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初衍和白嘉兒坐在對面,霍初衍一臉冷酷的看着她,“到了現在,你還不肯交待嗎?”
阮思潔攥緊了小男孩的手,默默的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裙角,“我沒什麽好交待的。”
“呵,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對于旁人而言,可能隻是幾個小時,但是對于霍初衍和白嘉兒而言,卻是度秒如年。
其實要照以前,白嘉兒可能會下意識的問自己,如果這個孩子真是霍初衍的,你準備怎麽辦,但眼下,她卻沒有半分這樣的念頭,因爲霍初衍雖然看上去像個難以讓人信任的人,但她深深的覺得他不會騙自己。
醫生剛一走出來,霍初衍無動于衷,他仍舊交疊着雙腿,因爲他對這個結果勝券在握。
白嘉兒因爲手被他攥着,所以他不動,她也不能動。
所以最先沖上去的是阮思潔,她看到了結果,卻是笑了笑。
白嘉兒心一緊,她這個角度看不到結果,卻隻能看到阮思潔的表情。
而與此同時,另一份東西也交到了霍初衍手中,他垂眸看了看,面無表情。
醫生見阮思潔緊攥着那張紙不放,隻得沖着白嘉兒和霍初衍宣布了最終的結果,“這個孩子和霍少爺沒有關系。”
雖然是意料中的結果,但白嘉兒卻還是禁不住松了口氣,但令她好奇的是,她搞不懂阮思潔爲什麽要笑。
“水落石出了。”霍初衍陡然站了起來,一臉無情,拽着白嘉兒準備離開。
阮思潔卻陡然俯沖過來,眼看着就要抱住霍初衍的腿,卻被霍初衍微擡着下颚,神色疏冷的踹了出去。
“霍初衍,我是因爲太愛你了,所以才會這麽做啊……”
阮思潔哭訴道。
霍初衍面無表情,“不,你愛的隻是你自己。”
霍初衍将一沓紙砸落在地上,紛紛揚揚如雪花,令阮思潔一片寒涼,瑟瑟發抖。
當日,她窮追霍初衍卻始終不得,爲了實現她的願望,她決定用龌龊的手段背水一戰。
她打聽到霍初衍會去哪家酒店,買通了侍者,預備在霍初衍的杯子裏下藥,然而陰差陽錯的,喝含藥酒水的卻是一個長得極像霍初衍的侍者,那天爲了助興,她也服下了藥,然後讓她安排的人拿着照片尋的人。
燈光迷離間,将那侍者帶進了她的房間。
一夜之後,侍者發現自己犯了錯事,落荒而逃,她醒來,還以爲自己得逞了,然而霍初衍卻死都不認。
再然後便是國外發現自己懷孕的事。
懷孕的時候,她定然覺得這是霍初衍的孩子,可是直到回來之前,她驗了親子鑒定,才發現根本不是!
難道這麽多年的努力,蟄伏,忍辱負重,全都要化爲烏有嗎?
不,她決定搏一搏,于是才有了方才在病房的那麽一出鬧劇。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你還是死性不改啊,幸好當初我派人把你送去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