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司夢绮被他一把推開,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但他盯着她的眼神,卻像在看着洪水猛獸似的,“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倉皇失措着,落荒而逃。
……
幾天後,容骁回了容家,祠堂裏,他的父親容雷讓他跪在了列祖列宗的排位前。
“聽說你這次寒疾犯了?怎麽回事?”
容雷眼裏壓根沒有父親對兒子生病的心疼,隻有斥責和怒火。
容骁滿不在乎道,“爲了任務呗。”
“少跟我扯這些!你現在可是容家唯一的希望,你的身體根本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容家的!你難道忘了,你以前寒疾最嚴重的時候,連槍都拿不穩,人都站不住嗎?如果出重大任務的時候,你犯這種錯誤,你就别想坐上那個位置了!”
容雷怒不可遏,聲音完全不是從喉嚨裏發出,倒像是從内髒裏嘶吼出來的,像是野獸似的咆哮,不斷用手指着容骁的臉。
這個兒子,一直是讓他引以爲傲的。
容家之前沒能實現的野心,都可以在他身上實現了,所以他必須确保萬無一失。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叫我怎麽辦?任務失敗,同樣也是污點。”
容骁跪着,可脊椎挺得很直,如同清貴的公子,仍然傲得很。
“胡說八道!你以爲我不知道嗎?你是爲了救司夢绮,所以才引發了寒疾。”
這時,容骁冷靜的表情才龜裂,“你派人監視我?”
“不然呢,你可是容家唯一的希望呢,我能讓你有事?花了那麽多時間,金錢,精力,絕對不能毀于一旦!”
容雷看着容骁,冷冰冰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個用價值權衡的商品一樣,沒有任何感情。
容雷不待容骁反嘴,繼續強硬的說,“之前跟我說,爲了拿下司夢绮,是爲了拿下司家,但現在,我發現你這苗頭不對啊。你千萬不要得不償失,如果你動了真情,你就死定了!”
容雷語氣陰狠得滲人。
額上暴跳的青筋被壓制下去,就像是風起雲湧的天秒變甯靜,容骁咧嘴笑了笑,眼神卻鋒銳得很,“我的寒疾,難道是司夢绮的問題嗎,這還不是你的錯?”
小時候的記憶,鋪天蓋地的湧來——
他被封鎖在冰寒的水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些和他同爲容家的孩子,大家都一起掙紮着,相互看着對方絕望的表情。
優勝劣汰,這是自然界的法則,卻殘酷的用到了容家。
他們是人,活生生的人,卻被當做野獸一樣對待,生來就是爲了容家的野心貢獻一切。
一鞭子狠狠抽在他背上,直接把他剛仰起的頭給抽得低落下去,跟着是一鞭又一鞭。
衣服被抽破了,血水滲透出來,蜿蜒着,流到了地面上。
但容骁卻倔強的不斷擡頭,再擡頭。
“翅膀硬了,知道犟嘴了?嗯?”
“這些都是司夢绮教你的?”
“我看她就是個禍害,紅顔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