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在手心緩緩攤出九柄閃爍着寒光的手裏劍,然後偏過頭來對佐良娜微微笑着說道:
“佐良娜看清楚了,我給你演示一次”
佐良娜認真地點了點頭,黑珍珠一般的雙瞳中閃爍着興奮而憧憬的光芒。
鼬手中的手裏劍在一瞬間飛出,明明是由同一隻手投擲出的手裏劍,卻是在空中飛出了九道不同的軌迹。
有的手裏劍在空中相互碰撞,有的手裏劍則是從堅實的院牆彈開,它們的運行軌迹就以這麽一種奇特的方式精準地改變了。
最終,九枚手裏劍竟是在同一時間擊中了放在不同死角處的九個标靶。
如此驚奇詭谲的手裏劍投擲術,讓佐良娜不由驚詫地張開了嘴巴:
“手裏劍竟然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她又不禁遲疑起來:“我我也能學會嗎?”
鼬隻是輕笑着:“作爲宇智波的族人,投擲手裏劍的本事可不能落下。”
“佐良娜你的天賦很強,一定能掌握的”
“恩!”
佐良娜興奮地點了點頭,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出于對自己鼬和少年佐助的好奇,佐良娜特地邀請了他們住到自己家裏來。
一個是自己的“父親”,一個是從未被人提起過的“大伯”,佐良娜對他們很感興趣。
少年佐助其實并不想住進所謂的宇智波家,和“未來妻女”的接觸令他感覺很是古怪。
然而,新生代的宇智波族人、佐助的女兒,佐良娜的身份讓鼬對佐良娜生出了别樣的好感。
所以他不僅帶着弟弟應邀前來,更是拿出了以前培訓佐助的熱情,像一個真正的長輩一樣教導起佐良娜來。
而這個來自平行世界的“大伯”,恰巧填補了佐良娜缺少父愛的空白。
那個不靠譜的老爹連家都不肯回,就更不可能有機會陪伴佐良娜修煉了。
這麽多年下來,佐良娜過的基本就是沒有爸爸的單親家庭生活。
而鼬的出現,讓佐良娜積累已久的情感終于有了一個宣洩的地方。
她有些雀躍地在鼬的注視下,開始一次次練習鼬教導的宇智波手裏劍投擲術。
不過鼬的技術可不是那麽好掌握的,過了很長時間佐良娜都沒有成功。
反而是院子的地面、牆壁插滿了脫靶的手裏劍,佐良娜更是累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
“平穩呼吸、保持冷靜,手心絕對不能像這樣出汗。”
“拿手裏劍時手腕要穩,但是不能太過繃緊”
鼬很有耐心地不斷糾正着佐良娜的小錯誤,更是體貼地伸出手來爲佐良娜調整着手臂的細微姿勢。
佐良娜可愛地眨了眨眼睛,用着從未出現過的撒嬌口吻說道:
“鼬就不能讓我用寫輪眼嗎?”
本來佐良娜對鼬的稱呼是“大伯”,但是現在的鼬本身也才十七歲,所以在他的要求下佐良娜幹脆就對其直呼其名了。
“寫輪眼的确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最強手段,但是作爲忍者來說基本功也是很重要的”
“就我而言,就算不使用寫輪眼也能打敗大部分的忍。”
鼬一本正經地說教着,但卻完全不像學校裏的老師一樣讓佐良娜覺得枯燥。
而鼬強大的實力,溫柔的性格,成熟而體貼的言行舉止,無不讓佐良娜對他生出憧憬和崇拜的情緒。
不過佐良娜依舊有些不夠自信,語氣裏還是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可是學習起來很難啊”
鼬微微笑着,然後又俯下身來伸出手指,輕輕在佐良娜的額頭點了一下:
“相信自己,你可是佐助的女兒。”
在鼬的絕招“對弟寶具額頭殺”之下,佐良娜頓時紅了臉龐,心中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
而坐在一旁的佐助卻是蓦地攥緊了手中的水杯,眼神頓時犀利起來
他的哥哥,可還從來沒有對其他人做過這個動作。
看到這一幕,坐在一旁的成年小櫻則是更加神色怪異:
怎麽感覺這位少年佐助,隐隐地對佐良娜有種敵意?
就像是兩個在兄長面前争寵的孩子一樣
說起來,坐在自己少年版的丈夫身邊一起看着女兒修煉,本身就已經很奇怪了。
不過這張臉,還真是容易讓人懷念啊
小櫻不由地回想起當年剛剛成立的第七班,那時的佐助就是眼前這副模樣。
後來佐助叛逃數年,再回來時已經令人感到陌生了
最終他們好不容易結婚,卻也是聚少離多。
所以反而是佐助十二歲時的模樣給小櫻留下的印象最深,那時的經曆更是小櫻最珍視的一段回憶。
“那個佐助?”
成年小櫻輕聲試探着,對方住進家裏整整一天了,他們都沒怎麽說過話。
“怎、怎麽?”
一聽到來自“未來老婆”的聲音,佐助就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已然聊過不少内容,但小櫻對平行世界的事情抱有極大的興趣:
“如果另一個我和鳴人走到一起的話,那佐助君喜歡的人是誰呢?是香燐嗎?”
“啊?”
佐助的腦海中頓時冒出來那個大大咧咧的紅發少女的形象,作爲隊友他們之間的确有着不淺的羁絆,但要說到“喜歡”還是差了那麽一點意思
而且說起羁絆,對于這個佐助來說,目前還沒有能超越鼬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我還沒有喜歡的人。”
“而且,以我對自己的了解”
佐助淡淡地說道:
“我猜這個世界的我,在十二歲的時候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喜歡的女孩子吧?”
他作爲有哥哥陪伴、樂觀向的火之意志接班人,都常年對女生保持高冷而克制的姿态,而另一個常年活在仇恨中、最終把兄長殺死的自己,怎麽會有心情考慮什麽男女之情呢?
“哈哈”
成年小櫻尴尬地笑了笑,事實也的确如此。
“說起來”
佐助看了看成年小櫻,又打量了一下身側這幢算不小但絕對不大的房子,嘴的言辭愈發犀利:
“另一個我連家都不回,丢下你和女兒去執行什麽任務”
“恐怕也不是什麽會把男女感情放在心的家夥啊!”
“什麽?”成年小櫻漲紅了臉,竭力爲自己的丈夫辯解道:“怎麽可以這麽說呢!”
“我們雖然人不在一起,但是無論相隔多遠,我們的心都是聯結在一起的”
“是嗎?”
佐助輕輕嘬了一口手中捧着的茶水,然後淡淡地說道:
“現在通訊這麽發達,就不能帶個電話嗎?”
“任務地區再怎麽荒涼,這麽長時間裏總是會到達一些有信号的地方吧?”
“再說,能遠程傳遞消息的通靈獸也不難找啊”
他哥哥在曉組織當卧底的時候,都有時間跟他用通靈烏鴉煲電話粥
這個世界的佐助難道是去外星球出差了不成?
唔
小櫻有些發懵:對方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沒有辦法反駁。
明明有手機和網絡這種東西,佐助他怎麽能連着好幾年杳無音信,讓女兒佐良娜連他的聲音都沒聽到過
就連作爲妻子的自己,也隻能通過七代目火影的鳴人才偶爾能打聽到佐助的消息。
“還有”
佐助接着吐槽道:
“另一個世界的我工作這麽繁忙,怎麽連買房子的錢都沒賺夠。”
“宇智波好歹也是豪門啊買這種房子還需要貸款?”
被另一個世界的佐助吐槽,留守婦女宇智波櫻心中受到了接連的重擊:
他的丈夫不僅沒回過家,連工資都沒繳過,房貸和女兒全靠她一個人工作供養着
“說起這個”
佐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宇智波一族留下的那些老宅呢?”
“怎麽你們現在住在這種小房子裏?”
宇智波一族留下的大片不動産可全都在佐助名下,這讓他年紀輕輕就成了村裏屈指可數的地産大亨。
“唔”
成年小櫻面色更加爲難,這個世界佐助的經曆她可沒有跟對方細說過。
她看了一眼那邊正在鼬身邊專心緻志訓練的女兒,才壓低聲音對少年佐助說道:
“因爲佐助曾經叛逃過村子”
“所以那些财産都被村子給沒收了”
“什麽?他竟然還叛逃過?”
身爲留下無數感人事迹的木葉宣傳戰線樣闆人物,少年佐助對此很是震驚:另一個世界的他竟然是個叛變革命、棄明投暗的反面教材
而且
“敗家子啊!”
佐助痛心疾首。
“我也覺得”
被房貸壓得喘不過氣的櫻小姐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