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人向着茅五濑走了過來,幾輛車後面下來的戰士,自然而然的向前聚攏,站在了茅五濑身後兩米左右的位置,一旦遇到突發事件,他們絕對能夠在第一時間進入戰鬥。
對于西藏而言,自從和平解放之後,就一直分爲了兩派,一個是親和派另一個是違和派,後者雖然居于少數,不過卻也是近幾十年來與新疆那邊的少數人一樣,是社會揮之不去的毒瘤。
三位老人很快的就來到了茅五濑的跟前,爲首的是一個身穿灰袍的老者,老者來到茅五濑身前兩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雙手合十自我介紹道:“這位首長您好,我是負責這次天葬的熱甲巴。”
在西藏有着幾個在外界看來頗有争議的工作,其中‘熱甲巴’也是其中之一。熱甲巴并不是這位老者的名字,而是類似一些宗教中長老一樣的位置,這些人都是五十歲以上,是在西藏一些地區很有名望的老人,或者是寺廟中的高僧。
而他們的工作,正是執行天葬這一在外界看來過于血腥的葬禮,不過這也是在外人看來。在他們眼中,這正是佛教中舍身取義的無上至高境界。
“老伯您好,我們隻是路過,多有打擾。您不用顧忌我們,你們繼續就好。”茅五濑點了點頭說道。
告别送葬的隊伍,天也終于完全黑了,不過這邊空氣很好,并沒有受過污染,所以晚上在星光的照耀下,也能看清四周的景物。
車子繼續行駛了三個小時,窗外廣闊的平原消失不見了,而道路也開始崎岖不平了起來。好在悍馬本就是檔次不低的越野車,在這樣的道路上奔馳也并不會覺得颠簸。
在一處已經廢棄的小院前,七輛悍馬車整齊的停在了小院門口,我這一路颠簸,好不容易能下車了,看到眼前這個小院的時候,心裏難免有些堵得慌,看樣子今晚應該也睡不好了。
“啊嗚~啊嗚~”
外面居然可以聽到狼嗥聲,這還真是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原始味道。聽慣了大城市中的車水馬龍聲音,在這樣一處無人問津的山區,也算是别有一番味道。
我還是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跟着張末行和霍南一起将車子後備箱裏面的軍用物資搬了出來,無非是一些軍事裝備、帳篷、武器之類的,雜七雜八的,還挺重,隻是我們這一輛車幾個箱子加起來,要上百公斤了,這五輛車的後備箱幾乎都被這些東西塞滿了。
雖然跟張末行他們比起來,我跟霍南沒什麽野戰經驗,不過野外露營還算是經驗豐富。這次帶的帳篷都是那種軍用的,尺寸都很大,一夥人也有的忙活了。
日喀則正北一百公裏左右的位置,有一座山峰,這座山峰位于珠峰的背陽側,海拔三千米左右,與青藏高原常年積雪的地理環境不同的是,這裏四季分明,如今的這個季節,也是百草豐茂、生機勃勃,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裏車子是開不進來的,一行人走在一條狹窄的小路上,看樣子應該是周圍上山狩獵的獵戶常年踩踏留下來的,再往前走是一個峽谷、中間有着一個直通通的小斜坡,以三十度角的切斜度向下延伸。
我們在一個塌陷的山洞入口處停了下來,山洞周圍被一層嬰兒手臂一般粗細的藤蔓纏繞着,若不是由于上面軟土層的塌陷,這個山洞怕還要再沉寂上幾百年。
在洞口的左側,有一個年代久遠的五角形狀的标注,五角星的每一個角内都刻着一個古文,我上前看了一眼,也不認識,而在五角形中間的位置,是方形的凹陷,裏面竟然刻着一隻像是鳳凰一樣的鳥,不過卻不是鳳凰,到是闫靜盯着這隻鳥看了挺久,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接着上網好像在查找着什麽,俏臉眉頭緊鎖。
這個洞的邊緣很整齊,看樣子也是人工開鑿的,隻不過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
“大家把裝備都檢查一下,進去以後都小心一些,不該動的東西不要碰。”茅五濑站在洞口叮囑道,說完也不回頭,取出手電直接走了進去。
茅五濑手中拿着的手電也是軍工科技,質量很好,雖然手電不大,隻有手掌大小,不過電力充足亮度穩定,裏面的電量在完全用完之後,還可以借助人體的溫度産生一定的亮度,雖然不是很亮,不過在完全黑暗的環境中,是可以保命的。
手電的光芒照射進山洞,洞裏面像是有能夠吞噬光源的物質一樣,手電的光芒照射的并不遠,洞的深處依舊是黑漆漆的,看樣子,裏面的洞壁上似乎做了人爲的處理。
沿着洞口向裏走了大概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洞内的空間就開始變得狹小起來,隻能并肩讓五人通過。
我是第一次進這種山洞,心裏現在也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感,雖然我并沒有什麽幽閉恐懼症,不過但凡是一個正常人,來到了一個常年不見光源的地方,都會産生這種壓抑的感覺,就像是一口氣憋在胸口,雖然不會影響呼吸,不過卻怎麽也吐不出這一口濁氣,憋得人很難受。
洞壁的四周依舊光秃秃的,燈光打在上面,并不會反射出來,所以現在洞裏面依舊給人一種黑漆漆的感覺,走在最後和最前的人是最能夠體會這種感覺的。
“咦?你們看,這裏面居然有植物!”霍南走在我的前面,似乎是發現了腳下的什麽東西,怪叫了一聲後蹲下了身子。
“不想死就别動!”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闫靜跟霍南是并肩走的,看霍南就要去抓那一株植物的時候,臉色一變,猛地一腳揣在了霍南半蹲下去的屁股上,霍南一個狗啃泥式趴在了地上。
“說就行了,你别動腳啊,你别以爲你是美女就撒野啊,小爺我……”霍南話還沒說完,被闫靜一個眼神硬生生将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裏面。
我就說吧,這妞不好惹!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霍南這小子說什麽來着,這一年四季見不到陽光的地方,居然有植物?
我也是好奇心起,向着剛才霍南的位置看了過去,衆人的目光也都投向着了那一株孤零零的長在一塊巨型乳石旁的植物,看樣子是一株花,而且外形很是豔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