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手并沒有随着塔姆等人回木葉幹擾自來也的最後告别,隻是留守在龍脈旁等待着塔姆一行人的歸來。
等待的時間逐漸有些長了,百無聊賴的綱手爲了打發無所事事的時間,還主動給同樣留守在龍脈的香燐開起了醫療忍術的臨時輔導班。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本來專心聽着課的香燐卻是敏銳地注意到自己這位臨時老師身上的異樣:
隻見綱手臉上那心不在焉的表情愈來愈明顯,還時不時地往之前塔姆等人離開的位置瞟上兩眼,似乎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麽。
“綱手大人”
香燐雖然年少,卻也能一眼看穿綱手心中的糾結。
她便用挪喻的口吻說道:“您這是在擔心自來也大人嗎?”
“額?!”
綱手不由地俏臉一紅,給她成熟動人的外表平添了幾分少女的嬌嗔。
不過綱手畢竟不是什麽青春期的小姑娘,反應過來的她很快就把臉沉了下來,臉上那抹誘人的绯紅全然換成了一本正經的嚴肅和冷峻:
“胡說八道!”
綱手連聲音都瞬間轉換成了忍界老前輩模式,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說教意味:
“小小年紀成天亂想些什麽?給我好好聽課!”
“是!綱手大人”
從小跟着塔姆在忍界裏亂竄的香燐自然不會被這種外強中幹的說教給震懾住,她反而在自己的聲音上加了一個長長的暧昧尾音。
綱手強自闆着一張臉,腦海中種種思緒卻是愈發紛亂難解
她已經在這裏等待了許久,而自來也始終沒有回來。
不會是自來也和那個綱手之間又出了什麽波折吧?
綱手突然有些後悔自己之前對另一個“自己”展現出的大度和體諒了,要是當時她一口氣碧池到底、直接拉着自來也跑回自己的世界,豈會有現在的擔憂?
時隔多年,早已不是少女的綱手再一次體會到了患得患失的少女心思。
正是百般糾結之時,神威空間那漆黑的空間旋渦卻是在一旁悄然打開,綱手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吸引過來。
然而率先從裏面走出來的卻不是綱手最在意的那個男人,而是她熟悉的弟子小櫻。
而小櫻的手上卻是正随意拖曳着一隻渾身紅腫發脹的金發不明生物,那不成人形的少年嘴裏還一直發着痛苦的低聲呻吟
“這是鳴人?!”
作爲職業醫生,綱手很快便注意到了這位幾乎可以坐一輩子輪椅的重傷員
“老師,他不需要治療。”
小櫻冷冷地說道:“這是我打的。”
“哦”
綱手不僅沒覺得奇怪,反而在一瞬間就理解了自家弟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畢竟小櫻是最對綱手脾氣的弟子,在處理情感問題上的方式也和她如出一轍。
而這時,衣着褴褛、灰頭土臉的自來也與其他幾位回村探親的同伴也從神威空間裏走了出來。
“自來也,你回來了!”
綱手心中那莫名的擔憂頓時煙消雲散,聲音也因爲無法抑制的興奮顯得有些激動。
不過綱手很快又注意到自來也身上那破布一樣的衣物:“你這是怎麽搞的?”
自來也有些難爲情地笑了一下:“被綱手打的”
綱手微微蹙了蹙眉頭,心中警鈴大作:
作爲擁有數十年相同人生經曆的綱手姬,她深知“自己”的作風
要是“自己”還有心思打那個男人,那就說明“自己”不僅沒打算忘掉對方,反而是對其十分在意
果然
綱手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
自己還是得盡快帶着自來也跑回去,以夜長夢多、節外生枝啊!
于是綱手輕咳兩聲,便準備張口催促大家做好準備開車回家
可她還沒有張口,同樣穿着一身灰頭土臉的乞丐服的佐助卻是搶先一步火急火燎地說道:
“既然人都到齊了,大家還是快點回去吧!”
佐助這麽說着,聲音中急切的味道也十分明顯。
香燐很快就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便投過來一個十分鄙視的眼神:
“佐助,你不會又做了什麽傷害少女感情的事情吧”
“哪、哪有!”
佐助嘴上強硬地反駁着,卻是不敢把自己紅了半邊的臉擡起來直視香燐那審視的眼神。
“哈哈哈”
塔姆卻是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小子也不知道去‘告别’的時候跟佐良娜說了什麽”
“他不僅被人家暴揍了一頓,後來人家小姑娘可是還忿忿不平地追到日向家來了!”
被當場揭短的佐助臉上的羞慚之意愈發濃郁,隻好捂臉低頭來避開幾位同伴略帶鄙視的眼神。
之前告别的時候,佐助下定決心想趁着這離别的機會,将這段紛擾不清的感情處理幹淨。
于是,佐助接連使出了從哥哥那裏學來的面癱臉省略号“請原諒我”這一套強力告别技能
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
佐助不僅沒有解決問題,反而撩撥得佐良娜怒氣上頭用怪力修理了他一頓。
更糟糕的是,後來冷靜下來的佐良娜依舊不肯接受佐助要一走了之的結果,竟然還一路追到了旅行者們落腳的日向家
到了最後,無顔面對佐良娜的少年佐助唯一能做的就是避開對方繼續逃跑。
“不管怎樣!”
一張帥臉快被憋成豬腰子的佐助幹脆硬着頭皮說道:“我們也是時候離開了!”
“恩!”
綱手很配合地點了個贊。
塔姆索性也放下了打趣佐助的心思,說道:“也罷那我們就直接出發吧!”
佐助興奮地點了點頭,而綱手也不動聲色地拉着自來也走到了龍脈光柱前面。
綱手認真地感受了一下龍脈從地底噴湧而出的無限查克拉,又在心裏仔細回憶起那個時空術式的使用方法。
準備完畢後,綱手飛速地結出了幾個繁複的印,龍脈那佁然不動的無盡查克拉光柱竟是随之二次爆發,強大的力量在一瞬間沖破了空間的阻隔。
龍脈的光芒在這一刹那暴增百倍,籠罩了周邊整個空間。
塔姆和其他旅行者們隻覺得眼前一陣白光閃過,精神恍惚之間身周的環境便已大變了模樣。
待到龍脈光芒徹底消散的時候,衆人定睛一看:
隻見自己所處的地方仍是龍脈廢墟,卻是與剛剛所處的那個樓蘭古城要滄桑了許多,絲毫沒有了被後來開發者添加的各種現代化痕迹。
塔姆又擡頭沖着遠處的方向望去,原本屹立在那裏的新樓蘭城也不見了蹤影。
“我們成功回來了?”
塔姆依舊有些不确定。
面前的樓蘭古城雖然有了極大的變化,但他也說不準自己是不是被傳送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是的!”
“我能感受到,這裏就是我們原本的那個世界!”
帶土卻是興奮地點了點頭,精通空間能力的他很快便确認了他目前所處的是哪個空間。
鼬則是細細打量了周圍的環境,有些在意地說道:
“周邊沒有其他人存在,但是這裏留下了許多戰鬥的痕迹”
“這和我們來的時候不太一樣。”
綱手馬上解釋道:“我和長門他們去到異世界之前,遭遇過那個白色怪人的襲擊。”
“這些戰鬥痕迹應該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那就好!”
雛田輕輕松了一口氣:“那我們趕快回木葉吧!”
許久不見,雛田有些想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了。
“等等!”
塔姆卻是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讓我先做個實驗。”
“實驗?”
雛田有些不解。
但塔姆并沒有直接解釋,他隻是自顧自地走到一旁,又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個通體藍色的“木樁子”。
最終在大家好奇的目光之中,塔姆将這個藍色木樁子深深地插在了地上。
“塔姆,這是什麽?”
雛田愈發不解,隻是好奇地問道:
“之前你在那邊的日向家也插了這麽一個木樁子,雖然長得有些不一樣”
塔姆哈哈一笑,卻是說出了一些雛田根本聽不懂的話:
“那個叫做控制守衛,這個叫做遠見改造當然,你也可以叫它們‘眼’”
“眼?”
雛田更加不明所以了。
“是的”
塔姆卻是沒有多解釋,這涉及到他那根本不符合邏輯的系統技能機制,根本就無法解釋清楚。
而塔姆的實驗,則是爲了驗證他的一個想法:
他那魔改版深淵潛航沒有任何距離限制,能夠空間跳躍到小地圖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不過在穿越到異世界之後,塔姆系統界面的小地圖便不再顯示原來那個世界的忍界地圖,塔姆自然也不可能用深淵潛航去到小地圖上沒有的地方
可是,塔姆卻是突然想到有一種系統道具似乎和這個設定有些沖突
塔姆雖然用的是moba遊戲的系統,玩的卻是火影世界單人rpg遊戲,moba遊戲中的玩家不能換地圖,但塔姆卻是可以換地圖
使用了多年系統的塔姆心中明白:
當遊戲機制和現實設定出現矛盾的時候,系統肯定會用一種類似bug的方式對現實做出妥協。
而在經過嘗試之後,塔姆便驚奇地發現——
自己回到這個世界之後,在異世界插下的眼卻是依舊在兢兢業業地爲自己提供着視野,更是硬生生地讓自己的系統界面多出來了另一塊小地圖
不過那個小地圖的确十分“小”,顯示的範圍隻有那間有真眼駐紮的日向家小院。
但是不管這地圖多麽小,既然有地圖顯示也就意味着塔姆的深淵潛航似乎能用?
那麽,接下來要做的另一個嘗試便是
塔姆突然露出一副極爲嚴肅的表情,又認真地對雛田說道:
“雛田,你一定要幫我保護好這個‘眼’!”
“欸?好、好的”
雛田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
然後,塔姆又轉頭對帶土說道:“帶土,麻煩你維持住神威空間和忍界的空間入口!”
“沒問題。”
帶土也搞不明白塔姆要做什麽,但是既然老闆有所吩咐他也就不假思索地應承了下來。
緊接着,一個鏈接到神威異空間的空間旋渦便出現了衆人眼前。
大家還完全沒弄懂塔姆的腦回路,塔姆卻是自顧自地拖着痞老闆消失在了深淵潛航的水渦之中,衆人面前便隻剩下了帶土維持住的空間旋渦。
見到塔姆留下一個沒頭沒腦的命令後就玩消失,帶土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塔姆他這是帶着痞老闆跑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
雛田有些無奈地說道,塔姆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現得如此神神秘秘。
佐助卻是沒有太多心思關注塔姆異常的舉動,他還沉浸在自己心中那沉重的内疚以及無比的輕松之中。
佐良娜是一個可愛又純摯的少女,雖然主要是幻術的原因,但佐助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位奇異的“初戀對象”有幾分異樣的好感
隻不過,佐良娜她的身份實在是
而更重要的是:
在從幻術中掙脫之後佐助心中的優先級排位就瞬間發生了變化,兄長宇智波鼬的地位很快就重新占據了絕對領先地位。
有哥哥珠玉在前,佐助隻覺得一切女孩子都索然無味;佐良娜作爲女性,能勉強給佐助留下一些深刻印象已然是極爲不易。
不然憑佐助的實力、身份、名聲和顔值,他早就在木葉留下無數風流佳話了。
“唉”
佐助長長地歎了口氣,心裏頗有些釋然:
這個世界,畢竟是屬于自己和哥哥的世界。
就讓那些異世界的往事,都随風而去吧!
而就在此時,一旁帶土開啓的空間旋渦卻是有了些許動靜:
隻見那漆黑旋渦一陣湧動,塔姆那高大的身影便從中一腳踏了出來。
衆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眼神:
剛剛塔姆帶着痞老闆消失在了水波之中,怎麽片刻之後又從神威空間裏跑出來了?
佐助的目光也下意識地被突然出現的塔姆吸引過去
他臉上略帶輕松的表情頓時凝固。
隻見在塔姆身後,竟然又有一名身材嬌小的黑發少女緊随其後跟了出來
少女戴着一副大大的紅框眼鏡,藏在透明鏡片後的黑色瞳孔中滿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