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都是教育局的高層,但今天這事兒可是鬧大了。因爲倪芷曦可是櫻市市長的掌上明珠。
“倪芷曦同學是你咬的?”一個中年男人看向李萍,李萍點了點頭。
“李萍同學,你爲什麽要咬她?”
這時,李萍終于說出了她這兩天來唯一的一句話,她的聲音不似尋常女聲那麽嬌軟,粗糙得很,“她先打的我。”
幾個中年男人倒吸一口涼氣,然後面面相觑,如果真的是倪芷曦先打的人,那他們也就更難辦了。
不管處不處理,這可都是個燙手山芋啊。
現在隻惟願,李萍說的是假話了。
不幸之中的不幸,倘若李萍說得是真話,那還有一種最佳的方案,就是……
幾人齊刷刷看向夏晴,那眼神變得愈發的涼薄,“有人已經把你說得那句話發給我們了。你說‘正好,你如果把倪芷曦咬傷了,她要治療,你要受罰,你們兩個人都不用參賽,第一就是我的了’。這話是什麽意思?李萍同學和倪芷曦同學的事端是你挑起來的?”
面對質問,和這毫不掩飾的眼神,夏晴自然知道,這幾位領導心目中最理想的方案,就是由她去當這個替死鬼。
她亭亭玉立的站在原地,翩若驚鴻,不緊不慢說了句,“華國語言博大精深,這樣吧,我給你們舉個例子。一個人對小明說,窗台上落了灰塵,你去擦一下好麽,小明回答,我擦,那麽你們認爲小明擦不擦窗台?”
幾位領導被她問得莫名其妙,但其中一個人還是老實說道,“他既然已經說了擦窗台,那肯定是擦了!這還用問?”
白眼都快翻上天際了。
但夏晴笑了笑,“其實小明的回答你們并沒有聽完,此處節選的不過是一段,他的完整回答是我擦,我不擦!”
衆人頓時愣住了,就因爲多加了幾個字,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擦就由一種主動形态變成了一句罵人的話,而後面的“我不擦”才是真實意願。
夏晴面色微沉,嗓音卻仍然淺淡如水,“不同的語境,卻是截然相反的意思。幾位教育局的領導,都是從老師一步步晉升上去的,我想不用我給你們上語文課吧?”
這話絕對的嚣張,牛掰!
幾個教育局的局長都老臉悶紅,默默的擦起汗來,居然被一個在讀高中的小丫頭給教訓了!
如果她吵吵鬧鬧哭喊着“我是無辜的”,他們尚且還可以站在審判者的角度,冷冰冰的甩給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複。
——“容後調查!”
但現在,這算是幾個意思?
原本憋在胸腔裏的那些很官方的話,這會兒是一個字也說不出。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推搡你,都在互相推诿着,等待對方打破這尴尬!
最後,還是有個人站了出來,“那抛卻所有因素,江韻同學,你把發生的所有情況如實說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