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澤到底是個什麽尿性,墨池會不清楚,犀利的視線逡巡過幾人。
雖然晴晴和慕擎有意要瞞,但他并不喜歡自家老婆傻乎乎的,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但他沒有當衆戳穿他們,趁着韓怡珍在廚房裏,一邊哼着小曲兒,一邊洗碗的時候,他今天并沒有包攬,而是坐在沙發上,勾疊着腿,毫不留情的叩了叩桌子,“說吧,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墨澤一臉納悶。
墨池掃他一眼,“去廚房裏,幫你嬸嬸洗碗去!”
“……可是叔叔,人家……”好想聽,三個字還沒冒出來,就被無情打斷,“去!”
幹淨錯落的一個字,墨澤已經看到了他不聽話的結局。
之前怕哥,現在又怕叔叔,他這棵可憐兮兮的小白菜,命怎麽會這麽苦?
墨澤一步三回頭,但還是乖乖廚房去了。
爲什麽這個世界總是把他排除在外?
他已經長大了好不好?
墨澤走了,夏晴率先開口,“爸,其實也沒什麽事……”
她知道,如果她不想說,爸也不會強求,她會遵守和宮傾曜間的承諾。
誰知道……
宮傾曜卻搶在她之前,打斷了她,“我是韓怡珍的親生兒子。”
“……”
墨池短時間内消化不了這個事實,而夏晴則是窩在司慕擎懷裏,欣然的看着這一切。
她明白,雖然不過是很短暫的相處,但宮傾曜的心裏已然有松動的痕迹。
他是一個“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人,雖然這句子用在這裏不算太貼切,但卻是褒義。
其實他因爲原來的缺失,愈發渴望愛,給一點純粹的溫暖,他就會很容易滿足。
宮傾曜朝着目瞪口呆的墨池,深深鞠躬,“墨叔,但是煩請你暫時不要告訴她,我還沒想好。我隻是聽說你很容易吃醋,然而最近我大概會跟她接觸較多,我怕我會被誤傷。”
夏晴:“……”
原來是這樣,是她會錯意了,還以爲宮傾曜都要告訴媽了。
墨池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恢複冷靜,“可是你想清楚沒有,你要用怎樣的名目留下來?”
“我想過,心理疾病,希望她能治療一下我。”
那時的夏晴,隻以爲宮傾曜找的是一個借口,可後來的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宮傾曜竟然說得是事實。
跟大家都溝通好以後,委屈的墨澤和什麽都不知道的韓怡珍這才從廚房裏出來了。
夏晴和韓怡珍說明了情況,說宮傾曜要暫時在這住,令人詫異的是,墨池居然也沒拒絕。
韓怡珍有點難辦的看着宮傾曜,“傾曜啊,我不是拒絕你的意思啊,你作爲晴晴的朋友,在這住多久都沒問題……”
宮傾曜的眼神黯淡了下,韓怡珍跟着忙說,“我隻是怕,我根本就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會耽誤你的病情啊,我去給你找個專門的心理醫生,你還是在這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