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山腳下的時候,硬着頭皮往裏面開了幾百米後,實在是沒辦法開了,我們就把車上的裝備一股腦的都卸了下來。
我們現在的位置周圍都是大樹,胖子的那輛五菱面包車就停在了兩顆大樹中間,繞過那個大樹,後面就是連綿成一片的大山,霍南和陳雪柔定的那個山,要翻過去一座才能到。
沒出多久,一夥人就開始滿頭大汗了,畢竟每個人的身上都扛着一堆東西,當然了,除了幾個女生之外,男人這種動物,在這種時候,就算是抗死了,也不會讓這種檔次的美女來幫忙的,這是本能,也叫作荷爾蒙。
進了山裏面翻過那座大山之後,都累的夠嗆,哪怕是隻背了一個粉色小書包的唐悠悠都受不了了,開始和胖子一起嚷嚷着休息。
這次行動說白也就四股勢力,我們這邊一波,陳家一波,曹家除了曹嬌和曹皓,還有兩個中年長輩,剩下的就是那四個雇來的保镖,他們四個其實也是一股特殊的勢力。
這種形式是很微妙的,畢竟剛聚在一起,自然也沒有誰服誰的,好在暫時沒有什麽分歧性的事件發生,胖子和唐悠悠一開口,那曹皓就跟兩個長輩低頭說了幾句,一夥人就都停下來了,原地休息。
趁着休息的功夫,我也欣賞了一番美景,這片區域無愧于國家5A級别的風景區,一眼望去,整個山脈的景色盡收眼底。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行人再次上路,繼續在山中走了兩個小時,就見前面的陳雪柔停了下來,看樣子是到了。
“探一探!”
陳雪柔沖着後面的刀疤男說道。
刀疤男将背包放在了地上,從包裏面拿了一根根鐵管一樣的東西,這玩意兒我認得,就是傳說中的盜墓神器洛陽鏟了,這盜墓賊發明出來的東西,如今也是考古學的一門必修課。
發展到現在,洛陽鏟已經是中國考古鑽探工具的象征了。1970年代初,中國考古代表團訪問阿爾巴尼亞時,曾贈送一把打造精緻的洛陽鏟。
洛陽鏟因爲是要作爲挖掘探洞、采集探土之用,故而鏟身不是扁形而是半圓筒形,類似于瓦筒狀,很像七八十年代常見的一種兇器——管兒插。
現在要是去洛陽轉一圈的話,滿大街都是賣洛陽鏟的,這種東西也不是違禁品,反而成爲了這座城市的旅遊紀念品,家中放着洛陽鏟,有朋友來訪的時候,倒是可以肆意吹噓一番。
就見刀疤男将兩個鋼管擰在了一起,裏面有螺紋可以固定,接着就站起身子,将那鏟尖放在了雙腿之間,接着拿着一個小榔頭,開始一下下的砸了起來,一邊砸一邊用力的旋轉着鋼管。
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那鋼管開口處随着鏟子的下深,就往外直接冒土了,跟噴泉一樣。
這洛陽鏟最大的作用,就是探土,而這探土的種類,也是分爲了兩種,一種是死土,這種土洛陽鏟打進去之後,是拔不上來的,另一種就是活土,這活土打起來就容易了,想現在這樣會像噴泉一樣噴出來。
現在時間還早,我和胖子就坐在了一旁的樹蔭底下看刀疤男打土,等打到大概五米深的距離之後,旁邊的另一個陳家的護衛,也開始給刀疤男幫忙了。
兩根煙的功夫,鏟子已經被打下去了将近十米,下面冒出來的土也已經開始漸漸的變得越來越濕潤,顔色也在逐漸加深。
猛然之間,就看到刀疤男眉頭一皺,下面似乎鑽到了堅硬的東西,那洛陽鏟怎麽也打不動了,再用蠻力的話,就很難拔上來了。
刀疤男沖着身後的一個夥計揮了揮手,那夥計就走過來開始幫忙,三人協作的很默契,隻是一會兒的功夫,鏟子就被拔了出來。
我和胖子也都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想要看着這洛陽鏟裏面帶出來的土質到底是什麽樣的。
就看到那鏟子裏面,最尖端的位置,打出來的居然是黑色的東西,大概有個五厘米厚,挨着那些黑土的就是前面那種正常的土,很濕潤,但是也都正常,就是這突然打出來的黑土,一下子讓我有點看不懂了。
刀疤男用食指和拇指捏了一點那些黑土,在鼻尖聞了聞,就看着陳雪柔說道:“就在下面。”
我忍不住好奇,也蹲下身子捏了一點在手裏,就感覺那黑土很涼,而且像是被抽幹了水分一樣,跟上面那些黃色的土,差别很大。
胖子也蹲下身子摸了摸,跟着說道:“這玩意兒該不會是丹灰吧,這麽幹燥又陰冷,隻有秦漢時期,才會用這種東西來給古墓封頂,搞不好咱們這次要進秦漢墓了。”
“丹灰?難度大麽?”我跟着問道。
胖子想了想說道:“這丹灰是固體的時候,到是沒什麽,但是一旦經過高溫之後,就會氣化,有劇毒,别說呼吸了,這玩意兒粘在皮膚上,都能直接把皮腐蝕掉。”
“那這裏應該下不去吧,要是就這麽打個盜洞下去,被這丹灰弄身上,不好脫身了。”我接着說道。
“不礙事,他們自有辦法搞定。”胖子站了起來,說完之後,刀疤男也是點了點頭,幾個人就一塊開始對着那個洛陽鏟鑽過的位置,開始賣力的挖了起來。
半包煙的功夫,刀疤男他們就已經挖出了一個七八米深的盜洞出來,而我也看到那下面冒出來的丹灰土,刀疤男和另一個夥計上來之後,在我驚愕的目光之下,直接扔了一個手雷進去……
這難道就是剛才胖子說的辦法麽?
好吧。
雖然簡單粗暴,但是随着腳底下一道沉悶的響聲,我就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大洞冒了出來,倒也實用,要是直接在地上這麽炸,炸多久都不可能把這墓道炸出來的。
随着那爆炸聲響起的同時,從盜洞裏面開始冒出了一股洶湧的黑煙,看上去就跟妖魔鬼怪要現身一樣。
一夥人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了十幾米,這濃煙冒到後面,已經完全跟剛才刀疤男丢進去的那顆手雷沒什麽關系了,而是那些被氣化的丹灰。
“紮營吧,先讓這黑煙散一個晚上再說。”說話的是曹家那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看樣子輩分應該比曹嬌和曹皓要大了一輩,在他們中間挺有話語權。
有人說話,也就有了方向,畢竟這黑煙我估摸着一晚上都不一定能散盡,也就招呼着胖子和虎靈他們開始搭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