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隊裏艱苦訓練得來的判斷力和反應力用在這兒,真的好嗎?
“對了,我明天晚上不能過來,要去社團一趟,不過我周末會再過來。”
司慕擎挑了挑眉,“好,但遇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要跟我說。”
他永遠是她最堅實的後盾。
夏晴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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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活動教室外,夏晴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争吵聲。
“社長,我敬你是社長,是因爲你确實有幾分本事,可是你看人看事就不那麽準了。試想一下,到時候社團評星全選的流行歌曲,那麽一群糟粕之中,如果你能選一首高大上的鋼琴曲,不是能脫穎而出嗎?”
一聽就是莫雲初的聲音,昨天千漓就跟自己打過預防針,所以對于他尖銳的意見,夏晴并不意外。
季言在竭盡全力跟他解釋溝通,“雲初,你想想看,如果你選高大上的鋼琴曲,到時候就成了你一人的獨奏了,那又談什麽社團合作呢?可選擇流行歌曲就不一樣了,鋼琴和各種樂器還能兼顧。”
“說到底,你還是怕我蓋過你們的風頭。可你看看,當初選擇這首曲子的那個夏晴,她自己都不來了,她都沒把你們當一回事,你們有必要這麽貫徹她的想法嗎?她難道是神嗎?”
莫雲初說到這句的時候,夏晴剛好走進來。
對上她,莫雲初臉色一僵。
“我不是神。”夏晴笃定的看着他,“我也從來沒有說我的意見就必須執行。隻是在一個社團裏,你我都有權提出意見,但提出後,怎麽抉擇就是大家的事,而不是你一個人。我不知道你在維也納是怎麽處理這種情況的,可是在華國,你就得入鄉随俗,少數服從多數。”
莫雲初聽了她這話,愈發火大,她這是在諷刺自己去了國外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把自己的根忘了嗎?
惱羞成怒之下,莫雲初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但他作爲天才,我行我素慣了,平時都隻有其他人順着他來,向他賠着笑,還從來沒有他要服從其他人的慣例。
他望着夏晴,笑了笑,“這樣吧,要麽用我選的歌,要麽我就退出歌舞社團。道不同,不相爲謀。”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他居然要退出?這相當于壓死歌舞社團的最後一根稻草,之前就說過,社團至少需要六個人,如果沒有達到,就得自動解散,到時候就不是被其他社團看笑話這麽簡單了,他們之前的訓練成果全都化爲泡影。
而莫雲初也是料定了他們不敢反抗。怕社團解散,這是其一。
其二社團裏就隻有夏晴和季言兩個人音樂細胞好一點,其他人完全都是湊份子。
而夏晴肯定得當主唱,換言之他一走,樂器上就隻有季言一個人了,場面根本撐不起來。
蘇千漓看不下去了,就算是發小,她也無法再忍,“莫雲初,你也太過分了吧,就爲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