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麽時候學會的開車,真是越來越酷了。
一個這麽優秀的女孩,在越來越美好的道路上一路向前,薄君夜盯着她已經離開好久的虛空出了神。
如果他比司慕擎早一點遇到她,那麽會不會……
他不敢将這個“如果”深想下去,因爲想象的大門一旦打開,他就像是進入了一場戲,不斷幻想,到最後會很難出戲!
*
自從司夢绮從容骁家回來以後,在憤怒加悲傷了一段時間後,她逐漸冷靜下來。
她從來不是傻子,也不是電視劇裏的那種傻白甜,隻會胡思亂想,她開始靜下心來思考,就像她爲了搞清楚容骁和歐陽寒、還有容琛爲什麽那麽抵觸容雷,所以最近常常都會帶小棉襖去接觸容雷一樣。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她從來隻信她自己的眼睛。
目前來看,容雷隻像個普通的老頭子,和一般的祖輩沒什麽區别,就是傲嬌了點,口是心非了點,很難親近人。
而對于容骁的病情,司夢绮其實是很早之前,就知道容骁有寒疾的,但她隻是并不清楚,到底有多嚴重。
隻聽墨叔說無法治愈,但她私以爲,就跟一些内分泌的慢性病一樣。
而當時,容骁說了那些話,又有其他人在場,是真的傷她自尊了,她才會心灰意冷的離開。
但現在靜下來,她又決定要好好研究,絕不願當一個任人擺布的傻子!
司夢绮打電話給自己的嫂子,夏晴正在路上,一邊開車,一邊摁了免提,“喂。”
“夏晴,你知道寒疾嗎?”
夏晴抿了抿唇,“知道,那是一種治愈率很低的病,不過具體還是要看程度,看幾歲患病,寒性擴散程度……”
“那我問你,有可能一個得寒疾的人病得很重很重,然後在很短的時間,變得活蹦亂跳,精神充沛,就像正常人嗎?”
夏晴頓了頓,因爲得這種病的人很少很少,病例罕見,因爲沒有誰會長期把自己泡在冰冷的水裏,除非是自虐或者是被人虐待的人,所以她需要在自己的大腦裏搜索一會兒。
“不可能,時間長了,寒毒會入侵身體,讓身體像五馬分屍一樣痛的,短時間内不可能恢複。”
司夢绮心沉了沉,“好了,我知道了。”
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總覺得,容骁是有苦衷的。
司夢绮正要挂電話,“慢着——”夏晴突然一聲厲喝。
“怎麽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嗯?”
“你在靠近那個人的時候,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司夢绮仔細想了想,當時确實是有血腥味的,可是她見容骁嘴唇都是破的,她當時又一門心思的在擔心,便以爲那是他嘴唇的血散發出來的。
現在細細想來,她當軍人時間不短了,嘴唇破了的血腥味會那麽濃郁嗎?
“到底怎麽回事?夏晴,你快說啊!”司夢绮隐隐猜到什麽,可是還是準備聽夏晴親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