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吊腳樓客棧等到了晚上,依舊沒看到曹家人的影子,關心他們倒是談不上,畢竟本來就沒有什麽交集,不過說了幾句話的事情,充其量,也隻能算認識。
就是胖子有點憐惜曹嬌,就覺着曹嬌這等美妞,要是折在了古墓裏面,太暴殄天物了,雖然我跟胖子的想法差不多,不過好在我并沒有在臉上變現出來。
胖子就不一樣了,我覺得要是那個古墓裏面隻有曹嬌一個人的話,胖子這貨早就英雄救美去了,哪裏還能等到現在,至于在古墓裏面會發生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或許會很驚悚,也或許會很香豔誰知道呢。
這雨突然就像下個不停了一樣,到了晚上的時候依舊在下,我和胖子兩個人直接鑽進了車裏面,把車窗搖了一半下來,一邊抽着煙一邊開始瞎扯淡。
到了大概十點半左右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雨還是在下,并沒有減小的迹象,遠遠的就看到了幾輛車從遠處開了過來。
這裏畢竟不是什麽大城市,屬于小山村,平日裏車子能看到一輛就不錯了,這一下子進來這麽多,肯定不是本地的,
其實整個曹家在京城一代的勢力非常龐大,這個家族也是充斥着很多的神秘元素,到地下世界無論是倒鬥還是黑道,名望都很高,這也是我不能拍拍屁股說走就走的原因之一。
曹家的神秘,已經傳承了很多代,不過讓人不解的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真正的祖祠在哪裏,家族的傳承,總要有根的,而這個曹家的根,似乎不被外人得知。
像這個吊腳樓客棧,平日裏很少會有人來,它存在的意義本就不是爲了當地人服務的,屬于那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人,随便一個大一點的旅行團過來,每次的消費随便都有幾萬了。
我們這些人是做什麽的,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其實他們自己也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人,才會守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我無意中也是觀察了幾個跑堂的店員,似乎都是練家子,單是看體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所以在這個小店裏,也不用擔心會有人報警什麽的,我用胳膊肘拐了拐胖子,示意他别再研究那幾塊綠寶石了,在這地方它隻是石頭,沒啥妙用的地方,倒是這幾輛車,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大晚上的冒着大雨跑來這裏,應該不會是旅行團。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輛路虎,後面還有兩輛車,跟着路虎後面也看不輕車型,不過都是SUV,挺大号的,光是看體型車價怎麽着也要過百萬了。
旅行社那種包車自駕遊的,自然請不動檔次這麽高的車,看樣子,應該是勢力型得家族。
說道這樣的家族,我現在自然想到的就是曹家,畢竟這麽多天過去了,曹家的人一點消息都沒有,他們不急才怪呢。
就跟我的情況差不多,如果再過個兩天我還沒出來,二哥那邊應該就會來人了,至于茅三診,我倒是說不好,他現在在執迷于一件事情,一直在各大古墓裏面鑽進鑽出,也有一段日子了,估計都快把我忘了。
車子先後進入了吊腳樓客棧裏面,其實這個客棧裏面房間也就十多個,不過這停車的地方卻是一大片,上面還畫了标準的車位線,上面搭了一個簡易的小棚子,裹了一層塑料上去,倒也能防水,畢竟川江境内,幾乎天天下雨,倒是看着挺正規的。
司機将車子停穩之後,一夥人就從車上走了下來,有男有女,不過男的居多,我數了數,一共有八個人,兩個女的,看上去年級都不小,在四十歲上下,不過打扮的倒是非常時尚,保養得也不錯,所以看上去,還是有些風韻猶存的味道。
最大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爺子,個子并不高,隻有一米六幾,不過神态之中,卻蘊含着那種上位者的威嚴,沒有那種到了這個年紀老人該有的慈祥。
除了那個老人和兩個女人,剩下五個人,給我的感覺都很危險,舉手投足之間,就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高手的風範,給我的感覺,倒是和虎靈有點像。
我和胖子相互看了看,就感覺現在我們下去不是,不下也不是,這幫人我敢肯定就是曹家的人,不過我卻真心一個都不認識,要是虎靈在身邊還好一些,他畢竟跟着我三哥那麽久了,肯定認識曹家的人。
我不認識他們,他們就更不認識我了,畢竟我現在的身份,不過隻是茅家的一個還在上學的毛頭小子,名号跟我大侄子茅易凡都沒得比,要是茅易凡那小子站在這裏,這些曹家的人應該也能認出他來,我的話,就有點普通了。
糾結了一番之後,還是推開車門走了出去,胖子從副駕駛門也走了出來,我們兩個就并排向着曹家那些人走了過去。
我腦袋裏面就開始糾結着怎麽打這個招呼,畢竟以我這邊家族的實力,說句實話,比起他們曹家,沒啥差的,不過看這老爺子的身份在曹家肯定不低,就這出場檔次,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但從資金實力上來說,怎麽也是集團那種董事長級别的人物。
胖子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這貨隻有遇到美女的時候才會别扭,遇見這種老頭子什麽的,胖子依舊會自稱一聲胖爺。
其實,這要是真的按年齡來算的話,給胖子加上二十年,他自稱一聲胖爺還真沒幾個人敢駁斥他。
胖子嘴巴裏面就吊着一根煙,手裏面依舊拎着那根黑棒槌,吊兒郎當的站在我身旁一起向着曹家的人走了過去。
最前面那個中年男人看到我們走過來的時候,馬上戒備了起來,冷着一張臉就看着我和胖子問道:“你們什麽人?站住!”
“呦呵,還挺拽,走着,我就說咱們甭理他們吧,你還非要來打個招呼,你看,人家都不認識咱們,走了,回去睡覺去!”胖子哪是那種可以讓别人拉着臉說教的人,頓時就不開心了,将嘴巴上吊着的煙吐在了一旁的草叢裏面,完全是一副地痞小流氓的樣子,這貨很多年前肯定也是那種街頭霸王,不知道欺負過多少善良的少年,殘害過多少純真的少女……
這種時候自然不能甩臉走人了,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直接回家去呢,在這裏白待了,于是我就擠出了一個笑容看着那個冷面的中年男人說道:“這位老哥,我是茅……”
我這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不對勁了起來。
那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看到胖子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手中本來還拿着一個煙鬥,倒是當他看到胖子以後,不知不覺的,煙鬥就掉在了地上,氣氛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我這話剛到嘴邊說了一半,就感覺到有點怪異,這後面的話,就沒說出口。
“你瞅啥,瞧着胖爺我好看是不?好看你也不能這麽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