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想到,策劃這一場,該死的人沒死,反倒是我……可笑……真是可笑……”
村長在門口,聽到這一句,耳朵豎起來,“天呐,居然是你!幸好我兒福大命大,你怎麽能這麽恩将仇報呢?你……”
“你給我閉嘴!”夏晴一腳将他踹開,而後關上門,她看着吳清思,“你不會死的。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夏晴把自己重生的事告訴了吳清思。
吳清思聽着,很驚愕,“你在開玩笑吧?你是爲了安慰我,所以才編造出這一切吧。”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像是在騙你嗎?”
兩人眼神相對,吳清思笑了笑,“如果是真的,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我真的很想人生重來一遍。那時候我一定會在學校好好學習,考一個好大學,好好孝敬我的父母,我再也不會濫發好心。”
無論什麽時候,人都是需要信仰,需要希望的。
在夏晴的話語裏,吳清思最終是不帶什麽痛苦,眼含着熱淚離開的。
夏晴不知道她最後到底會何去何從,是否會和她一樣重生,回到許多年前那個青春童稚的時候,但是她知道,吳清思走的時候,她一臉的平靜,不再那麽糾葛于痛苦之中。
烏雲聚攏,一場暴雨洗滌了所有的病菌和肮髒,但是卻洗不掉那些早已幹涸的血迹。
雨過天晴,大家的病情也漸漸好起來。
夏晴在吳清思的抽屜裏,找到了她親手寫的日記,詳細的記錄下了這個村子裏的村民每一筆罪惡。
這證據無比有力。
夏晴緊握着,而後交給司慕擎,好好保管起來。
如此,夠把這些人定罪,也不會抓到一些無辜之人了。
而蕭語甯終是病倒了,病得很嚴重,但夏晴給她檢查了以後,放下心來,并不是什麽瘟疫,而是因爲她一向生活得很好,突然到了這麽環境惡劣的地方,又長途跋涉,免疫力自然下降了許多。
蕭語甯即便人都昏昏沉沉的了,但還是眼眸翕開一條小縫兒,哪怕是“苦肉計”也好,她渴望着夏晴來照料她,然而并沒有,夏晴隻是派了一個女醫生。
蕭語甯失望的閉上了眼睛。
夏晴帶着那證據,和司慕擎一起去抓人,這裏這麽多家,幾乎每家都有罪,而此時鐵證如山。
村長被抓走,由另一隻分隊運下山,準備去接受法律仲裁時,他終于撕裂了自己圓滑的面具,還在罵罵咧咧着,“吳清思這個表,子,我們家哪裏對她不好了,供她吃供她喝,她還沒生出個孫兒,我們也沒把她給扔了。早知道,就該把她扔在豬籠裏去!老子就是心不狠!”
其實說起來,村長到底是在外受過教育的,對待自家拐賣過來的兒媳婦兒,真的已經比别家的要好很多了,再加上他兒子也鍾愛。
可問題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又有什麽區别?
無論大罪小罪,隻要犯下了,就是罪行,洗不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