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病了,就是跟小孩子似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說話軟軟糯糯的,像撒嬌一樣。
墨池松開她,找了條毛巾,去洗手的地方把毛巾用溫水浸濕,而後順着韓怡珍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給她擦拭。
蒸發可以吸熱,所以不多時,韓怡珍也不再吵着鬧着說熱了。
墨池也不敢阖上眼,仍然抱着她。
行醫久了,他都不用溫度計的,靠着她,他就是個行走的溫度計,能精确的測出她此刻的溫度,而且精确到小數點後一位數。
淩晨三點,她的燒才漸漸的退了。
司慕擎送吃的來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墨池走到窗邊,等司慕擎離遠一點,他才去拿食物。
關上窗,他問司慕擎,“晴晴怎麽樣了?”
“小憩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不肯睡覺,研究的留置針差不多了。”
“留置針?”墨池不費太多功夫就能猜出用途,他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她有心了,不過你一定要照顧好她,關鍵時刻,她再不能倒下了。我現在不能出去,救了太多的人,這次容我自私一回,我要照顧我心愛的女人。醫院的事,就靠她了。”
不用墨叔說,夏晴都知道,此刻她肩上的重擔沉甸甸的。
她回憶不起上一世S型肺炎是如何解決的,那麽她就完全靠自己的能力去解,這也是她獨當一面的第一次考驗。
她要搶在比上輩子更快的速度研究出治療方案來。
“我會的。”司慕擎在黑暗中站了一會兒,離開了。
墨池端起飯盒,飯盒裏的粥燙燙的,放了這麽久,溫度都還很足。
這兩個孩子都很有心,無微不至到方方面面。
怡珍現在也隻能吃點流食,就算吃不進,也必須要吃,要用食物,用自身的免疫力,打好這場仗。
“怡珍啊……”他托起她的腦袋,對着冒着熱氣的勺子吹氣,一點一點的把粥喂進去,“不僅是爲了我,爲了這兩個孩子,你也絕不能輸。”
人發燒的時候總是很累的,靈魂仿佛漂浮到半空,哪怕明明意識很想蘇醒過來,但靈魂就像是被一個大大的鉛球給壓着,就是醒不來。
可退燒以後就不一樣了,不過一個小時就醒了,韓怡珍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墨池妖孽的臉孔。
美,太美豔了,比女人還美。
就像是從畫卷裏走出的狐狸精。
美得不真實。
她自嘲一笑,“我是燒糊塗了,還是死了,怎麽看到你了?”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手感太真實了。
她瞳孔一縮,忙縮回手,一下子從他懷裏掙紮着坐了起來。
可因爲身體太久沒動了,裏面的水分都因爲高燒而蒸發幹了,所以格外僵硬,她剛起來,又“嘶”的一下,倒下去!
墨池忙攬住她,韓怡珍掙紮,“你放開我!我現在是個傳染病病人!”
忽然想到什麽,她手胡亂在周圍摸索。
墨池妖孽一笑,笑得美豔動人,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