内蒙成吉思汗的衣冠冢裏面,單槍匹馬挑翻了幾十号人的男人,似乎後面閑着沒事幹,還拉着胖子又去裏面待了幾個月。
曹炳冄就輕輕的皺了皺眉頭,接着就走到了胖子的跟前,蹲下身子開始打量起了胖子的臉。
時光不留人,歲月總是詩,對于曹炳冄來說,跟胖子可謂是一别而是多年了,但是胖子卻依舊是當年的模樣,還是那個年輕時候的樣子,這時候喊一聲小胖倒真的是天經地義了,看上去兩個人真的就差了二十多歲。
一個看上去隻是比我大了幾歲的胖子,而另一個我喊聲大叔都不會吃虧了,雖然曹炳冄看上去也就四十歲的樣子,但是歲月才臉上所磨砺的滄桑,卻怎麽也遮不住的。
如果胖子是個大美女,我倒以爲曹炳冄在看情人呢,那種眼神确實讓我讀不懂,看不透。
過了半響之後,所有人都彙聚到了那個炸裂的棺材周圍,這裏面肯定也就我認識曹炳冄了,而闫靜他們也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霍南和方天明倒是在外面打聽過曹炳冄的事情,但是現在來看,兩個人基本做的都是無用功,他們倒是很意外我現在怎麽跟這個漁夫一副認識的樣子,我自然也不好解釋胖子的事情,索性就直接帶過了,就向着他們介紹道:“這位是村子裏面河邊的漁夫,咱們這下墓了也就該把名字忘記了,免得招惹不幹淨的東西,所以這位老哥姓甚名誰,大夥出了墓自己問吧。”
規矩自然都知道,曹炳冄既然隐姓埋名在那個小山村裏面,自然有他自己的目的,就看到曹炳冄沖着我點了點,也沒有和衆人打招呼的意思,就直接坐在了胖子旁邊,仍由我們繼續忙了,就是可以當他不存在的意思。
如果沒胖子在,突然間冒出來這麽一号猛人,我自然是要小心堤防的,但是畢竟是胖子的舊人,而且從胖子口中也知道屬于生死之交,完全可以拿身體爲對方擋子彈的交情,所以我也就沒那份心思瞎擔心了。
他是曹炳冄,在整個曹家都有着非常重的地位,即便是消失了這麽久,也沒人敢無視這号人的存在,就算是曹嬌那種曹家的大小姐,見了曹炳冄都得低頭喊聲叔,而曹家的老爺子,似乎也一直在尋找曹炳冄。
上次在那個巫女墓裏面,我們出來後就遇見了老爺子,當時還看了胖子和曹炳冄當年的照片,隻是那時候的拍照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而且現在的曹炳冄感覺也是換了個樣子,畢竟二十多年可不是小數目,足夠改變一個人的所有了,隻是從曹炳冄的身形中,依稀可以看到當年的影子。
“找找玲珑心。”人也介紹完了,這古墓裏面也不是玩社交的地方,那個男祭祀粽子雖然被觸手推進去了,但是也沒那麽容易被弄死的,搞不好還會在蹦出來,而那些粘性觸手現在看來,隻要我們不靠近牆壁就沒事,它們的長度畢竟有限,不能脫離那些粘藤蔓。
闫靜說完之後,我們就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中間被男祭祀粽子轟開的棺材上,這時候的棺材已經是七零八落了,地上大大小小的碎片不計其數,并沒有什麽陪葬品,但是在碎片之内,卻有一個暗黑色的盒子,十分醒目,就在我腳邊不遠的地方,于是我就走過去将這個黑色的小盒子撿了起來。
盒子隻有一個鉛筆盒左右的大小,如果不是距離我挺近,剛好被我手電的光芒找到了,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很難找到。
“這邊!”拿起這個黑色的小盒子,我就沖着闫靜揮了揮手,闫靜和方天明他們就走了過來,很快的就來到了我跟前。
闫靜看着我手裏面的黑色小盒子,面露喜色,本來我是想直接給她遞過去的,但是想了想就準備自己先打開看一下,畢竟裏面到底是玲珑心還是别的什麽,現在也不好說。
“我打開看看吧,這黑不溜秋的,别髒着你手了。”盒子上面确實有不少灰,我說完之後就摸了一張紙巾出來擦了擦,接着就仔細研究了起來。
發現這個小黑盒子其實挺精緻的,最上面有一層很細密的雕紋,摸上去的手感挺好的,有一絲顆粒感,就是那種磨砂的感覺。
上面并沒有上鎖之類的,中間倒是有一道很小的縫隙,看樣子隻是合起來了,于是我就取了個防毒面具出來,戴在了臉上,示意闫靜他們退後一些,就準備把這個黑色的小盒子打開。
其實越是這種小盒子,裏面所藏着的毒就越猛,所以就必須要小心一些,那種大棺材裏面的毒藥說實話已經被稀釋了很多,很難有讓人立刻斃命的毒藥,但是這種小盒子就不一樣了。
首先因爲體積小,所以這密封性自然也沒得說,即便是時間非常久遠了,卻依舊可以保持裏面毒藥的威力,一些見了空氣就揮發的劇毒,沾着皮膚就能化出血水出來,吸一口進肺裏面,頃刻間就能斃命。
将手電别在了腦門上,我就在衆人期待的眼神中,打開了面前的黑色小盒子,讓我意外的是,上面的蓋子并不是太緊,我隻是輕輕的扭了扭,并沒有用多大力氣,就把蓋子給打開了。
接着就看到裏面安靜的躺着一個東西,無論怎樣,我現在可以肯定這玩意兒絕對不是玲珑心。
盒子裏面,是一枚發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