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馬上說道,生怕我攔着他開棺椁一樣。
我也圍着棺椁轉了一圈,整個棺椁是用陶瓷做的,并不是木頭和石塊,胖子剛才拿黑棒槌敲的時候,也能聽到清脆的聲音,像是樂器一般,這一點很罕見,畢竟棺椁這種東西,就是爲了保護裏面棺材的,也是整個古墓最後的一道堡壘,雖然平常的古墓裏面,棺椁上面下的功夫最多,無數盜墓賊也是死在了這最後一道關卡上。
陶瓷做的棺椁,還沒有墓志銘,我有點懷疑這個棺椁還是疑棺,裏面并沒有墓主人的遺骸,要是裏面再開出一個墓門來,我都有點崩潰了。
古往今來,但凡是能立墓的,都是爲了紀念死者,自然也會留下墓志銘,來簡單的講述一下墓主人的生前事迹,也算是留下了性命,不枉來這人世間走一遭,這種東西不止在國内有,在西方也很流行,就連埃及的金字塔,大大小小的王室成員被安葬進去之後,都會留下這東西。
雖然墓志銘到了現代,基本已經沒有了,機會簡單的記下死者的名字,最多寫上一下身份,畢竟現在屍體都要拉去火葬場火化,埋進棺材裏面的,隻有骨灰,幾千年的殡葬陋習算是徹底被廢除了,也正因爲如果,這地下的墓是挖一個少一個,所以政府對于這方面的管理力度,這些年是出奇的大。
胖子又圍着棺椁轉悠了一圈,接着說道:“陶瓷的棺椁,這他娘的有毛線用,胖爺我一棒槌就能給丫砸的稀巴爛,咱們開棺吧!”
“不對勁……”我看着面前的陶瓷棺椁,皺着眉頭說道。
“有什麽不對勁的,不就是一口陶瓷棺椁麽,雖然這玩意兒應該也值幾個錢,不過不把它弄碎了,咱們也見不着裏面的棺材啊。”胖子很想直接砸了,這種欲望已經表現在了他的臉上。
“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什麽情況下,棺椁會用陶瓷來做?設計成這樣的棺椁,不就是爲了讓盜墓賊砸的麽,如果你真砸了,不就是随了設計這個棺椁人的願了麽?”我低頭開始沉思了起來,問了一個胖子問題,也是我現在想的問題。
這陶瓷做的棺椁,必然會有它的用處,輪硬度和解釋程度,這個陶瓷棺椁還不如木頭來的實在,也隻有液體,才會用陶瓷去裝。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胖子就跟着說道:“他娘的,這裏面該不會有水銀吧,秦始皇的陵墓裏面不是傳說有很多這玩意兒麽,這棺椁裏面要是這東西,就有點麻煩了。”
我低頭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水銀也叫汞,這種東西在常溫下就可以揮發,氣體中含有劇毒,其實在很久以前,就發現了水銀,也就是我們俗稱的朱砂,隻不過呈現出的是紅色,常用來做染料。
純淨的水銀是重金屬,而這種東西卻很神秘的在常溫下呈現出了液态,揮發後可以讓人很快的中毒,破壞神經系統。
胖子說的秦始皇陵墓,沒有被發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裏面灌了大量的液态水銀,如果真要挖掘,就憑現在的技術水平,不死上幾十号人是不可能,而現在的國内社會,是絕對不會冒着死人的危險,來發覺秦始皇陵墓的,隻有等到技術真正成熟之後,才會發掘,希望那一邊我能夠看到吧。
将心思收回來,我看着這個陶瓷棺椁說道:“就算不是水銀,也可能是别的易揮發的東西,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裏面隻要是液體,就絕對有劇毒。”
“你們讓開點,我踹兩腳,咱們聽聽聲音不就行了。”胖子看着棺椁說道。
這個辦法倒是可以試一下,我點了點頭囑咐他說道:“别太用力了,你這直接要是踹碎了,裏面真有水銀的話,咱們明年再過來開棺吧。”
胖子點了點頭讓我放心,于是我們就給他騰了一點地方,就見胖子先是試探性的踹了一腳,整個棺椁紋絲未動,接着我們都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并沒有任何液體晃動的聲音。
“使點勁!”我沖着胖子喊道,這陶瓷的棺椁看上去質量倒是不錯,應該能夠承受得住胖子全力的一腳。
畢竟陶瓷這種東西怕硬的,胖子要是拿黑棒槌敲,保準一敲就碎,但是用腳踹的話,那就要費力多了。
胖子猛地又是一腳踹了上去,這一次用了有八九成力量,整個棺椁嗡的一聲,雖然依舊沒有動彈,不過聲音卻格外的大。
踹完這一腳之後,胖子馬上将耳朵貼了上去,仔細的聽了起來。
過了片刻後,胖子肯定的說道:“肯定沒有液體,這裏面很皮實,半點液體晃動的聲音都沒有。”
“要不這樣,爲了以防萬一,我先給丫砸開個小口!”胖子支起身子就沖我打了個招呼,還沒等我回話,直接一棒槌怼在了棺椁上。
“咔嚓!”
胖子想象中的小洞沒有出現,整個陶瓷棺椁直接就裂了,接着噼裏啪啦的掉落了一起,整個棺椁像是被炸藥炸了一樣,瞬間傾塌了下來,把胖子吓了一跳,直接一蹦就回到了我們身邊。
“我擦,這麽狠,胖爺隻是想開個洞,怎麽還給整塌了,這會真走心了啊!”胖子沖着被他砸碎的棺椁大咧咧的說道。
陶瓷棺椁被胖子砸碎後,裏面的棺材就露了出來,讓我慶幸的這個棺椁裏面終于不是空的了,而我定眼一看裏面的棺材,終于知道爲什麽要在這口棺材外面加一層陶瓷棺椁了。
整口棺材居然是用金絲楠烏木打造的,在那層黑色的皮質下,投射出一抹亮眼的光,這可是帝王木啊,毫不誇張的說,這玩意兒的同等質量,價格比黃金都貴,而且還有價無市。
前幾年出土的三根普通的沉積烏木,估價都已經過了一千萬……
想象中的水銀蹦出的畫面并沒有出現,裏面也沒有任何液體,看樣子是我多心了,這陶瓷棺椁,應該是爲了保護裏面的金絲楠烏木棺的,而棺材又是護着人的,這人的身份之尊貴就顯而易見了,這帝王之木裏面葬着帝王,也算是物有所用了。
“看看去!”我說完就向着裏面的金絲楠棺材走了過去,胖子已經捷足先登了,又是一蹦直接跳到了棺材頂上。
我估計胖子是沒看出這棺材的價值,如果他知道這棺材的價值恐怕要直接供起來了,更别說就這樣直接蹦上去了,我看了都感覺有點暴殄天物的感覺。
爲了不讓胖子糾結,我也沒打算把這棺材的用料告訴他,反正這棺材也搞不出去,盜墓賊求得是棺材裏面的寶貝,連棺材一塊搞出去的也有,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時候,目的也不是爲了盜棺材。
我是發現了,胖子這貨有個臭毛病,見到棺材就會上去蹦幾下,進墓就會吼兩嗓子,這絕對不是什麽南北派前輩們留下來的規矩,肯定就是這貨自己的臭毛病。
像是發洩一般的,胖子在上面蹦了幾下之後,意猶未盡的跳了下來,就差喊一聲舒坦了,然後就開始琢磨怎麽開棺材了。
他開棺材的本事我是見過的,見縫就能搞,這可是金絲楠烏木棺,要是給這貨整壞了,我心裏都能滴血,急忙攔住了他,沖着霍南和梁子擺了擺手說道:“開館!你在一邊歇會兒去,别又給整個窟窿出來。”
“得咧,你們要是搞不定,胖爺再出馬!”胖子似乎已經發洩完了,見我們要開棺,他也樂的清閑,從我口袋裏面把煙摸了出來,點着就開始惬意的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