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步青年奈良鹿台緊緊攥着老爸的衣角,語氣堅定而誠懇。
“是啊,鹿丸叔叔!”
皇長孫博人也勇敢地站了出來,用自己單薄的身形擋住了一衆朝廷鷹犬:“飛段老師他不是壞人!”
巳月穩穩地站在了博人身旁,博人的态度就是她的堅持。
“想都别想!“
鹿丸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再也找不回平時的慵懶和平淡。
剛剛經曆的詭異情境仿若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不斷回蕩:
目标的确是臭名昭著的角都和飛段沒錯,但這兩位“窮兇極惡的敵人”卻是表現得異常溫馴,面對木葉的暗部沒有絲毫地反抗便束手就擒了。
他們無所畏懼地戴上了枷鎖,目光淡然而堅毅,一副堂堂正正的正義之士模樣。
鹿丸本來以爲是哪位野心家又用穢土轉生出來作妖,來的時候還特地帶上了精銳的封印班忍者,準備将兩位老對頭的棺材闆給狠狠按回去。
然而據飛段和角都自己聲稱,他們是剛剛從龍脈而來的異世界人。
而他們不僅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更是主動跟随綱手大人前來執行公務的木葉臨時工。
這倒是很好地讓衆人理解了這兩位“死人”的存在。
不過鹿丸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
即使對方沒有表現出一點敵意,鹿丸也不會相信角都和飛段會是什麽好人,來自異世界的也一樣。
可是,那幾位進步青年都信了。
而他那個敗家兒子更是認賊作父的急先鋒。
這小子不僅信了飛段的“鬼話”,還因爲表現優異成了學習标兵,正抱着飛段送的紀念品鐮刀暗自感動着。
“混賬!”
“你給我把那鐮刀放下來!“
人到中年的鹿丸難得表現出了嚴父的姿态:“我讓你來參加畢業考試,你給我跑來信邪教?“
“這不是邪教!“
奈良鹿台激動地辯解道:”爸,你怎麽能阻礙我進步呢?“
他又眼露憧憬與向往的光芒,自顧自地感歎道:
“我以前天天将生命浪費在睡懶覺、看雲朵上面”
“今日我方才知道:浪費時間,就是慢性自殺!”
“你!”
鹿丸氣得連白眼都要開出來了:
連懶覺都不睡了,還說自己不是信了邪教?
能直接掀開被窩起床的人,不是異端是什麽!
“這位鳳梨頭的小胡子同志”
一旁已經被控制起來的飛段發出了誠懇的勸誡:“你的思想很落後、很危險啊!”
“邪神大人說了,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
“你别說話!”
鹿丸看到飛段的臉就有些克制不住自己動手的沖動。
當初自己老師就是死在這家夥的鐮刀下,現在自己兒子竟然扛起了這家夥的鐮刀
但是飛段又自稱是異世界的良好市民,還異常地配合木葉的調查和羁押,鹿丸一時也拿他沒辦法。
最終鹿丸微微歎了口氣:
“這場考試就先中斷吧!”
“把相關人員都帶回火影辦公室,詳細調查!”
鹿丸又瞥了飛段和角都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說的話,還需要仔細驗證。”
火影辦公室
七代目火影漩渦鳴人同樣從案發現場帶來了幾名相關人員
通知已經發出,就等着塔姆來這認人了。
鳴人看着跟在綱手左右的良好市民長門和小南,一時之間頗爲感慨:
果然,另一個世界少了許多悲劇
他十二的時候,這兩位師兄師姐還在運營大型恐怖組織;
而異世界的自己十二歲的時候,長門和小南已然當上了木葉的外聘公務員
“你就是另一個世界的金發小鬼?”
綱手同樣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這個成年版的鳴人。
“我是漩渦鳴人沒錯”
鳴人點了點頭,然後神色古怪地說道:“綱手大人,您還是先把自來也大人放下來吧
綱手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被自己單手拎着的自來也,然後眉頭一挑:
“這個你不用管!”
此刻的自來也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滿臉紅腫、渾身塵土,凄慘的模樣令人不忍直視。
鳴人有些不忍地偏過頭去,暴力版的綱手是什麽模樣他也十分清楚。
面對這種模式的綱手,鳴人都不敢讨自己家豪宅的拆遷款了。
還好,他嶽父是木葉第一土豪;
損失個把億倒也不是什麽大問題,還沒有到要帶小姨子跑路的地步。
當初結婚的婚房都是嶽父家贊助的,不然以鳴人平時隻吃得起拉面的生活水準
除非去當叛忍接私活,否則要奮鬥幾輩子才能住上這種豪宅。
看看宇智波家,兩位木葉高層的工資加起來都不經用
住在自己流血流汗保護下來的村子裏面,房貸照樣得還三十年。
而綱手則是看着自己手上的自來也,心中暗自後悔:
自己的确用力過猛了
應該給自來也留下一口氣來交代案情的
綱手還不知道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女人翹了她的牆角呢
綱手微微歎了口氣,她明白自己總算是動心了,不然她也不會因爲自來也的糟糕事情而失了分寸。
自來也貪花好色的事迹本就不稀奇,摟着女人花天酒地更是他曾經的生活常态。
直到這幾年和綱手一起授徒開始,他才終于有些收斂。
放在以前綱手撞見自來也的破事隻會敬而遠之,而現在她卻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拳頭了。
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又有一批人來到了這裏。
門一被推開,一個熱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綱手大姐頭!”
綱手一回頭便看見了被五花大綁住的飛段和角都,不由驚詫地回應道:
“飛段?角都?”
“你們怎麽被抓了?”
她卻是忘了,自己也是因爲搞“恐怖襲擊”被抓來的,隻不過木葉忍者沒有把她這個“五代目火影”給捆住罷了
飛段卻是發揚了邪神語錄上的教誨,枷鎖在身也沒有一絲不滿,反而始終保持着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
“綱手大姐頭,你不用着急。”
“我沒有犯事,隻是跟着這幾位忍者大哥來配合調查而已。”
綱手輕輕歎了口氣:
“飛段,辛苦你了!”
這個小弟雖然腦子不正常,但是品格的确沒得說。
押送飛段而來的鹿丸不由地愣住了,面前這一幕告訴他:
飛段和角都竟然真地是來自異世界的木葉臨時工
而飛段還真地如他所說,和五代目火影大人關系匪淺
鹿丸已然想象不到異世界的木葉該是怎樣一副群魔亂舞的模樣了。
綱手又仔細打量了一番來人,除了角都和飛段以外,還跟着幾名她不認識的少年正被木葉忍者們團團保護着。
還未等綱手發出疑問,坐在辦公桌後的火影大人的神情便僵硬了起來。
雖然他表示理解,還主動勸妻子也早日走出心結,但鳴人每次看到自己新鮮出爐的兒媳婦時還是忍不住心中一緊。
“自來也老師,你怎麽了?”
身爲大文豪唯一傳人的博人卻是一眼便注意到了死豬一般昏迷過去的自來也,不由地發出了關心的喊聲。
他急匆匆地跑上前來,又輕輕扶住了自來也被綱手拖在地上的身體。
在孩子面前,把自來也當着死豬拎着的綱手終于有些不好意思了,拽住自來也衣領的手悄然松了幾分力道。
博人有些焦急地打量着自來也的狀況,那模樣的确有些慘烈。
巳月則是關心地湊到博人身邊,略懂醫術的她又伸出手細細地感受着自來也的脈搏和呼吸。
“呼吸和脈搏都很平穩”
“博人你不用太過擔心,隻是皮肉傷而已。”
巳月得出了這種結論,給博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
綱手臉上微微發燙:
自來也剛被揍出來的時候可不是皮肉傷那麽簡單,現在這副慘狀還是經過她高深醫療忍術搶救過的。
然而巳月又微笑着補充了一句:
“父親大人他,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父親大人?!”
綱手怒目圓睜,手上的力道猛然加劇,下意識地便把自來也整個人又提溜了起來。
然後,綱手仔細打量起來說這話的少女:
嬌俏迷人的五官,白皙紅潤的皮膚,有些令人熟悉的琥珀色蛇瞳,還有那一頭更讓她熟悉的白色頭發。
說她是自來也的女兒,倒真有幾分可能。
“你、你是這家夥的女兒?!”
綱手指了指手中昏迷不醒的自來也說道。
“是啊”
少女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又微微皺起眉頭說道:“綱手大人,這些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綱手卻是沒有理會巳月的疑問,隻是喃喃說道:
“不對”
“他失蹤才多久,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女兒?”
盡管不解,但是巳月還是耐心地解釋道:
“綱手大人”
“我和父親大人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隻是從基因上出發可以看作是父女而已”
盡管如此,最近自來也還是認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女兒
到了他這個年紀,膝下有個女兒倒也是不錯的體驗。
“哦!”
綱手恍然大悟,心中更是寬慰了不少:
差點都忘了,這裏是另一個平行世界來着
她再一次将目光投到那位少女身上,眼神變得玩味起來:
也就是說,這個女孩是這個未來世界自來也的女兒?
“未來”的自來也竟然結婚了?
綱手不禁有些好奇,自來也的結婚對象會是誰
從這個少女的表現上來看,她的母親絕對不會是自己。
綱手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危機感:
本來自來也是綱手随時可以換上的備胎,結果在某個“未來”他竟然還有可能跟着其他車跑了?
綱手迫不及待地想知道這個女孩的母親是誰,以後一定得小心防範。
還沒搞清楚那個金發女人是誰,就又碰到另一個潛在威脅,這讓綱手有些心累。
于是,綱手忍不住出聲試探道:
“小姑娘,那你的母親是誰?”
“母親?”
巳月微微蹙着眉頭,語氣愈發猶疑:“綱手大人,這個您不是應該知道嗎?”
“不用多管,你就直接說吧!”
綱手把解釋身份的事情放在一旁,急匆匆地打探起“敵情”。
巳月眨着一雙琥珀色的蛇瞳,不明所以地說道:
“我的母親”
“就是大蛇丸啊!”
綱手眉頭一皺,細細咀嚼着這個“競争對手”的名字:
“這怎麽和我那個老同學名字一模一樣?”
“這年頭還有女生會取這種名字?”
巳月越發摸不着頭腦了:
“綱手大人,我說的就是您的同學啊”
綱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