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漁船開出去幾個小時,四周就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就隻剩下了消失到天際盡頭的海平面,腳下踏着的不是土地,就總會感覺到那麽一絲不安,這種感覺或許就是沒有安全感吧,脫離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漁船繼續向南開了三個多小時,胖子拿了一個望遠鏡出來,開始欣賞着四周的海景,我看着光着膀子曬太陽的胖子,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居然擋着水靈兒的面就把那身彪悍的肥肉露了出來。
水靈兒依舊和山葵在一起,抱着山葵那比我都粗的胳膊,惬意的欣賞着胖子身上的肥肉。
我就和船長在瞎扯淡,天南海北的瞎聊。
“咦……有個島耶。”胖子抱着望遠鏡疑惑的喊了起來。
一路上島沒少看到,有啥好奇的,我就撇了撇嘴說道:“不就是個島麽,有啥好奇怪的,這裏可是大海,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個島,也是沒人的,搞不好還有原始人,上去你肯定受歡迎,徒手給你宰了,能吃不少天。”
“扯什麽玩意兒,有人……不信你來看看!”胖子把望遠鏡給我遞了過來說道。
我接過望遠鏡有些納悶,就朝着胖子指着的那個島的位置看了過去,這個單筒望遠鏡質量不錯,手感很好,應該不便宜。
端着單筒望遠鏡,就看着那島上有一夥人在沖着我們猛揮手,再看他們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土著人,這茫茫大海上,一旦到了無人問津的小島上,雖然段時間内不至于喪命,但是想要找到船出去的話,那就難了,魯賓遜漂流記就是最好的例子,那種在荒島上度過一生的人,也大有人在,那種整個島上隻有一個人的生活,沒有經曆過的人,應該永遠都無法體會那種孤獨與絕望。
“我擦咧……”當我拿着望遠鏡仔細一看,頓時就不淡定了,比胖子剛才表現出來的反應都大。
“就說嘛,那個島上真的有人,不過誰管他們,搞不好還是海盜,好像馬上就要到中建島了,咱們還是繼續前進吧。”胖子也看着那個島的位置說道。
“海盜你大爺,那些人……好像是,我三哥他們,虎哥,你來看看!”我沖着船艙裏面喊了起來。
虎靈馬上就跑了出來,将他自己的望遠鏡拿了出來,就對着那個島的位置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馬上就沖着船長喊了起來:“去那個島,島上有我們的人。”
如果隻是我一個人看錯,那也就罷了,虎靈就不可能看錯了,畢竟那邊的人,我最熟悉的就是茅三診,望遠鏡裏面也沒他的影子,而剩下的那幾個人,我隻是有些印象,虎靈自然是熟悉的,他這麽一說,我頓時心就懸了起來,畢竟在望遠鏡裏面沒有看到三哥,也不知道他是在海裏還是在那個島的裏面。
現在的漁船,目的本來就不是捕魚的,虎靈一招呼,船長馬上就沖着駕駛艙的位置揮了揮手,示意船員們把朝着那個島的方向前進。
對面那個駕駛艙裏面的船員們也跟着揮了揮手,我就感受到船開始轉了一個彎,向着島的位置開了過去。
“這下好辦了,遇到熟人了,咱們可以把他們一起帶上去找你家三哥去。”胖子依舊舉着那個望遠鏡說道。
“但願他們沒出什麽大事吧,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我跟着說道。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在海洋裏面似乎體現的更淋淋盡緻,在望遠鏡裏面看着挺近,但是漁船開了整整一個小時,似乎才走了一半的距離,繼續向着島的方向開了一個小時,這才到了岸邊上。
進了海岸線,這麽大漁船就不能再開了,萬一擱淺了,憑人力是不可能給它弄進海裏面的,隻能等潮汐上來了才能下來。
扔下來兩個氣墊船,還是手搖的那種,我們幾個就從漁船上爬了下來,胖子懶得跳,這貨一個猛子就紮進海裏面去了,要遊過去,說是比我們劃船快多了。
事實證明胖子說的對,也沒見他怎麽擺動手臂,但是這遊起來的速度還真是不慢,又變成了一隻靈活的大胖魚,自由自在的在大海裏面遊着。
似乎胖子這種水性極好的人,對于大海反而沒有了那種陌生感和恐懼感,隻剩下親切的感覺,就仿佛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樣。
等我們費力的劃槳劃到岸上的時候,胖子這貨已經跟三哥手下的人聊得火熱了,幾個人就圍着胖子在轉,好像胖子是個美女一樣。
見到我和虎靈的時候,那幫人頓時就朝着我們走了過來,可能他們之間還有人不認識我,不過虎靈肯定是認識的,一個個的看上去臉色很沉重,我心中那種不詳的預感再次襲來,就想着三哥千萬别出什麽事情。
島上爲首的那個人我倒是認識,叫做品良,四十多歲,論身份的話,比起虎靈要低了一個檔次。
品良看着虎靈說道:“虎哥,你們可算是來了,我們這次遇上了點麻煩,先是船遇上了暴風雨,我們就跟三爺走散了,從船上掉下來不少人,我們幾個就被沖到了這個島上,這都已經第七天了,好在這島上有個淡水泉,還有一些果子吃,不過三爺那邊的情況,我們現在也說不準。”
我聽完之後,眉頭也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和虎靈對視了一眼後,我就看着品良說道:“你大概還記得你們落水的位置麽?”
品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倒是記得,我懂一些航海的知識,當時的經緯度我記得,上了船,咱們可以回到那裏看看。”
“你們去收拾一下,咱們直接上船吧,就去你們出事的那個地方。”我看着品良說道。
品良自然是認識我這個小九爺的,看着我點了點頭說道:“也沒啥好收拾的了,直接走就行了,我們本來就是被沖上岸的,還有不少兄弟直接折在了海裏,現在還是先找到三爺要緊。”
我數了數,除了品良之外,還剩下六個人,兩個氣墊船擠一下,可以一趟回去,胖子也已經過了遊海的瘾,就跟着我們一起坐氣墊船回到了漁船上。
讓船長喊廚師弄了一些吃的出來,先讓品良他們吃飽了再說吧,畢竟在那個荒島上隻有那種野果子吃,換成是我的話,胃裏面都要淡出了鳥來。
事情雖然很棘手,但是人也不能着急,畢竟欲速則不達,胖子就嚷嚷着讓船長打一網魚蝦什麽的出來開開胃。
我心裏面自然有點心急如焚,不過轉念一想,那畢竟是邪三爺,擁有着一支國内頂尖級别的盜墓團夥,像品良這種被沖下海都死不了的人,在邪三爺的隊伍裏面,也就是墊底的,其實品良他們說是被海水沖上岸的,隻是懶得解釋中間他們入海之後是怎麽遊得,包括躲避鲨魚什麽的,提都沒有提,這也看出了他們的專業檔次,隻将結果,不提過程。
換成一個普通人,别說扔海裏了,就是甩到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湖裏面的,能遊個幾公裏上岸就算了不起了。
胖子既然有這要求,船長倒是也想顯擺一下,就安排幾個水手把漁網給拉了出來。
我就看到三個胳膊比我大腿都粗的水手,拉了一張龐大的合成纖維翼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