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跟着哥哥走在他熟悉的街道上,心情卻是有些凝重。
因爲除了鼬以外,佐助身邊還緊緊綴着一位橡皮糖一般黏人的異世界少女。
佐良娜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去,她很興奮地要求鼬和佐助帶着她去這個世界中的宇智波家看看,而鼬也欣然同意了。
一路上,佐良娜完全沉浸在遊覽異世界木葉的新奇與喜悅之中,還時不時地拉着身邊的佐助對木葉街頭那些“複古風景”問東問西。
走在前面的鼬卻是一言不發,隻是有些好笑地看着弟弟那有些招架不住的糗态。
而佐助則是強打着精神與佐良娜一路說笑,一雙眼睛卻是明顯心不在焉地東張西望地不知道在提防着什麽。
“佐助!”
“你安全回來了?!”
一個充滿了善意的陌生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佐助脊背一寒,隻好艱難地将頭一寸一寸地偏過去:
隻見路邊面包店門口,那位有些秃頭的中年店老闆正沖着他熱情地揮舞着手臂。
佐助心中頓時松了一大口氣:
還好,不是熟人
雖然不知道能瞞多久,但佐助還是下意識地想掩蓋住自己在另一個世界搞出的大新聞
于是佐助慌忙地點頭示意,又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是啊!謝謝您關心了!”
說完佐助也不顧别人奇怪,便馬上一手推着自己的哥哥鼬,一手拉着自己的迷妹佐良娜,匆匆忙忙地逃開了。
“那個人是?”
佐良娜有些好奇地問道。
“哦”
說起這個,佐助不免有些得意:
“我原來在村子裏踐行火之意志的時候,曾經幫助那位店老闆解決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煩。”
“是嗎?”
佐良娜聽得眼前一亮,隻覺得面前這位少年更加優秀了。
而佐助則是悄然加快了腳步,隻是默默祈禱着自己在回家以前能一直碰不到熟人
從這裏到宇智波家不過幾個街區的距離,對于佐助來說卻是比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還要費心費力。
一路上佐助接連十幾次被人當街喊住,每一次都差點将其吓出心髒病。
不過還好,叫住他的都是佐助以前在木葉學雷鋒做好事時認識的路人,并不是什麽無法回避的熟人。
一路下來,佐助都勉力維持着沒有讓任何路人注意到他身邊那位與之舉止親密的少女
不過,佐良娜倒是對模範少年佐助在木葉的善名和人氣有了一個更爲清晰的認識,心中對佐助的評價更是上升到了一個夢幻般的高度。
走過兩個街區,路上對佐助打招呼的人便更多了。
“佐助少爺!鼬少爺!”
路人們對佐助和鼬的稱呼也變得尊敬而崇拜起來。
“佐助”
佐良娜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些人爲什麽叫你和鼬少爺?”
佐助一邊默默加快腳步,以防哪位嘴快的路人張口詢問佐良娜的身份,又一邊不厭其煩地佐良娜解釋道:
“當初塔姆跟我說過:家裏那麽多地皮空置着也是浪費,不如低價租給生活有困難的木葉居民。”
“這樣既能與人爲善,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賺些錢補貼家用。”
“原來如此!”
佐良娜略顯激動地說着,眼中對模範少年佐助的崇拜和憧憬愈發濃郁了。
這樣的少年佐助跟她那個黑曆史滿滿、在村子裏毫無存在感的老爸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如此不同的兩個人,又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呢?
不知不覺地,佐良娜那顆懵懂的少女心便在佐助高大光輝的形象前越陷越深了
“等等”
佐良娜蓦地反應過來,又有些愕然地說道:“家裏的地皮?”
“對啊”
佐助漫不經心地說道:“從前面那個街區開始,你就已經走進宇智波家的駐地了。”
“什、什麽?”
從小活在家庭房貸陰影下的宇智波佐良娜,在此刻受到了巨大的心靈沖擊:
“宇智波家的産業,竟然這麽大”
“佐良娜,你沒見過宇智波家的駐地麽?”
佐助微微有些詫異,卻又馬上反應過來:
“也是另一個世界的宇智波家駐地,早就被村子沒收拆遷了”
自己竟然差點就是豪門大小姐?
佐良娜心中對她那個一言不合就叛逃的敗家老爸的印象頓時又差了幾分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接連走過好幾條寬闊的街道都沒有停下腳步。
佐良娜對自己家族曾經的财力,便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最終,三人走到了一幢豪華日式建築面前。
“好大!”
佐良娜呆呆地說道。
“咳咳”
佐助默默地推開那扇精緻的木門:“這幢屋子隻是玄關而已”
佐良娜緩緩往裏走了幾步,那深深的廊道便顯現在了她的眼前
而在廊道盡頭,隐隐還能望見一個寬闊日式庭院的朦胧輪廓。
佐良娜徹底拜倒在了“自家”的财力之下,她以前還隻在土豪日向家中見過這樣的景緻。
佐助随意換上一雙舒适的木屐,便帶着佐良娜信步走了進去。
“前面是庭院,另一邊就是我和哥哥的居所”
佐助輕描淡寫地對佐良娜介紹着家裏的建築格局,心中卻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都沒碰到熟人,自己終于安全回家了!
又往前走了幾步,佐助心中喜色更甚:
因爲他在自己家的庭院中看到了一個漆黑的黑色旋渦,這是塔姆爲了方便己方隊友出行、剛剛架設好的第一批神威空間出入口之一。
宇智波家、日向家、春野家、乃至鳴人和香燐各自住的保障公寓房,都在第一時間開通了神威空間即時傳送功能。
有了這個空間旋渦之後,到了需要送佐良娜回家的時候,佐助也就不用再冒着被熟人發現的風險,帶着她從大街上一路走到火影辦公室了。
想着想着,佐助的心情便愈發舒暢起來,輕松之餘他還主動和鼬一起帶着佐良娜遊覽自己居住的宇智波家老宅。
與佐助和鼬共處了不少時光之後,佐良娜才終于些戀戀不舍地說道:“佐助,我該回去了”
佐良娜的神情很是糾結而不舍,全然忘了她其實随時可以從神威空間跨越到佐助家的豪宅裏來,而路程中耗費的時間估計連半分鍾都不到。
“我送你。”
佐助很有紳士風度地說道,心中卻是長長地歎了口氣——
今天勉強撐過去了,可是往後還能瞞住幾天呢?
佐助地無奈地搖了搖頭,将這些惱人的事暫且壓了下去。
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緒擺出一個和善體貼的笑容,便陪着佐良娜一同踏入了那個漆黑的空間旋渦。
天地一陣變換,一眨眼他和佐良娜便進入了鏈接到異世界的神威空間。
腳剛落地的瞬間,佐助臉上的笑容便徹底凝固了:
塔姆?
看到塔姆還是好的
讓佐助覺得一陣頭皮發麻的是,在塔姆身邊竟然還站着四個人:
上忍阿斯瑪,以及他的三個學生鹿丸、丁次和井野
不過,無論是見識廣博的阿斯瑪、還是他那三位忍界萌新弟子,都被神威異空間中的奇異景象給吸引住了,暫時沒有發現佐助和佐良娜。
佐助馬上屏住呼吸,又神色緊張地沖着身後那個空間旋渦悄悄退了兩步
“佐助!”
塔姆卻是還很沒有眼力見,主動對着臉色僵硬的佐助打起了招呼:
“真巧,你們也要去異世界啊!”
“哈哈”
佐助渾身一滞,有幹笑着說道:“他、他們怎麽也在這?”
“哦”
塔姆看了一眼身邊的阿斯瑪,随口解釋道:
“阿斯瑪班,就是三代老頭子派到異世界的考察交流小隊。”
“他們剛剛進入神威空間,還沒來得及出發呢!”
“唔”
佐助神色恍惚地喃喃自語道:“終究還是沒逃過啊”
佐助不知所措,見到幾位“陌生人”的佐良娜也有些茫然,但花癡少女井野卻是一見到許久未曾謀面的佐助便兩眼放光
“佐助!”
井野興奮地湊上近前來,迎面便帶來一股芬芳的花朵香氣:
“我還準備在任務之後再去看望你和鼬大哥呢!”
“沒想到,我們竟然在這裏碰到了!”
嘴上這麽說着,井野的身體在悄然之間離佐助又湊近了幾分,佐助都能清晰地看到那一束亮眼金色馬尾中的縷縷發絲了
“是、是啊”
佐助神色尴尬地說道:“真巧啊”
“咳咳”
佐良娜卻是一眼就看穿了面前這個金發少女對佐助的不良企圖,她神色冷峻地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厚重的鏡框,又不露聲色往前站了半個身位,将佐助悄然護在她那突然寬廣起來的背影之後。
“請問你是?”
佐良娜簡短的問句中暗藏着不懷好意的銳氣。
“哦?”
井野的語氣也蓦地玄奧莫名起來。
興奮過頭的她終于注意到:在佐助的身邊,竟然還站着這麽一位嬌俏可愛的陌生少女
而對方的神情、語氣,井野也覺得極爲熟悉
佐助在木葉的人氣極高,更是同齡少女之中絕對的偶像,像這樣暗自欽慕佐助、又過度自以爲是的狂蜂浪蝶,井野在多年的“追星”過程之中都不知道見過幾個了
哼!
我井野可是從小就與佐助相識相交的好友,幾乎可以說是佐助在木葉關系最爲親密的異性,又豈能怕了你這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小丫頭?
于是井野輕車熟路地擺出了一副傲然的神情,對佐良娜說道:
“我是佐助君的好友,山中家的井野。”
“你又是誰?”
井野這一番暗藏機鋒的話讓佐助聽得一陣頭皮發麻,他實在是不想解釋佐良娜的身份
可佐良娜卻是聽得神色愕然:
“什麽?”
“你是井野阿姨?!”
仔細看看還真是像這一頭标志性的金發長馬尾,不正是自己老媽的閨蜜、從小就很照顧自己的井野阿姨嗎?
“喂!”
突然被“競争對手”這麽喊了一句,井野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你說誰是歐巴桑?!”
“你、你怎麽可以?”
佐良娜卻是沉浸在震驚中,隻是自顧自地說道:“你不應該和佐井叔叔是一對嗎?”
“魂淡!”
在夢中情人佐助面前,被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信口開河安排了一個“男友”
這對于一位還處于花癡階段的少女來說,可不是什麽能夠忍受的事情
井野當即惱火了三分:“你胡說什麽?我哪裏來的男友!”
“佐井又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而在不遠處,塔姆則是和阿斯瑪肩并肩站着,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這一幕奇異的修羅場。
聽到“佐井”這個名字的時候,塔姆不禁被勾起了久遠的回憶:
對于佐井這個角色,欣賞水平有限的塔姆從上輩子開始,就把他當成作者用來拖劇情進度的大龍套
後來似乎又是爲了博人傳的“劇情需要”,佐井這個塔姆心目中的大龍套竟是莫名其妙地和井野成了一對恩愛夫妻
這邊強行搭cp,另一邊又強行讓甯次便當、讓天天單身
當初塔姆看到這一段便怨念極深,隻是後來逐漸有些淡忘了。
如今蓦地聽到“佐井”這個名字,塔姆才猛然想起:
自己在木葉待了這麽些年,竟然還從來沒見過這位戲份不少的大龍套
于是,塔姆有些好奇地試着問起身邊的阿斯瑪來:
“阿斯瑪,你聽過佐井這個人麽?”
“佐井?”
阿斯瑪皺着眉頭,似乎對這個名字有幾分印象。
塔姆想了想,又補充道:“他年紀應該和佐助差不多,是以前根部的人”
說着,塔姆卻是說不下去了
因爲根部早在六年前,就被他親手給折騰倒閉了。
“哦!”
阿斯瑪卻是蓦地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向塔姆的表情又在一刹那間古怪起來
“你幹嘛這麽看我”
塔姆不明所以地說道。
阿斯瑪終于開始講述起來:
“佐井這孩子,我有點印象。”
“他之前受了重傷,沒辦法再當忍者。”
“當時老頭子有些懷念他的老同學團藏,就愛屋及烏地将這個孩子安置到了火之國都城進修繪畫藝術。”
“據說,佐井現在已經是都城中小有名氣的畫師了”
“受了重傷?不能當忍者?”
先知塔姆有些發懵,這一段和劇情不一樣啊
阿斯瑪卻是深深地望了一眼塔姆,又悠悠地說道:
“因爲佐井他,是你當初炸根部基地的時候,唯一存活下來的根部成員。”
“額”
塔姆沉默了片刻,才略顯尴尬地說道:“哈哈這還真是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