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勿進!
胖子和虎靈都在看着我,似乎都在征求我的意見,陳家的人也是按兵不動,陳雪柔似乎也沒有拿定主意,霍南和梁子自然也不用說道,我一句話肯定都會跟着進去。
按我以往的性子,像這樣的洞根本就不會發怵,不過今天這個隧道水洞給我的感覺太過詭異,也不得不小心一些,我總覺得,就在這個墓道的裏面,有着什麽東西在一直盯着我們看一樣,那種被人窺伺的感覺,讓人很難受,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我不知道這裏面究竟有什麽,那種被窺伺的感覺,就像是被一種強大的未知力量左右着一樣,就仿佛心中有着一個聲音,讓我不要進去,裏面很可能有着讓我們進去就再也出不來的存在。
洞口的這幾個盜墓賊,眼看着就要跑出來了,最後卻還是差了一步,搭了性命,似乎正是在訴說着他們的不甘。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第六感,胖子見我仍舊在猶豫,就看着隧道洞口說道:“進不進?這外面雖然通道也有幾個,但是虎哥不是說了麽,這黑水葬棺不能離開水面,主墓室的位置,八成就在這個水洞裏面……”
“進!”前面一直趴在我肩上睡覺的小黑豹,如今也不睡了,就安安靜靜的趴在我肩膀上,而一雙黑色的眼睛,卻一直在盯着水洞裏面看,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東西一樣。
想了想自己這次進墓的目的,又想了想妙月公主的身體,這個水洞,無論裏面有什麽,也要探一探。
換種想法就是,如果這個洞裏面啥也沒有,倒還不如不進去,但是我現在出現了這種感覺,那麽反而激發了我心中的執念,就是要進去看看裏面究竟藏着什麽。
這巫女的墓裏面,肯定也有着超自然的東西。
讓我意外的是,我話音剛出口,陳雪柔就直接走了進去,似乎就是在等待着我這個字一樣,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對于他這種檔次的女人,我還是搞不定的,她肯聽我意見的原因,肯定不是在我本身上,而是别的原因。
究竟是什麽原因,我現在也說不上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跟茅五濑沒多大關系,畢竟若是因爲他和陳雪柔的關系,撐破天也就隻能讓陳雪柔在墓裏面照顧我一下,别一不小心給挂了,這種決定性的事情,他還沒那麽大臉。
茅五濑不行,茅三診倒是有這份臉,三哥都讓虎靈跟過來了,應該就不會再囑咐陳雪柔什麽了。
雖然有點想不通,但是這種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刀疤男第二個走了進去,接着就是唐悠悠,我們幾個和唐悠悠一起,後面的是那三個護衛斷後。
進入水洞之後,就感覺這裏面非常的潮濕,濕氣太重,可以滲入骨髓的那種,而且溫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好幾度,古墓裏面本就陰冷,這一進去,就跟在大夏天從熱氣騰騰的外面,進去開到最大程度的空調房一樣,會讓人猛地打個激靈。
越是往裏面走,濕氣就越重,現在已經感覺到了周圍有一絲霧氣開始升騰。
“嗡……嗡……”
當我們沿着水洞走了大概五百米之後,依舊沒有走到盡頭,或者岔路口,而這四周的霧氣,卻是逐漸加重了起來。
遠遠的我就感覺什麽東西從裏面冒了出來,霧氣變得越來越重就有點看不清楚,不過卻是聽到了一絲聲音,有點像佛教中的一種翁鳴聲,卻不像是佛教的那種安詳的聲音,而是透露出一種詭異凄涼。
緊跟着,我就看到了前面似乎有着一個船的影子,恍恍惚惚的,并不能看清楚,就在那個船頭,似乎有個一個人影,現在的霧氣,手電筒的光芒一照,可見度不足百米,水道的寬度在十米左右,我們所有人都在水洞的右側,而那個船的影子,看上去就有六米多寬,很高,足有十米了。
就在我看到那船影子的一刹那,走在最前面的陳雪柔臉色猛地一變,而四周的氛圍已經詭異到了極點,我根本不知道怎麽樣表達這種詭異,上次看到那三個粽子的感覺,跟現在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靠牆!把燈全部關了,待會兒不管聽到任何聲音,都别睜眼!”陳雪柔直接手電的關了,接着聲音冰冷的說道,完全是命令的口吻,她這種反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陳家的所有人,包括唐悠悠在内,在陳雪柔說完話之後,閃電般的就全部關掉了手電,貼着牆站着,然後就在我們眼前,默契的全部閉上了眼睛。
我現在隻感覺脊背發涼……
說實話,那冒出來的船,哪怕是個海盜船,船上有幾十号海盜,以我們這邊的實力,打爛它不說,也絕對不會慫了。
而陳家這些人的表現,一下子就讓我和胖子他們都愣了,沒辦法,對于陳雪柔,我隻能信任,沒有别的選擇。
“傻愣着幹球,趕緊靠牆站,聽柔姐的,胖子你别好奇睜眼睛!”我第一個跟着陳家的人也靠牆站住了,把手電關了之後,眼睛一閉啥也不想管了。
随着霍南手電的熄滅,整個水洞瞬間就陷入了絕對的黑暗之中。
“嗡……嗡……”
剛才聽到的那種嗡鳴聲由遠及近,除了嗡鳴聲,就再也沒有了任何聲音,我甚至可以很清晰的聽到每個人的呼吸聲。
雖然不知道剛才那個船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我敢肯定的是,那船上的,絕對不是人……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我們盡管都聽了陳雪柔的話,乖乖的靠在了牆邊上,閉上了眼睛啥也不看,甚至連呼吸都忍不住想要閉上了。
但是黑暗中,卻有着一雙黑色而明亮的眼睛一直在注視着水道之上,那一雙瞳孔之内,散發出一陣微弱的青芒,而這雙眼睛,就在我肩膀上。
嗡鳴的聲音越來越近,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直接到了我們面前,我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我們前面有東西,但是因爲陳雪柔的話,現在誰也不敢睜開眼睛看一下,這種感覺太難受了,也太滲人了,人類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有一種處于本能的恐懼,這種恐懼深入骨髓。
讓我更加頭皮發麻的是……
水道中的東西,就停在了我們面前,那種詭異的嗡鳴聲依舊在響起,但是位置卻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