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下面的那些蠱蟲直接被我裹着衣服一塊塞進了門縫中。
胖子那邊也差不多了,我們的速度都很快,閃電般的出手之後,并沒有蠱蟲來得及飛出來。
确定那些縫隙都被堵死了之後,我看着葛老問道:“葛老,那些蟲子是怎麽回事,都隔了這麽多年,居然還能存活。”
“這個倒不稀奇,剛才的那些蠟屍,都是被割了舌頭的奴仆,雖然奴隸制早在戰國初期就被廢除了,不過封建制度的成立,也隻是讓奴隸成爲了奴仆,隻是單單廢除了奴隸主而已,那些達官貴人依然是奴隸主的化身,掌握着奴仆的賣身契,到了建國初期,奴隸制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廢除。”葛老的氣息有點喘,咽了口氣後炖了度。
胖子忍不住插嘴道:“這些跟那蠟屍有什麽關系?”
“年輕人不要浮躁,聽我說完。”葛老緩了口氣,接着說道:“封建社會,最殘忍的莫過于那些有權勢的人,在死後的殡葬風俗,這也是最體現奴隸制度的,建國初期以後都會用紙人紙馬這些代替,而再往前推百十年,都是用真人來殉葬的,法令上雖然禁止,不過在那樣人命猶如草芥的社會,暗地裏面,人的交易買賣,很盛行。”
“那些蠟屍都是在活着的時候被割去了舌頭,拔掉牙齒,制作的過程也是非常殘忍,讓他們生吞完幼蠱之後,就用繩子直接勒死,而那些幼蠱就留在了屍體的胃裏,這種幼蠱生長的非常緩慢,在休眠的狀态下也可以生長,整個屍體可以爲它們提供長期的養料,幼蠱一旦見光,就會蘇醒,别看那些東西都挺小的,每一隻都可以要人命。”
葛老說完後,氣息也穩定了許多,我也是有些驚歎這些蠱蟲的生存能力。
蠟屍的事情先放在一邊,我現在比較關系的是這個偏殿的問題,于是看了看李翔問道:“翔叔,你有沒有什麽發現?”
“這地方跟我們上次來的地方好像不太一樣,我們上次來的時候,這個偏殿不是這樣的,我也搞不懂爲什麽,不過我可以肯定,就是不一樣……”李翔的神情依舊帶着很強的不安,他的話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我一時半會兒也摸不準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李翔在說謊,那他這次下墓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沒準跟那個金銅煞神沒有一點關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墓有問題……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倒也罷了,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既然下來了,也沒什麽好說的,畢竟他隻有一個人,若是第二種,這個墓有問題的話,才是最棘手的。
我看了看胖子,想知道他聽完李翔的話後有什麽想法,胖子也是馬上理解了我的意思:“你說……這個墓裏面該不會有不幹淨的東西吧,鬼打牆之類的,不過胖爺是不怕的,隻是有些東西,咱們經曆的多了,不能不信啊!”
又是鬼神麽,我心裏雖然有點犯怵,不過隻是感覺這個墓太詭異,并不是怕什麽髒東西,我也不相信有這些,這個墓的古怪,肯定可以用科學的辦法解釋,如果沒辦法證明,那就用僞科學的辦法去證明。
相信科學是沒錯的,但有時候,僞科學卻能夠直觀的解釋現象。
那些蠱蟲并不可怕,再怎麽說都是看得見摸得着的東西,雖然都是能殺人的東西,不過我們也能幹的掉它們,在古墓中看不見摸不着,像是磁場一樣真實存在的東西,才是我最擔心的。
“别瞎說,哪來那麽多神神道道的,年紀大了眼花也說不定。”我說話并沒有什麽顧忌,跟李翔也算很熟絡了,即便是平日裏開一些過分的玩笑也沒事。
“如果隻是偶爾看花一下,我也承認會有,但我們在這下面怎麽說也待了兩天,應該不會看錯。”李翔解釋道。
這時候霍南似乎坐不住了,插嘴進來說道:“你們說,這個墓會不會有一個大型的機關,可以将整個偏殿轉移,那個翔叔以前進去的偏殿,在别的位置。”
霍南說完,我想了想說道:“道理是有,不過這難度有點大,如果是皇陵的話倒是有可能,那都是舉國之力建造而成的,有什麽我都不奇怪,這個一品大員的文官墓,想要建造出有這麽龐大機關的墓,可能性不大。”
“這可是墓中墓……你怎麽知道底下的那個墓,不是皇陵?”霍南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變戲法一樣的,手中一翻一轉,那個羅經盤就出現在了手中。
我心裏咯噔一下,是啊,霍南說的沒錯,這底下可還有一個墓,而且沒有被打開過,究竟是誰的墓現在還不得而知,這一點李翔并沒有撒謊,從那個耳室的壁畫中,也可以看出來,是那個文官找到了這座古墓之後,才将自己的墓修建在了這個上面。
“乖乖,這下面要是皇陵的話,那我們這趟可就發達了!”胖子忍不住搓了搓手說道。
“發達個鬼,要是皇陵的話,就我們這兩把槍跑進去,寶貝再多,能帶出來麽。”我忍不住提醒下胖子,寶貝越多的地方,就是越是危險。
“噓……在墓裏面别說鬼,容易撞邪,隻要有門,胖爺就敢進,隻要有鬥,胖爺就敢下,隻要有棺,胖爺就敢撬。”胖子有些義憤填膺的意思,天不怕地不怕就在現在的他身上,倒是挺合适。
我懶得理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霍南身上,看着霍南這神經兮兮的架勢,也沒好意思打擾他,過了片刻之後,霍南猛地擡頭看了我一樣,眼神直盯盯的,吓了我一跳。
“九哥!下面那個墓,咱們不能下!”
我腦袋忍不住向後揚了一下,第一次見霍南這副表情,頓了頓之後才問道:“爲什麽不能下?”
“人有人魄,墓有墓靈,下面那個墓,可能已經養出了墓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