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有個蓋子,我爬上去打開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麽。”胖子擡頭看了看,大甕的上面有一個很大的蓋子,要寬出了甕口五公分左右,有點像那種老式的農家草帽一樣。
胖子對這個大甕挺感興趣的,不過他想要爬上去的話,就有點麻煩了,左右看了看,還真沒個落腳的地方,于是沖着我說道:“那啥,這上面有點高,我要是直接爬的話,估計會打翻了,要不,小九你蹲下,我踩你肩膀上,剛好可以夠着。”
“我呸!你這體重,踩我肩膀上,我直接就趴地上了,這裏面誰能受得了你的噸位?”我半開玩笑的說話,一邊說一邊連忙擺手。
胖子把我們看了一圈,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梁子身上,梁子别過腦袋去了沒理他,看樣子也是請不動,眼珠一轉,又看了看我接着說道:“要不,你踩我背上看看,這都來了,棺材咱們開不了,好歹也開大水缸過過瘾嘛,萬一裏面有好東西呢!”
我一聽也是,就點了點頭說道:“行啊,你蹲下,我上去看看。”
胖子有些可惜的看了看上面的那個蓋子,然後蹲下了身子,兩隻手扶住了大甕。
我也不跟他客氣,直接一腳踩了上去,說實話我也挺好奇裏面有沒有什麽寶貝,兩隻腳都站在了胖子肩膀上,胖子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想不到你看着挺瘦的,居然這麽重。”
“你别亂動,我要開蓋子了。”胖子一晃肩膀,我差點一屁股掉下去,用力踩了踩他肩膀說道,胖子吃痛的喊了一聲,就不吭聲了。
學着胖子,我也對着大甕用力的敲了敲,裏面依舊傳出了一陣清脆的回聲,看樣子是空的,至少不會有上次在西藏那個戰國墓裏面遇到的那種帶水的罐子。
讓我意外的是,看上去并不重的蓋子,我用力之下,居然隻是擡起了一個小小的縫隙,就像這個蓋子的下面,吊着一個東西一樣,看樣子還挺重。
“打不來,裏面吊着東西好像。”我看着眼前的這個蓋子皺了皺眉說道,說完我回頭看了看梁子,示意梁子過來給我幫忙舉一下,以他的身高,可以輕松舉起來。
胖子喊不動他,我倒是可以,梁子看着我點了點頭走了過來。
我還站在胖子身上,梁子就站在我身邊,然後右手幫我一下子就把那個蓋子舉了起來,我汗顔的感歎了一下梁子的力量。
蓋子被打開了之後,裏面傳出來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并不難聞,有點像椰子的那種奶香味兒,我舉着手電就往裏面看了看……
“嘶……”
當我看到裏面的東西時,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緊跟身子就忍不住向後退去,而我現在是站在胖子肩膀上的,這向後一仰就直接向着地下掉去,好在梁子手快,一把拉住了我,這才沒有掉在地上。
胖子是被我吓了一跳,看了看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的我,站了起來問道:“咋地了,裏面這是有多大的寶貝啊,被吓成這樣。”
我換了一口氣說道:“沒事,裏面有個人,就是剛才猛地一看心裏咯噔一下,我再仔細瞧瞧。”
沖着胖子說完,我讓胖子又蹲在了地上,然後輕車熟路的一腳踩在了胖子肩膀上。
梁子松開了握住我的右手,然後再次把那個蓋子舉了起來,我舉着手電筒就向着裏面照了進去。
那個蓋子地下挂着的,是一個人……
準确的說是一個風幹的人,臉上依稀可以看到皮肉,吊死在裏面的,一根繩子挂着脖子,然後上面鏈接在一起的就是那個蓋子,梁子這次擡得很高,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具幹屍的臉。
身上的衣服大部分都已經腐爛了,可以看出來是古代的那種麻衣,跟電視裏面那種道具服裝完全不一樣。
這個人的頭發很長,一直想着大甕的底下而去,我并沒有看到盡頭,風幹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蠟黃色的幹癟狀态,猛地一看很想僵屍,這要是我剛才被吓了一跳的原因,這幹屍的腦袋揚起,視線剛好就是蓋子打開的位置。
我把看到的情況跟下面的人說了一下,胖子聞言連忙喊我下來說道:“趕緊下來,頭發長,有皮肉的,多半都是粽子,這種粽子胖爺摸鬥的時候見多了,不過都不怎麽厲害,隻要不是遇見黑皮那種,都能應付。”
我又仔細看了看那幹屍,說實話我倒是不害怕起屍,這皮肉裏面就隻剩下幹巴巴的一層皮了,沒什麽好怕的,不過這玩意兒也不好看,我就聽胖子的,從胖子背上跳了下來。
“應該是一具蠟屍,這種東西在苗疆一代早些年很盛行,爲了防止屍體腐化,就在外面塗上了一層蜜蠟。”我跳下來之後解釋道。
胖子一直盯着那個蓋子看,他好奇心也的确挺重的,不親眼看看,就是不死心,沖着梁子咧了咧嘴笑着說道:“軍爺,繼續撐一會兒,我爬上去瞧瞧。”
沒等梁子反應,胖子就直接猛地一蹦,一下子把住了上面大甕的前沿,然後雙臂一拉,腦袋就探了上去。
這大甕的質量倒是可以,居然可以承受的住胖子的體重,胖子看了一會兒之後,确信裏面除了這個被吊死的蠟屍之外在沒有别的,這才跳了下來。
“奇怪了,這人怎麽會跑進這裏面上吊,腦子想不開了麽?”胖子問了句挺沒腦子的問題。
我忍不住跟着說道:“肯定是死了以後掉在這裏的,估計這裏面每一個大甕裏面都有一個蠟屍,也真夠殘忍的,死了之後都不給人喘口氣。”
就在我爲這些人抱不平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我聽納悶的向着四周看了看,并沒有什麽異樣,将實現轉移到大甕上的時候,心裏猛地一驚,那喘息聲居然是從裏面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