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南海,這一片本來就是非多,所以也是讓茅三診頭疼的地方,要是淪落到讓二哥來搭救,那邪三爺面子上肯定是過不去的,雖然都是一家人,不過一個二個的都太好強了。
因爲漁船上面還有不少冥器,所以我們也不能走遠了,還要看着點。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就看到茅三診帶着虎靈和品良他們回來了,這邊漁船上的油桶也都灌滿了,按船長的話說,隻要食物和淡水充足,就是在海上開半年都足夠了。
剛踏上陸地還沒一天呢,就又回到了船上,其實我倒是覺得也沒什麽事情,如果有上面來查漁船或者快到岸的時候,讓凝凝進海裏面就成了,肯定出不了什麽亂子。
其實以我們這邊的财力,整條豪華遊輪回去也不是多大事情。
就這麽在海上東躲西藏的漂了一個星期,我們這才回到了大陸上,中間的這一周過的也跟在度假一下,成天除了吃就是睡,然後釣釣魚,至于上官婉兒後來也沒出現過,我也就沒放在心上了,心裏面就認定了一跳鐵律,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現在想那麽多也沒用,該吃吃該喝喝,若是上官婉兒再出現了,大不了我就問問她有何貴幹得了。
畢竟我這一大老爺們兒,就算上官婉兒也是那種智商很高的超級大粽子,我也沒啥好怵的,打不了兩眼一抹黑,送她一條命就是了。
上了岸之後,凝凝就比較委屈了,坐在車裏面就沒出去過,飛機火車自然是坐不成的,坐上車裏面,就跟茅三診分道揚镳了,将那個冥枕給了他,讓他找人回去研究了,我把自己的事情也給他說了下,這冥枕裏面的東西,無論是什麽,他都會找人給我拿過來,這邊的黑色石頭就留給了我和胖子,讓我和胖子拿回家自己研究去。
五人人一魚,方天明開着車哼着小曲兒,胖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已經睡着了,我和水靈兒還有凝凝坐在後排,山葵被茅三診喊回去了,有别的事情,因爲凝凝的事情,她一個人也不願意跟我們走,我就直接給二哥打了聲招呼,于是水靈兒就跟着我們這邊人上路了。
心裏面也有點苦悶,若是水靈兒走了,我都不知道拿凝凝怎麽辦,現在也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族群了,若是能找到她的族群把她送回去自然是最好的結果,她一條人魚跟我們在大陸生活,始終是不方便。
現在隻能寄希望在妙月公主身上了,畢竟她們兩個才是同路中人,都是在地下睡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結果被我們給開了出來,應該會找到不少共同語言的,水靈兒有她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長時間的待在我那裏,要不二哥肯定要來提人了。
又是一路奔波,好在我們在海上的時候,也休息的差不多了,回到西安以後,這才不至于太累,給凝凝弄了一條長裙之後,除了雙眉之間那些細密的白色鱗片,倒是真的看不出和常人有什麽區别了,不過現在也是21世紀,可謂是什麽人都有,在臉上紋身的人也挺多,倒也看不出凝凝額頭上的到底是紋身,還是自然生長的。
按照老規矩,還是先回了一趟店鋪裏面,就連葛老他們,也沒看出凝凝有什麽不一樣,隻是奇怪我們怎麽這次出去,帶回來了兩個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宏德和楊皮忙前忙後的就給兩個美女端茶倒水,獻殷勤去了,不過換來的卻是兩張冷冰冰的臉,水靈兒在山葵身邊的時候,還能給我們開開玩笑,現在山葵走了,她帶着凝凝就不太愛理人了,隻是保持了應有的禮貌。
葛老見怪不怪的,就把我拉到裏面的房間,開始詢問這次的事情了,我大緻說了一下,凝凝的事情也沒給葛老隐瞞,畢竟他遲早是要知道的,至于宏德和楊皮,留着他們自己看去吧,反正世白都被他們兩個看見過了,也就沒必要瞞着他們,順氣自然也好,我倒是不擔心兩個人的口風,葛老親手調教出來的門生,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把事情說的差不多了,我就把胖子和方天明都喊了過來,接着就從背包裏面将那個黑色的石頭給取了出來。
“葛老,您見多識廣,給我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非石非金的,我看不出來是什麽材質做的,又有什麽用。”我将背包裏面的黑色石頭取了出來,就放在了面前的八角桌上。
葛老熟練的在面前墊了一塊白布,接着就把黑色石頭端在了手中,八角桌的一旁就放着一個放大鏡,葛老拿過放大鏡,就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得出來,葛老倒是依舊平靜,畢竟這麽多年江湖了,再加上歲月的磨砺,大風大浪不知道走了多少,倒也不會在爲這些身外之物動心了。
看了一會兒之後,就感覺葛老的神情有些凝重了起來,似乎是不太确定,就擺了擺手讓我們等一會兒,接着就走了出去,似乎是去找什麽東西去了。
一根煙的功夫過去了,葛老依舊沒有回來,胖子探了個腦袋出去,發現葛老并沒有在大廳,似乎是跑地下室去了,那裏面放着葛老的一些私人物品,我也沒怎麽看過,就知道都是一些古籍和奇奇怪怪的東西,小時候自己挺喜歡翻茅三診的東西,這長大了以後,自然知道有些東西對一些人來說,屬于禁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道理就這麽漸漸懂了,雖然心裏依舊對葛老的那些東西好奇,不過也沒進去看過一眼。
我們三個就這麽傻愣愣的圍着八角桌坐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胖子一度以爲葛老掉茅坑裏面去了,就要出去喊人,就在我也快忍不住的時候,葛老終于抱着一本有些發黃的羊皮紙書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