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沖着他翻了翻白眼,就跟着說道:“人家就不能花錢請個大師麽,你要是再過個二十年,應該也有不少人出高價請你看宅子的,别急。”
這話我倒是沒說錯,有句老話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跑去給人家看風水,除非師承某某出名的大師,否則的話肯定要被亂棍打出來的,管你有沒有真本事。
霍南撇了撇嘴說道:“那是他們沒有眼光……”
說話之間就已經到了摘星閣之前,遠遠的就看到了挂在大樓上的三個金子牌匾,整棟大廈非常高,站在樓底下感覺看不到頂的樣子,我知道一般擁有這種高度的建築,這地下少說也有五層。
我們就在大門口下了車,宏德開着車去了車庫,門口站着六個迎賓的,三男三女,模樣都挺好看的,這門面上的功夫倒是沒得挑。
一個妹子問我們有預約卡麽?我就一愣,心道怎麽還要這玩意兒,霍南也是一臉不解的看着我,就跟着說道:“九哥,你不會沒有預約卡就帶我們來這地方吧?”
“我有個毛……一直都在店裏面待着呢,哪有功夫弄這個,不是直接來就行麽?你要不跟你們經理說一下,我們找你們老闆有事。”我沖着霍南瞥了瞥說道,心想着怎麽這麽麻煩,請我們過來居然還要預約卡,還好胖子不在,要是胖子在的話,直接就要開始罵人了,沖着霍南撇了撇嘴之後,我就看着那個皮膚挺白的妹子說道。
畢竟是這麽高檔次的酒店,這門前的迎賓倒也客氣,素質還不錯,并沒有變臉或者不耐煩,左邊的那個女的就看着我們說道:“幾位先生,不好意思,今天我們老闆在宴請賓客,沒有邀請函或者預約卡的話,今天不能進入哈,歡迎您明天再來。”
“小姑娘,你還是往上面打個電話吧,就說我們是邪三爺介紹過來的人,你們老闆應該就知道了,不急不急,我們先等一會兒。”葛老倒是往前走了一步說道。
看樣子茅三診也是給葛老通過氣了,我還以爲他就給我說了一下呢,再加上被幾個迎賓的給攔在門外面了,頓時我這個小老闆的面子就感覺挂不住了。
搞來搞去,還是要把三哥的臉面給搬出來,心裏面還真是不爽,待會兒看到那女老闆,我都不知道該怎麽下嘴了。
也怪我怎麽不跟茅三診要個電話什麽的,就這麽傻愣愣的帶着一幫人跑過來了,還以爲人家會鋪個紅地毯什麽的,來歡迎一下,再不濟也不至于連門都進不了吧……
那女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不過透過這妹子的眼睛,我倒是看到了那一股嘲諷的味道,似乎心裏面已經在罵我們土鼈了,隻是受過了專業的培訓,并沒有把這種心情給挂在臉上,但是這心靈的窗戶是遮掩不住了,從她的眼睛中,我看到了不耐煩。
“好的,那您稍等一下,可以去那邊先坐下休息一會兒。”迎賓妹子保持着職業微笑,非常标準,接着沖着一旁的噴泉指了指。
這特麽不是嫌我們擋着大門了麽,憋屈呀。
幾個人就這麽到了大門跟前噴泉的位置,旁邊有着一拍椅子,但是并沒有人,我們一老三少就這麽被人拒之門外了。
沒一會兒呢,就看到宏德屁颠屁颠跑了過來,剛開始沒有看到我們,就一溜煙的向着大門跑了過去,精氣神十足,就跟中了大獎一樣。
我剛想喊住他,這家夥好像生怕我們先一步把飯吃完了一樣,速度賊快,到了大門口的時候,同樣也是被攔住了,這小子脾氣本來就好,被攔住了也不生氣,摸出手機就要給我們打電話了,楊皮就沖着宏德大喊了一聲。
宏德這才轉過身來,頓時就看到了坐在噴泉邊兒上的我們,一下子也愣住了,反應了幾秒鍾之後,這才向着我們跑了過來。
“你們咋在這裏啊,幹嘛不進去?我剛才要進去,他們說要什麽預約卡和邀請函的,我們有不?”宏德看着我們說道。
楊皮就聳了聳肩說道:“沒……”
“哦……”
宏德就跟着哦了一聲,就坐在了楊皮的旁邊,摸出煙就挨個給我們發了一根,我接過之後放在鼻子跟前聞了聞,都戒了三個月了,在基地裏面可是不讓抽煙的,就爲了這事兒,沒少被水靈兒教訓,前面還能躲在廁所裏過過瘾,但是後來山葵回來了,躲廁所都不行了,水靈兒一聞到味兒,就直接喊山葵進男廁所把我給拎出來,那段日子弄得我真的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想了想,都已經出來了,也沒要那麽多顧慮了,我對長命百歲什麽的沒啥興趣,就把從楊皮手裏面接過打火機點着了。
這郁悶的時候來根煙,倒也不錯,心道老子再等你兩分鍾,不來直接走人了,什麽雲南古墓都見鬼去吧,給多少錢小爺都不去了,還不樂意伺候了。
自掏腰包帶着他們吃一頓也花不了多少錢,反正這西安城裏面,高檔的酒店又不止這一家。
就在我手裏面的煙抽到一半的時候,就看到從那個大門裏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跑了出來,看樣子應該有四十多歲,肚子都要跟胖子有的一拼了,這顫顫悠悠的就來到了大門口,似乎很着急的樣子。
問了幾句那幾個門口迎賓的,頓時就臉色一變,一巴掌呼在了右邊那個男迎賓臉上,似乎還不解氣的又罵罵咧咧了幾句,瞪了剩下的那兩個女的一眼,就轉過身子開始往外面看了起來,外面人其實也并不少,那中年男人一下子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又是一巴掌呼在了那個男迎賓腦袋上,那男迎賓似乎也很惱火,但是敢怒不敢言語,咬着牙就指了指我們這邊。
我現在倒是可以确定了一件事情,這個摘星閣,絕對有黑道背景,難怪會找到我三哥來辦事情。
那中年男人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噴泉椅子上的我們,頓時就縮了縮脖子,似乎就跟見鬼了一般,向着我們小跑了過來,中間腳下一滑,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好在這人雖然肚子挺大,但是小腦倒是滿靈活的,晃悠了兩下子就又站穩了,繼續跑了幾步之後,就來到了我們跟前。
“您……您是……行雲前輩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