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發現這繩子捆的實在太專業,他根本就弄不開了之後,就也不裝慫了,我就又問了他兩句,他居然閉口不說話了。
我看頓時樂了,不去奧斯卡倒是可惜了:“老子再問你一句,你們跑中國幹什麽來了?”
我這心裏面的火也被他那種蔑視的眼神給撩了起來,就把口袋裏面的手槍摸了出來,頂着這外國佬的腦袋說道。
畢竟我們可是主場,氣勢上自然不能弱了,如果他不配合的話,我真心不介意弄死他,他要是來國内有好事做,胖子都能一頭撞死在旁邊大石頭上。
剛才還怕死的外國佬,現在頓時就硬了起來,漢語也不說了,就沖着我一頓鳥語開始咧咧了起來:“……%¥……#&%×&%%”
他說的很快,我愣是一點都沒聽懂,隻能回頭看了看大夥兒,期待着有人能給翻譯一下,沒等瘦猴開口,闫靜就看着我說道:“他說左右都是死,不如來個痛快點的。”
“還是個硬骨頭,誰能搞定?”在特種部隊裏面,自然有拷問這門學問,但是我和霍南都沒學,一個是時間上來不及,再一個我心裏很正常,不想被他們弄成變态狂了。
瘦猴二話不說,一腳揣在了那外國佬臉上,接着就沖着胡子揮了揮手,我就看到叼着煙頭的胡子,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我曾經就見過那種毒瘾發作的人,胡子的這個眼神倒是有點相似。
胡子也沒什麽廢話,将嘴角的煙把直接扔在了地上,惡狠狠的擦了一腳之後,就走到了那外國佬的跟前,蹲下身子後摸出了一把刀子,直接就把外國佬身上捆着的繩子整個隔斷了。
緊跟着胡子就看了看左手上的手表,慢慢悠悠的說道,“國際友人嘛,别說我們偷襲什麽的不給你機會,現在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如果你能跑得了,那恭喜你自由了,但是要是被我抓到了,嘿嘿嘿……”胡子将刀子又插進了大腿上那個刀鞘裏面,帶着一絲玩味兒的語氣說道。
被松綁的外國佬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話,但是他卻是聽懂了,就看了看我們,也不知道心裏面在想什麽,接着就猛地鑽進了身後的林子裏面,瘦猴和胡子都沒有阻攔的意思。
我有些尴尬的看了看闫靜,這下子好玩了,人被放走了,胡子剛才說的話倒是挺漂亮,但是我們這辛辛苦苦抓來的人,要是就這麽跑了,那我肯定不甘心,瘦猴的實力我算是見識到了一些,這個胡子的實力,我是一點都不知道。
闫靜的臉上帶着一絲微笑,也不想解釋什麽,給我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就很有興緻的看着那個外國佬跑去的方向。
胡子和瘦猴都沒有說話的意思,我發現現在的氛圍有點尴尬,這五分鍾過的實在是有點漫長,周圍很安靜,除了那些蟲鳴的聲音,仿佛手表指針走動的聲音,我都可以聽得到。
好不容易過了這五分鍾,就看到胡子身影一閃,直接消失在了我們前面,速度非常快。
“大家可以先休息會兒,過不了多久,胡子就會回來了。”闫靜見胡子走了,就沖着我們說道。
我聽完闫靜的話,雖然挺想問幾個問題,但是還是忍住了,她這個金主兒都這麽相信手下人了,我要是拆台,倒是顯得不好了。
但願胡子低調了這麽久,别讓人跑了就成,反正左等右等隻能等,我就摸了一些小魚幹出來,開始賣力的啃了起來。
扛着那個八十公斤的外國佬跑這麽遠,對體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我需要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能。
霍南和方天明他們也都開始各忙各的了,瘦猴則是斜着靠在了一顆歪脖子樹上,目光也是盯着胡子和那個外國佬跑出去的方向。
就在我啃了一包小魚幹之後,就看到靠在那顆歪脖子樹上的瘦猴,身體一動就蹲在了地上,接着就掏出夜視儀看了看林子裏面,就又放松了警惕。
沒一會兒,就看到胡子滿手血迹的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嘴角叼着一根新的煙,身影出現之後,就在一旁的樹幹上胡亂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接着就走到我跟前,從口袋裏面摸了一個東西朝着我扔了過來。
我馬上會意的接過,放在手裏面一看,居然是一支錄音筆,比較小巧,像是U盤一樣,純黑色的,上面有兩個按鈕,一個大的一個小的,應該是一個錄音,一個播放。
看着手裏面的錄音筆,我自然也是沒話說,就沖着胡子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有些擔心的問道:“人處理了?”
胡子就看着我點了點頭,仿佛剛才隻是出去宰了一隻兔子一樣,并沒有看到他臉上有任何表情,甚至心理波動,完全就跟沒事人兒似得,從這旁邊的一個夥計要了瓶水,就開始清洗了起來。
我也從口袋裏面抽了張紙出來,别問我一個大男生爲什麽會随身帶紙,真心隻是爲了擦屁股用的。
将手中錄音筆上面的血迹擦幹淨了之後,我就按下了那個小一些的按鈕,上面有一個播放鍵的标志。
接着裏面現在傳出了幾道沉悶的嘶吼聲,這是被人捂住嘴巴之後才能發出的聲音,接着就傳來了胡子的聲音,也是我剛才問過的問題,那幫美國佬來國内幹什麽來了。
似乎胡子前面已經把這個美國佬試試利索了,就聽見錄音筆裏面傳出了一連串的美式英語,我頓時又聽不懂了,隻能讓眼睛來翻譯了。
于是就走到了闫靜跟前做了下來,将錄音筆重新播放了起來。
闫靜就開始聽了起來,隻是聽了幾句就開始皺起了眉頭,這個一直都處于波瀾不驚的大美女一皺眉,我就知道準沒有什麽好事情發生。
那幫跑到國内來的美國佬,肯定是爲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也很可能跟我們這次的行動有關系,要不然以闫靜的性子,也不會開始皺眉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