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麽一個好消息傳來,他也好跟她說一說,讓她去檢查一下。
結果他打她的電話,一直是短促的聲音“嘟”“嘟”“嘟”。
遲遲打不通,這很反常。
蘇千漓見霍初衍臉色不對,“兒子,怎麽了?”
她剛說完,手機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墨叔的助理?”
霍初衍墨眉一壓,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霍少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沒辦法,霍夫人,我隻能把電話打您這兒了。霍少爺送來的那個年紀很大的病人出事了!”
蘇千漓已經将車開的很快很快了,她開起車迅猛起來的時候,比霍初衍還生猛。
期間霍初衍一直在跟白嘉兒打電話,但還是關機狀态。
等他們母子倆趕到醫院,趕到白嘉兒外婆的房間時,墨池穿着白大褂在一邊站着,而病床上的人早已經白布蒙住了臉。
白嘉兒跪在床邊,依舊戴着那呆闆無神的黑框眼鏡,她雙眼空洞,容顔憔悴,如同骷髅一般,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一旁幾個穿着制服的人扭着一個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的胳膊,女人還在掙紮,拼命叫嚣着,“你放開我!我可是袁夫人!”
“怎麽回事?”蘇千漓皺着眉頭,小聲說。
穿着制服的人畢恭畢敬的給她解釋了,“這個女人一開始說是來探病的,她帶了果籃,病床上的人也說是認識的,我們就沒想太多,誰料到突然聽到了慘叫聲,等我們進來的時候,血已經把被單全染紅了……”
蘇千漓眉頭蹙得更緊了,“你是袁心怡的母親?”
雖然她爸爸還有她丈夫把她保護的很好,但她不是什麽不經世事的小女孩,約莫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是!”對方殺了一個人,居然還一臉理直氣壯,“我們家心怡回家哭得厲害,說白嘉兒居然差點弄死她,我氣得要命!她,一個小三的女兒,憑什麽弄我們家心怡啊,說到底,還不是因爲傍上了你們這棵大樹!是,我們家是沒你們厲害,但也不能由着我女兒被欺負,我就算豁出去了這條老命,我也要爲我女兒讨回公道!弄死這個老東西都算好的,她女兒當小三,她外孫女,做小三的女兒還不安分點……”
“白嘉兒那賤人差點弄死心怡,心怡大好年華,還能長命百歲呢,但這老太婆不一樣,也沒幾年好活了……算起來,還是便宜她了!”
“我殺了你!”白嘉兒猛地站起來,雙眼赤紅,仿若能滴出血來,徹底爆發。
她的手裏拿着花瓶,作勢就往袁母頭上砸去。
霍初衍故意動作慢了半拍,那花瓶砸了出去,他才摁住白嘉兒。
那花瓶就着擦着袁母的額頭過去了,一道血痕,“哎喲喂——”她叫的比殺豬還響,“警、官同志,看到沒有!她想殺人!”
幾個穿着制服的人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