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胖子的話,我就看了看胖子身旁那狹小的空間,讓我和胖子擠在一起還是算了把,他幹了這麽久的體力活,一身汗味兒,還是讓他出來透透氣吧,所以我打算把他拉上來,然後自己下去。
“你先上來吧,你大屁股往那裏一矗,哪裏還有我的位置。”我就對着裏面的胖子喊道。
胖子就站起來轉悠了一圈,頓時撇了撇嘴說道:“下來吧,胖爺直接站着就是了,你看地方挺大的。”
胖子一邊說着一邊讓出了一個位置出來,還不忘記提了提他那個大肚子,我一看還行,也就不矯情了,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落地的感覺很硬,這一帶并沒有什麽花崗岩之類的石頭,所以我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落在了墓頂之上。
下面已經被胖子清理了一圈出來,可以看到一個深褐色的石頭,是天然形成的,上面有一些深深淺淺的褶皺,比較讓我意外的是,這石頭的體積看上去挺大。
要知道古代可是沒有挖掘機和起重機的,這石頭的密度比水大多了,一噸水的體積,換成石頭的話,就是三噸左右重。
我把刷子取了出來,這玩意兒也是盜墓必備的東西,不光是考古工作者才有的。
話說我倒是覺得刷子在國内簡直就是神器,幾乎各行各業都離開這小東西,就連我們學房建的都要必備幾把,要知道我們大學幾何老師上的第一課,就是别用嘴吹圖上的橡皮泥渣,像什麽燒烤攤啊,火鍋店啊就更不用多說了,女孩子的化妝包裏能有一大堆。
而這小東西的起源,就是毛筆。
用刷子将石頭上的那些塵土擦去,我就拿手電筒照了照這塊大石頭,可以肯定的是,這石頭絕對被打磨過,削去了棱角,隻是沒有那麽精緻,依舊可以看到紋路。
這是雲南特有的褐色大理石,也是石灰岩的一種,這種深褐色的大理石,如果從中間直接抛開,可以形成一幅非常自然的水墨山水畫,非常的神奇,所以在古代擁有成型的大理石,經常被用作畫屏和鑲嵌畫。
“防潮的,看樣子,這裏面應該保存的非常好。”我從食指輕輕的在下面的大理石上敲了敲說道。
胖子剛才應該是沒認準這石料,畢竟古代墓頂上,很少有拿成塊的大石頭直接封的,畢竟石頭太重了,搭建是一個問題,采集和運輸更是一個大難題,我們随便打一個盜洞下來就有這麽打一塊封頂石,就可以推測出整個墓頂很可能都是這種石頭。
雖然這石頭很沉重,但是因爲本身非常耐旱,就算是直接泡在水裏面,外面的水無論時間多久也侵入不到裏面去,所以這防潮的效果簡直不要太好。
“這墓頂上,該不會整個都是這種石頭封起來的吧,那咱們這次可是來對了,大墓啊!乖乖的,這次胖爺要好好的撈上一筆了。”胖子聽我說完,就湊了過來說道。
“是不是大幕,進去看了才知道,現在誰知道呢,這石頭雖然挺大,但是也不至于太誇張,埃及金字塔那種十幾噸重的大石頭才是最驚人的,幾百萬塊石頭堆出來一個金字塔,頭發絲都插不進去一根兒,你敢信?”我一過來,我們兩個頓時就擠了起來,我就拍了拍手接着說道:“挖到墓頂了,現在不用着急了,咱們先上去,從長計議。”
胖子也跟着點了點頭,我們就拉着繩子,被胡子他們直接提了上去。
我把下面的情況給大夥說了一下,時間也已經到了中午了,所以我們就一邊吃東西一邊商量,密度這麽大的石頭,砸開肯定太費事了,所以一直決定直接炸開。
因爲這裏本身就是荒郊野外的無人區,盜洞我們也大了很深了,現在就是缺一個定向爆破,直接把那個大理石炸開一個洞,就能夠直接進入古墓裏面,甭管是在什麽位置,隻要能進去,我們就有自己的辦法在裏面找東西。
這十幾米深的洞,炸藥的量隻要不是太多,聲音也不會穿得太遠,我們隻用把那一塊石頭炸開就行了。
這次梁子不在,所以這項艱巨而偉大的任務,我就交給了木楞來做,他也是和梁子同一批次的人,所以這爆破水平自然也不會差。
木楞就傻呵呵的給我們打包票了,保證可以完成任務,我心道你看着整,最不濟的結果就是把這個盜洞給炸塌了,那也不算什麽大事,大不了再挖一個出來就是了。
反正又不是我挖,我隻用跑遠點睡一覺,自然又一個嶄新的盜洞出來了。
木楞已經背着背包跳了下去,他自己背包裏面有炸藥,我對木楞怎麽把這個大石頭搞開沒啥興趣,就開始研究起了一旁的無底湖,于是我就掏出筆記本,把這個無底湖的模樣化成了一個草圖,畢竟四年的畫圖功底,雖然跟那些美術生沒得比,但是好在我天資不錯,懂得取其神采。
胖子見我湖畫的不錯,就吵着要我給他畫一張,用這個無底湖做背景,我自然懶得理他,現在雖然沒啥事,但也沒這麽閑的。
不過胖子倒是和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拍照這種事情有陰影,我們也見過不少奇觀了,但是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啥興趣拍個照留個念什麽的。
我的陰影我總覺得是遺傳因素,雖然這聽起來有點扯淡,但是我們茅家的人,真就沒有一個愛拍照的,甚至連一張家族合影都沒有……
比如我看到鏡頭心裏就發毛,尤其是那種老式相機,就是人要站在旁邊來操作的那種,一拉線就是咔嚓一下,而給我的感覺就像我腦子被雷劈了一樣,是會直接炸毛的,我在電視裏面看到這種場景都發怵,更别提親身體驗了。
把胖子罵走了,這家夥就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解決生理問題了,我就沖着盜洞裏面喊了聲:“木楞,咋樣了,你是不是在裏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