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年輕過嗎?你就沒愛一個人,愛得奮不顧身過嗎?”薄君夜看着他,“我承認,一開始答應和尉遲沫訂婚,是我錯了,我以爲就能敷衍過一輩子,可人難道不能犯錯嗎?我發現我錯了,如果我們兩結婚,帶給她,帶給我的都是一輩子的傷害,與其如此,我倒情願一個人過一輩子!”
“可我願意!”尉遲沫突然怒吼。
羅佑強看看薄君夜,又看看尉遲沫,腦子有點被攪亂了,全是漿糊,“沫沫,你的意思是,你早知道薄少的心裏沒有你,他喜歡别人?”
尉遲沫望進薄君夜的眼裏,除了得逞,别無其他,她終于明白她上當了,他故意這麽說,就是爲了激出她這一句話來。
他居然利用她!
可事到如今,話已出口,就猶如覆水難收,再攪合下去,也是毫無意義,隻會變得更難看。
尉遲沫默默的低垂着頭,不看任何人,“是,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喜歡我,但我覺得,我們兩可以日久生情,他會慢慢被我打動的,可我還沒來得及,他就沒再給我這個機會了,他,和這個女人……”
尉遲沫手指着夏晴,“攪合到了一起!”
“不管怎麽說,他們兩該死!”
尉遲沫之前那麽恨自己,薄君夜都無動于衷,這會兒她對夏晴不利,他黝黑不見底的眸裏終于有了恨和怒。
就像那句話最真切的描述,愛你的人總是愛犯傻,不愛你的人,理智到可怕。
尉遲沫笑得蒼涼,像是一朵花瓣在徐徐掉落的嬌花,人世間最可憐可悲的事就是愛上了一個壓根就不可能愛上你的男人,他的心被别的女人占得滿滿的,喜怒哀樂都隻爲其他人。
你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對夏晴是單戀,暗戀,她之前從來沒有允諾過我。這世上,喜歡她的人那麽多,也不多我一個,隻不過司慕擎才是唯一的那個幸運兒。”薄君夜捏緊了拳頭,反問羅佑強,“羅政委,那我問你一句,現在如果這些軍嫂裏,有人對你有意思,難道你就有罪嗎?”
羅佑強被吓得一抖,那些軍嫂亦是,連連擺手,“怎麽可能?”
事不關己,永遠能高高挂起。
隻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才能變得理智,冷靜。
尉遲沫陡然變得無理取鬧起來,“你就是在幫她說話,你就是愛着她,你們都該被關起來!”
“好了,住手!”羅佑強攔住尉遲沫,“尉遲沫,你的訴求現在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可以出去了!”
“羅叔叔!”
“你當這是什麽地方,可以輪到你随便撒野!”
薄君夜就是尉遲沫的不理智,不冷靜,薄君夜一出現,尉遲沫原本運籌帷幄的計劃全都被打亂了,羅佑強現在也算是看得出來,孰是孰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