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門的動物研究社團,似乎戰鬥力過于兇猛了
不過綱手此刻倒是有更爲在意的問題。
綱手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殘破的樓蘭古建築、深不見底的龍脈天坑,似乎還是在樓蘭廢墟
但是遠處嶄新而繁華的建築群、遺迹中明顯被修繕過的道路,都昭示着現在她所處的地方不可能是原來那個樓蘭。
最重要的是,他們從龍脈光柱之中出來之後,失蹤已久的塔姆和雛田竟然就直晃晃地出現在了面前。
于是在卡卡西和帶土一番你侬我侬之後,作爲隊長的綱手直接進入了正題:
“塔姆,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哪?”
“這個地方似乎還是樓蘭,但卻大不相同了。”
綱手又有些好奇地補充道:“難道,我們真地和那個卷軸所說的一般穿越了時空?”
塔姆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倒不是”
“準确地說,我們是在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
衆人都有些好奇,就連情深深雨濛濛的卡帶二人也不由收了神通,開始認真傾聽起來。
“且聽我細細道來”
塔姆認真地解釋道:
“如此如此”
“這般這般”
相同背景的不同世界線、曆史進程和時間節點也完全不同,這樣的新奇設定讓一衆沒有經曆過科幻作品洗禮過的老忍者們不禁有些難以接受。
塔姆都把無限月讀拿出來當例子了,也就隻有帶土稍稍理解了這個概念。
“也罷”
塔姆索性也不多浪費唇舌:“你們先跟我去木葉落腳,就能親眼看明白了。”
“這個世界也有木葉麽?”
接受能力最差的大齡忍者綱手仍舊露出了一副毫不做作的震驚表情。
“你剛剛有沒有聽啊果然年紀”
塔姆嘴上抱怨着,又在綱手威脅的眼神下把關于年齡的話題生生憋了回去。
塔姆連忙若無其事地轉過頭去對帶土說道:“帶土,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啊?”
帶土微微一愣,他光顧着和卡卡西叙舊了,還沒有進入自己投誠後的角色,也沒理解塔姆這句話的意思。
塔姆看了看面前的一衆人馬,細細地解釋道:
“我們人這麽多,就麻煩你用神威傳送到木葉吧”
帶土有些爲難:“從樓蘭到木葉,我的能力沒辦法傳送這麽遠。”
“沒事遠就多傳送幾次!”
專業維修保養寫輪眼的塔姆師傅打下了包票:“有我在,不用擔心瞳力消耗的事!”
說着,塔姆還送了一發體驗版的星之灌注給帶土感受。
星光閃過之後,帶土終于明白生人勿近的鼬爲什麽會和這胖蛤蟆是好朋友了
這種舒爽的感覺之下,帶土都忍不住猜測:
如果不是自己在眼眶裏安了一顆挖來的寫輪眼,說不定那隻送給卡卡西的眼睛都能再重新長出來…
不過帶土仍舊有些遲疑,他從空間層面上用自己的能力仔細感受了一下:
“這個世界,雖然地勢與之前的相似,但畢竟不是同一個空間了”
“我的神威,恐怕施展起來會有一些偏差”
“沒關系,偏差了就多傳送兩次!”
塔姆依舊堅持着坐帶土神威的小黑車,畢竟眼下需要傳送的人太多,等他一個個接送的話可謂是費時費力。
“别浪費時間了,開車吧!”
塔姆沒好氣地催促着黑車司機帶土。
木葉,日向駐地。
空間旋渦緩緩成形,塔姆和雛田從中一腳踏出。
塔姆稍稍打量了一下這熟悉的景象,正是在目的地木葉的日向家沒有錯。
于是塔姆轉過頭去,很滿意地說道:
“你看,這不是沒有出現什麽偏差嗎?”
唔
“帶土他們人呢?”
塔姆看着身邊僅存的雛田、卡卡西和枇杷十藏三人,滿頭黑線地問道:
“怎麽到達目的地之後就剩我們幾個了”
卡卡西想了想,解釋道:
“應該是帶土對現實空間不夠熟悉,從神威空間裏跳轉出來的時候産生了偏差。”
他又補充道:“不過,我們是在最後一次空間跳躍才出現的偏差。”
“他們應該離這兒不會太遠。”
“哦”
塔姆點了點頭,然後又蓦地反應過來:“你怎麽對這個能力這麽熟悉?”
卡卡西指了指自己猩紅的寫輪眼,認真地解釋道:
“之前與曉組織決戰的時候,我看到了帶土使用的空間能力”
“所以後來,我也摸索着掌握了這顆寫輪眼的真正力量。”
“原來如此”
塔姆頓時明白了,然後又換了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
“原來是朋友演示了外挂的操作”
“所以五五開你也成功地把外挂開出來了?”
聽到這個糟糕的外号,卡卡西也隻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卡卡西心裏卻是極爲不願的。
由于卡卡西的白色頭發和光輝戰績,塔姆給他取了一個“white五五開”的糟糕外号。
得益于妙木山仙人的巨大影響力,塔姆那一套歪理邪說在忍界可謂是廣爲流傳。
經年累月下來,時至今日卡卡西在忍界已經碰不到叫他“木葉技師”的人了。
除了已經喊成習慣的木葉同僚、各國同行以外,連敵人都要在動手之前先喊一句“五五開速來受死”
還沒開打,卡卡西手上就先洩了三分力。
頂着這個外号出任務,卡卡西覺得自己遲早得涼。
“卡卡西老師?”
身後一個略帶幾分驚詫的中年男聲響起:“你?你的寫輪眼怎麽又”
終于有人叫我名字了
卡卡西暗自感動,然後轉過頭去便看到了一個未曾見過的獨臂中年男人。
他一頭黑發,長劉海遮住了半邊眼睛,面相隐隐有些熟悉。
“鼬!”
卡卡西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來者是何人,身旁背着大刀的枇杷十藏就激動地對着那獨臂男人身邊站着的青年打起了招呼。
“十藏?”
鼬有些驚詫地看着自己熟悉的老搭檔:“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不是應該在原來那個世界嗎?”
枇杷十藏神色頓時緊張下來,嘴上言不由衷地說道:
“我”
“我路過樓蘭的時候,不小心被卷入龍脈了”
“額好吧。”
熟悉自己搭檔秉性的鼬沒有拆穿這個蹩腳的理由,反而是把心中的疑問暫且壓了回去。
不過看到從樓蘭研究一線返回的塔姆,和來自原世界的老搭檔,鼬大緻也能猜出應該是龍脈那裏發生了什麽問題。
塔姆卻是看出了一點問題:
這裏可是日向家的駐地,成年佐助和鼬兩位宇智波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大概就是因爲
于是塔姆輕聲試探着:“鼬,你們怎麽來日向家了?”
鼬的心情頓時就差了不少,臉上的法令紋似乎又深了幾分。
一旁的成年佐助更是臉色陰沉如水,也顧不上其他事,隻是用忿忿不平的語氣說道:
“塔姆先生,你既然這麽問了”
“那麽那個混賬躲在這裏的事情,想必你也很清楚吧!”
那個混賬
塔姆額頭滲出一滴冷汗,慌忙打着圓場:“大家一定要冷靜、冷靜啊!”
鼬極盡克制,但語氣中還是隐隐有幾分煞氣:
“塔姆,你放心”
“這裏畢竟是木葉的日向家。”
佐助和佐良娜到底是做了一個正确的選項:
要是他們躲在木葉稍微偏僻一點的地方,估計被找到的時候就是一番須佐能乎火并了
鼬平靜了一下心态,緩聲說道:“塔姆,就帶我們去找佐助吧。”
“好、好吧”
塔姆忙不疊地答應道:
“大家跟我來”
雖然許下了骨科包治的承諾,但是塔姆也不好阻止人家家長來找人。
卡卡西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還沒想通剛剛那個獨臂男人爲什麽張口喊他卡卡西老師。
可是現在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而緊張,卡卡西也隻好一言不發地靜觀其變。
枇杷十藏也很敏銳地感受到了自己老搭檔的心情不是太好,狀态也有些異常,這和他認識的那個冰冷高效、不爲外物所動的鼬有很大偏差。
所以他也沒有多說話打擾鼬的思緒,隻是緊緊跟着衆人的步伐。
一片冰冷的沉默之中,枇杷十藏甚至都找回了之前在血霧執行任務時的感覺。
這樣的氛圍之下,他本以爲自己接下來是要見到什麽觸目驚心的場景
結果
“佐助”
靠在少年佐助身旁,佐良娜輕聲呢喃道:“你會後悔嗎?”
作爲女孩子,她難免總是表現得患得患失。
再者說來,這一次她做的事情可以說是足夠驚世駭俗了。
差點被親愛的兄長打斷腿的少年佐助一秒都沒有猶豫,不知道是第幾次給出了相同的堅定回答:“不會!”
别天神就是這樣一種可怕的幻術,如果它賦予你的是一種本身就具有感染力的正面情感,那麽這份情感甚至會濃郁到無法分辨真假的地步。
在這種情感面前,是非真假已經不重要了。
這就好比上一個“守護木葉”的幻術,解除了别天神的少年佐助依舊夢想着成爲火影,依舊是那個滿腔熱忱的火之意志接班人。
“可是”
佐良娜又突然想到另外一個刺激性較強的問題,臉色頓時酡紅成一片好看的绯雲:
“我們這樣子,算不算”
“當然不!”
作爲主心骨的少年佐助當即打消了她的想法:
“我都說了,我們甚至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而且”
少年佐助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強烈的情感帶來的是高效的思路分析:
“就算是從血緣上講”
佐良娜不由豎起了耳朵,這是她最擔心的問題。
少年佐助淡淡地說道:“佐良娜你要知道,現在的忍界的科技這麽發達。”
“兩個男的都能生兒子”
“男的都能變成女的”
少年佐助毫不猶豫地把大蛇丸和自來也、巳月和博人這兩對模範人物的例子舉了出來。
有這些變态界的前輩在前面做示範,佐良娜心中頓時安穩了不少。
少年佐助又将話題帶回了自己身上:
“所以說,後代的基因缺陷根本就不足爲慮。”
“我們要相信科學,沒有什麽問題是科學技術解決不了的!”
話題突然到了一個更加刺激的地方,佐良娜不由羞赧地低下了頭。
在少年佐助堅定不移的态度面前,她心中的疑慮被一一打消,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勇于對抗世界的力量。
枇杷十藏最終跟着塔姆等人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口。
衆人止住了腳步。
院子裏此刻隻有兩人,是一對年紀相仿、顔值過人的少年少女。
少年和少女正親昵地牽着手,身體緊緊地貼靠在一起,肩并肩站在那小小的池塘旁觀賞着水中遊蕩的錦鯉。
他們臉上那幸福的笑容如春天綻放的花朵一般絢爛,讓這個并不算大的院落都顯得寬闊了幾分。
即使是身爲前任血霧殺人機器的枇杷十藏都不由爲之觸動,感歎起青蔥歲月的美好。
他也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來,那個少年正是鼬的弟弟宇智波佐助。
不過當這對小情侶注意到院門口的來客們時,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消失了。
佐良娜驚慌地低下了頭,少年佐助則是強自支撐地将佐良娜隐隐護在身後。
枇杷十藏看了看那邊面色煞白的少年佐助,再看一看身旁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的老搭檔鼬,心中大概是懂了什麽。
擔任了鼬的搭檔兼卧底同志整整五年,枇杷十藏了解鼬對他那個弟弟的執念有多深。
在曉組織卧底那麽危險的情況下,鼬還不辭勞苦地長期擔任着弟弟的遠程烏鴉輔導教師。
而現在的情況,大概算是“婆媳矛盾”?
似乎也不太對
不知怎的,枇杷十藏覺得“情敵”這個描述會更貼近事實。
越想越離譜,枇杷十藏索性也就一口氣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腦海。
他隻是忍不住出言寬慰着自己的好友:
“鼬!”
“我知道你很重視你的弟弟,但是佐助他也是會長大的嘛”
“佐助找女朋友的事情,你作爲哥哥得看開點!”
鼬的臉色依舊陰沉,沉默着不知道在醞釀着什麽情緒。
見鼬沒有回答,作爲好友的十藏再一次客串起心理醫生來:
“鼬你可不能這麽抵觸,我看佐助和那個小姑娘也挺般配的麽”
“對了”
十藏又自顧自地問道:“那個小姑娘叫什麽?”
“宇智波佐良娜。”
枇杷十藏不認識的獨臂中年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幾個字。
“連姓氏都已經改了?!”
枇杷十藏有些震驚:“佐助他進展這麽快?”
“呵呵”
獨臂男人冷笑着,腰間的刀柄都快被他握斷了:“她姓宇智波,是因爲她是我的女兒”
“你是?”
枇杷十藏不明所以,卡卡西也好奇地看向了這個面相莫名熟悉的男人。
獨臂男人心中情緒一陣躁動,黑色的瞳孔按捺不住地猛然轉換成了六芒星的萬花筒寫輪眼:
“我是”
“宇智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