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黑跟那種被黑蟲子渲染出來的黑不太一樣,似乎是裏面有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或者别的黑色的位置。
我現在隻看到四個人幾乎都愣在了原地,過了大概一分鍾之後,才相互看了看,站了兩個人進去,就開始把剛才從棺椁上解下來的繩子,拴在了棺材上。
爲了确定下面的那個棺材不是被卡住的,進入裏面的刀疤男和虎靈相互之間打了一個手勢,都是在常年在墓裏面不待着的人,盡管都沒有說過話幾句話,不過卻有一種無形的默契,會意的相互點了點頭,就一起擡了擡下面的棺材。
我們現在在岸上根本就看不清那個棺材的樣子,隻能依稀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并不大,我仔細的看了看,心裏面頓時一驚。
那棺材分明就跟一個木乃伊一樣,棺材的樣式是按照人形來做的,亡者雙手按在腹部,剛好可以躺進去,手臂和頭的位置要寬很多出來,腰以下就細了很多。
給人的感覺就是,似乎根本用不着繩子,兩個人就能直接擡出來。
看到他們把棺椁擡起來的時候,我也有些忍不住了,不過這水實在是不敢下,就隻能在岸上看着着急。
就在我幹着急的時候,就看到擡着棺材的刀疤男和虎靈都一下子不動了,接着就眼睜睜的看着手裏面的棺材掉了下去,那棺材似乎一下子變得非常重了一般。
兩人很快的反應了過來,就知道事情不對勁,馬上後退一下,從棺椁裏面躍了出來。
我很明顯的就看到刀疤男和虎靈看着那個棺材不自在了起來。
水池中的水猛然之間,從那個棺材的位置,開始翻湧了起來……
刀疤男大手一揮,示意所有人趕緊上岸,胖子已經開始向着岸邊遊了過來,而刀疤男和虎靈他們,也都開始向着岸邊快速的遊了過來。
整個水池的中間仿佛掀起了一股狂風。
以那個棺椁爲中心,水池裏面的水開始盤旋了起來,很快的就形成了一個漩渦,那個棺椁像是變成了一個無底洞一樣,開始将周圍的水盡數吞噬了進去。
現在哪裏還有開棺椁的心思,救人要緊,胖子遊的最快,這家夥的水性居然是這四個人裏面最好的,确實讓我驚訝了一下。
我眼疾手快蹲下身子一把就拉住了胖子,胖子接力之下,馬上就上來了,但是刀疤男他們卻還有一個身位的距離。
虎靈幾乎和刀疤男并肩,後面就是另一個陳家的護衛。
後面的漩渦越來越大,我馬上把放在地上的那根繩子撿了起來,沖着刀疤男他們喊道:“虎哥,接住繩子!”
說完之後,就直接向着他們扔了過去,刀疤男和虎靈馬上抓住了繩子,但是身後那個陳家的護衛卻沒有抓住,後面漩渦的吸力實在是太大了,在水中根本就沒辦法使勁,眼看着那個陳家的護衛就要被棺椁吸進去了。
“大毛!”刀疤男大吼了一聲,直接就松開了抓着繩子的手,反身向着那個叫大毛的陳家護衛遊了過去。
虎靈看着轉身遊過去的刀疤男,怪叫了一聲,也沒有直接抓着繩子上來,反而擡頭看了看我們說到:“放繩子!”
這種情況下,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我們隻能把手上的本來要拉的繩子開始猛地往裏放。
虎靈的身子也一下子往後退了幾米遠,之後也轉過身子,一把拉住了刀疤男的腳踝,而這時候刀疤男也拉住了大毛的手。
“他娘的,趕緊拉!”胖子大吼了一聲,抓過身子就往後拽了起來。
一旁的梁子也馬上抓住了繩子,有了這兩個主力軍的加入,我已經被拽的有些發抖的手臂頓時就輕松了起來,不過就在使着吃奶的力氣。
梁子和胖子的力量出奇的大,繩索後面連着三個人,就這麽一步步的被我們強行給拽了出來。
等刀疤男和大毛都上岸之後,懸着的心這才放下了,刀疤男看了虎靈一眼,隻是沖着虎靈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麽。
盜墓賊之間,沒什麽友誼可講的,但是有些事情,就要記在心裏面,找機會還了,謝謝和對不起這類的話,在盜墓賊之間,是沒有的。
中間的漩渦依舊,帶着滲人的吸引力,旋轉的也是越來越快,下面的那些屍體都被直接吸了進去。
出現這種情況,如果是簡單的事情,那就是剛才刀疤男和虎靈不小心觸碰了什麽機關,那個棺椁下面開了,是一個無底洞一樣的空間,把這些水和屍體都吸進去了,這個是自然引力,倒是沒什麽擔心的,即便是剛才刀疤男和大毛被吸進去了,也可以抓着外面的棺椁,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但是現在看着那些直接吸殘了的屍體,我就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地心引力肯定沒有這麽大的威力。
如果那個棺椁底下沒有打開或者洞口,那麽……
這些水和屍體,八成就是被那口巫女棺椁吸進去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若是那棺椁把水洗完了,會不會吸别的東西?
這玩意兒要真是和黑洞一樣,搞不好整個地球都能給它吸進去,畢竟我現在對于這個世界的理解,早就過了前段時間的那種水平了。
池子中的水被吸的很快,不過這池子也是和外面的那個隧道水道連着的,所以就到水池的水面下降的非常快,随後那個水道的入口處,就形成了一個一米左右落差的小瀑布。
我們現在隻能傻愣愣的站在台階上看着這神奇的一幕……
棺椁真的就像是無底洞一般,一共三條水道,瘋狂的開始向着水池裏面注水,運送過來的不光是有水,還有水下面的屍體。
我現在也是終于肯定,前面那些隧道水洞,黑水裏面依舊有很多屍體,隻是前面似乎并沒有發作,應該是那個黑蟲皇在睡大覺吧。
就在我們津津有味兒又膽戰心驚生怕那棺椁裏面會冒出什麽東西的時候,旁邊的陳雪柔突然間臉色一變。
目光死死的盯住了一具從右邊水道掉下來的屍體,那具屍體跟随着水流一起,速度很快的就被吸了到棺椁的邊緣。
一具新鮮的屍體,當我也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一下子臉也變了,那身影很熟悉。
不久之前,我們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