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感覺我們現在挺造孽的,心中也隐隐一痛,不過卻也有一絲絲淡淡的快感,雖然不知道這絲快感是怎麽形成的,但是它确實發生了,就是那種破壞的快感。
我皺了皺眉頭,開了這麽多棺椁,胖子硬砸的棺椁也不少了,但是我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直覺告訴我,這個很不正常,于是心裏面就多留了一個心眼,萬一等會兒有個什麽事情,也好随機應變。
胖子砸了一下子之後,緊跟着就來了第二下,黑棒槌咚的一聲又砸了上去。
茅三診和花陽他們看着也是有些别扭,索性就往後退了幾步,仍由胖子去折騰了,畢竟這棺椁和棺蓋已經長在了一起,想要憑借技巧去開,基本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也隻能由着胖子去硬砸了。
我塞了一塊完整一些的木塊在背包裏面,就想着拿回去給六姐研究一下,看看這裏面有什麽門道。
胖子依舊在用力的砸着棺椁,畢竟這種力氣活,他倒是很喜歡幹,我覺得這貨才是最能從這種暴力破壞中體會到快感的。
“他娘的,韌性還挺大,這裏面的一層,不太好弄,你們稍微等我一會兒,胖爺我先吃點東西。”胖子砸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這好弄得隻有外面的那一層,而到了裏面以後,整個棺椁的韌性似乎很強,胖子半天都沒什麽進展。
眼瞅着胖子直接把黑棒槌放在了身邊,就從一旁的背包裏面開始翻吃的。
“懶驢拉磨屎尿多,你怎麽還吃上了……”看着胖子那肥碩的背影,雖然挺喜感的,不過我也是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
胖子把腦袋轉了過來,一邊往嘴巴裏面塞着幹糧一邊看着我說道:“你懂個什麽勁兒,胖爺我這是磨刀不誤砍柴工,這棺椁裏面的那一層,韌性太大了,跟他娘的千年蠶絲一樣,砸上去胖爺手都快要給震麻了,你不信你試試看,等胖爺我吃飽喝足了,再來砸。”
“找那麽多理由,我看看。”也不知道胖子說的真的假的,我就走到了棺椁的跟前。
棺頭的位置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出來,不過奇怪的,這坑雖然大,卻沒有直接砸穿一丁點,就真如胖子所說的,這裏面似乎有着一層韌性很大的木材,讓胖子的黑棒槌都砸不透。
胖子那根黑棒槌,弄一弄硬的東西開始,但是碰上這種韌性很大又軟的東西,那就尴尬了,就像是金箍棒遇上了天蠶絲,相生相克。
坑裏面的那一層,依舊是綠色的,隻是現在多了一些細密的線條,我拿出軍刀在上面猛地劃了一下,讓我意外的是,居然根本割不斷……
這就尴尬了,難怪胖子剛才那麽費勁都被給這個棺椁砸開,這玩意兒居然用刀子都割不開,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些綠茸茸,心裏面就嘀咕着,八成也是這鲛人族的聖泉給滋養出來的東西,不過給我的感覺卻不是邪惡的,反而感覺對人不僅無害,可能還有很多益處,總之這件事情隻有出去了以後才能研究出結果,畢竟在這裏面,我們不可能直接吞下去試試看的。
刀子割不斷,這還怎麽整,我就看向了茅三診說道:“三哥,你來看看,這玩意兒真弄不斷。”
茅三診就走了過來,跟我一樣也是先摸了摸,感受了下那一層綠色絲線的材質,接着就也弄了一把小軍刀出來,猛地割了一下子之後,就發現不對勁了,依舊沒有割開。
“還挺緊!”茅三診嘀咕了一聲之後,就沖着白眉揮了揮手,白眉會以的直接把那柄銀色砍刀給茅三診遞了過來。
接過銀色砍刀,茅三診起身揮動手臂,将整個肩膀輪的渾圓,接着又猛地一下子向着那些綠色的線砍了下去。
我看的有點心癢,雖然這綠色的絲線割不斷,倒是從側面也能說明,這玩意兒或許非常的值錢,畢竟物以稀爲貴,我敢打賭這東西的質量絕對不會比茅三診口袋裏面那個天蠶絲的摸屍手套要低,甚至還要貴重很多,畢竟現在也沒人知道它還有沒有别的用途。
花陽和山葵他們也是帶着好奇心走了過來,看到那個别砸開的棺頭之内,那一根根密集的連在一起的綠色絲線,一個個的臉上都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一個個試試,你們有什麽手段,都用上去看看有沒有效果。”茅三診猛地又砸了幾下子之後,于是徹底放棄了,他也知道憑借他和那把銀色砍刀,想要對着棺椁之内的綠色絲線造成什麽實際傷害,難度很大。
茅三診說完時候,胖子将嘴巴裏面的吃的直接咽了下去,然後就看着花陽和山葵他們說道:“就是就是,你們也試試,反正靠胖爺和這棒槌,估計想要打開這個棺椁,你們得等個三兩天了,這玩意兒韌性太大了,你們先幹着,隻要給胖爺我弄個口子出來就行了,剩下的我來,等我吃個飯先。”
“多吃點,力氣活還有很多。”我跟着補充了幾句。
接着茅三診的幾個手下就挨個對着這個棺材開始了一頓狂虐……
前面胖子砸棺椁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其實看的挺心疼的,但是現在茅三診一發話,這一個二個的都跟打了興奮劑一樣,非常賣力的砸了起來,從臉上還可以看到那種肆虐的快感。
幾個夥計也砸了一會兒,眼瞅着那個坑更大了,不過裏面的那一層綠色絲線卻依舊是沒有動彈一絲一毫,甚至一丁點的痕迹都沒有留下。
中間虎靈和白眉也砸了一會兒,效果也一樣,似乎暴力真的就打不開這口棺椁一樣,這墓主人也真是絕了,将盜墓賊的三大難題發揮到了極緻,最後這打不開的一關,居然就這麽卡在了那些綠色的絲線上。
等他們都挨個砸了個邊以後,沒有動過手的除了我之外,就剩下花陽、山葵和水靈兒,凝凝自然不算,她一個小美人魚,能站着走路不要人背着我們都萬幸了,這開棺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讓她來做的。
所有人輪了一圈,這剩下兩個重頭戲就來了,我心裏也在嘀咕着,以花陽和山葵的實力,能不能把這個綠色絲線給弄開,想着我們前面被困在那個倒刺鋸齒内的時候,山葵說的話,她應該能弄開,但是裏面的東西能不能保住,那就不一定了。
至于花陽的話……我已經看到花陽把那個剛才從架子後面拿到得金剛橛給拿了出來,握在手裏後向着棺椁走了過來,剩下的人就非常自覺的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