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從兩千米高空砸下來的大烏龜,帶土再也裝不下去那個實力平平的逗比阿飛,當即顯露出面具下的猩紅寫輪眼,借着神威之力使自己的身體虛化起來。
豬籠草黑白絕馬上遁入大地,又拼了命地往深處躲藏,想以此避開這天降神龜即将帶來的可怕沖擊波。
而作爲自然系紙紙果實能力者的小南,更是不慌不忙地将自己的身體化成了一片片紙張
剩下的幹柿鬼鲛和迪達拉兩人則是一臉懵逼:他們可沒有這種騷操作啊!
他們臉色蒼白地看着那個飛速砸下的大烏龜,根本來不及逃竄的兩人不由心中一沉:
難道,自己堂堂的級叛忍,就要這麽死在這隻大王八身下了?
這時,首領佩恩卻是挺身而出、一躍而上便往高空撲去,然後沖着三尾那愈來愈近的龐大身軀直直迎去,給鬼鲛和迪達拉這對難兄難弟留下了一個“最美背影”
天道佩恩輪回眼中瞳力劇烈運轉起來,然後他雙手蓦地擡起,對着那隻快要将他們砸成肉泥的大烏龜,全力釋放出了他的看家絕技:
超神羅天征!
一股強大的斥力從其身上爆發而出,竟是将空氣都擠壓出無數道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又瘋狂地向外擴張着。
這股斥力與即将落地的三尾矶怃劇烈碰撞起來,竟是讓三尾那山巒般的身軀出現了明顯的遲滞。
佩恩瘋狂地輸出着查克拉,巨大的負荷讓天道佩恩的臉都扭曲得變形,遠程控制的長門更是不由地吐出一口鮮血。
在他的努力之下,這似是無法抵擋的空降三尾竟是在半空中生生止住了下墜的趨勢
轟隆一聲巨響,三尾矶怃穩穩地落到了地上,享受了一次無傷高空蹦極。
天道佩恩和兩個組織成員的性命,也因此得以保全。
感知到危機過去,豬籠草絕也緩緩地從地下露出個頭來
大起大落的變化,讓性格活泛的迪達拉忍不住熱淚盈眶地稱頌起自家首領:“太、太帥了!佩恩老大!”
但是,危機顯然沒有過去,天上可不會無緣無故地下三尾
在短短的數秒之間,佩恩的眼神就從警惕變爲了震驚,又從震驚轉化成了絕望,因爲他看到了:
半空之中,在璀璨光幕的照耀下,竟是又有整整十一人外帶一隻胖蛤蟆從天而降。
五個孩子暫且不提,自來也老師、旗木卡卡西和霧隐的四位影級強者,長門卻是當場就能認出
而塔姆這個一直給曉組織添亂的家夥,更是像根鋒利的釘子一樣狠狠地釘在了長門的眼裏。
“長門師侄,這份大禮滋味如何?”
塔姆悠悠地說道。
“你!”
長門一時語噎,對方竟然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自來也更是神色複雜地看向天道佩恩,緩緩地念叨起兩個名字:“彌彥、長門”
小南的臉色也頓時難看起來,她從未想過會碰上這種情況。
這時,剛剛用拙劣借口逃出基地的鼬和十藏四人,也悄無聲息地趕了回來,又自然而然地站到了塔姆那一方
宇智波鼬一言不發地牽起了自家弟弟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抱歉了,首領”
枇杷十藏一把抽出斬首大刀扛到肩上,張口便露出滿口尖牙,送出一個滿分的嘲諷笑容:
“我們早就換工作了!”
角都默默地補了一刀:“塔姆大人給的工資,比較高”
飛段的宣言則更爲簡單粗暴:“邪神大人萬歲!”
“你、你們!”
遠程操縱的長門不禁又吐出一口猩紅的鮮血,頓時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都要被掏空了。
“什、什麽情況?”
天真少年迪達拉的藝術家大腦,還完全理解不了:怎麽一轉眼,四個級叛忍隊友就紛紛化身反恐精英了呢?
見慣了背叛戲碼的老忍者幹柿鬼鲛卻是微微歎了口氣:“看來,這下子是栽了啊”
說着,鬼鲛又把自己的目光投到一旁站着的“宇智波斑”身上,他很好奇作爲自己的引路人,“斑”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麽反應。
然而,“斑”此時也很不知所措,因爲他看到了自己的老基友旗木卡卡西,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
既然那個塔姆一語就道破了長門的身份,那他呢?
果然,塔姆下一刻就把灼人的目光投到了他身上,然後意味深長地說道:
“見到本師叔祖的感覺如何,宇智波帶土?”
卡卡西則是有些落寞地掀起護額,用帶土饋贈的那隻寫輪眼,一言不發地看向了自己的老朋友。
佩恩、小南和鬼鲛都不由地露出了驚詫的表情,然後齊齊地看向了被引入話題中心的帶土,三人的眼睛裏分明寫着:
說好的宇智波斑呢?宇智波帶土是哪位啊?
“帶土,真的是你嗎?”
卡卡西厲聲喝道,他始終抱着一絲自欺欺人的僥幸,希望是塔姆說錯了
佩恩等人的目光裏也充滿了猶疑。
帶土默然不語,身體卻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長門,這位自稱宇智波斑的帶土同學,其實是你的師侄啊!”
塔姆卻是不怕事大,火上澆油地擠兌着二五仔帶土,用極爲嘲諷的語氣說道:
“自來也師兄的傳人,可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呢”
帶土身上的顫抖越來越明顯,露在面具外的寫輪眼中也浮現出複雜的意味。
塔姆趁勝追擊,瘋狂地放起垃圾話:
“打破忍者世界規則跟鐵律的人,我們都叫他廢物。可是,不懂得重視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說出這種話的人,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師傅和師母”
塔姆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倒不如當時便死在那塊石頭下!”
“哈哈哈”
沉默了許久的帶土終于爆發了,卻是有些崩壞地笑了起來:“水門老師麽?無所謂了”
這一句,讓塔姆的話被完全印證了。
長門和小南不禁愣住了,開始質疑起自己堅持了十多年的事業:他們竟然被自家師侄忽悠了十幾年?
“帶土,真的是你”
卡卡西喃喃道,嘴炮技能加點不足的他隻是渾渾噩噩地說出來一句:
“爲什麽爲什麽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帶土緩緩地取下了那張面具,露出了那張十餘年未曾示人的臉龐,正是卡卡西熟悉的那個人
他恨恨地望向卡卡西:“我沒有什麽好跟你說的,你這個光說不做的廢物!”
“你”
看到帶土充滿了憤恨的臉龐,卡卡西不由一時語噎,他又從帶土的話裏意識到了什麽:“是因爲琳麽?”
“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帶土激動地嘶吼起來:“琳她曾經是我唯一的光明,失去了琳之後,我所看到的世界就全變成了漆黑的地獄。”
“這種地方、這種世界,我已經不在乎了!”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她,那我就再創造一個有她的世界!”
帶土一波苦情台詞三連,讓長門、小南連帶着幹柿鬼鲛再次陷入懵逼狀态:
說好的無限月讀、世界和平的崇高理想呢?
原來你這個幕後黑手隻是在想老婆?
然而,苦情台詞和痛苦回憶在忍界往往是最管用的。
無論是當事人卡卡西,還是其他吃瓜群衆,都被帶土這一波發自内心的痛呼給震撼到了。
鑲嵌在此界宇宙規則中的究極幻術大洗白之術開始默默發揮作用,讓大家都不禁面露同情之色。
小太陽鳴人更是有種莫名的感動和理解:
原來他也是個苦命人,殺死我親生父母、讓我變成萬人唾棄的妖狐孤兒也是情有可原啊
等等
怎麽感覺有哪裏不對?
鳴人覺得不對勁,是因爲在這條世界線上,他交友不慎地認識了一個叫塔姆的黑皮蛤蟆。
而塔姆,本就是抗擊洗白幻術的先鋒鬥士,更是一股專門破壞忍界溫暖和諧回憶殺氛圍的邪惡泥石流!
在一片沉默之中,塔姆說話了:
“我最讨厭你們這些死一個人、就嚷嚷着要毀滅世界的家夥!”
“全都是世界的錯?這個世界招誰惹誰了!”
“老百姓們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
“你又懂什麽?”
帶土不由怒吼起來:“琳對我來說就是整個世界!”
“哦”
塔姆卻突然平靜起來,然後悠悠地說道:
“你不是操縱着輪回眼的幕後黑手麽”
“爲什麽不直接用輪回天生之術複活她啊?”
宇智波斑涼了這麽多年都能叫回來
你老婆怎麽就不行呢?
某作者可沒說輪回天生之術還是對**綁定技能啊
唔
帶土一陣懵逼: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帶土的臉色陰晴變化不定,過了許久才強行找回了自己原來的邏輯:
“不對!”
“這個污穢的世界,就算琳回來了也不會幸福的”
“我、我一定要建成理想的世界才行!”
說着說着,帶土又喃喃自語起來:“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沒錯的”
唉
看來嘴炮是沒用了
不過看帶土現在這失了魂的模樣,自己垃圾話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塔姆大舌頭一揮:“兄弟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