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很欣慰地拍了拍那杆忍具槍,笑得像一個逗弄寵物的天真少女
雛田和香燐更是好奇地盯着天天懷中的大槍不放,人設高冷的佐助和甯次也忍不住悄悄瞥來一個探詢的眼神,而熱血的小李早已因爲見識到奇特的“槍靈”而激動地握拳長嘯起來
隻有塔姆知道:那個被天天像溜狗一樣使喚的,根本不是什麽槍靈,而是那個曾經殺人如麻的赤砂之蠍
“咳咳天天,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塔姆幹咳了幾聲,結束了這荒誕而詭異的對話。
天天會意,帶着幾分命令的口吻說道:“小蠍,有件事想問你!”
塔姆一陣發懵:他這才發現,天天小姐竟然連昵稱都給自家寵物取好了
可是蠍卻是一點抵觸都沒有,反而輕車熟路地沉聲回應道:“主人,請盡管吩咐!”
語氣誠懇溫和,真如一個忠心體貼的仆人一般。
塔姆的表情愈發怪異
性子大大咧咧的香燐卻是已經羨慕得兩眼放光了
感受到好友羨慕的目光,天天愈發得意,聲音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雀躍:
“在石之國的赤石山脈裏,是不是有你原來留下的基地?”
“赤石山脈?”
蠍細細思索起來,作爲蠍羊羊度過的四年勞動改造生涯,已經讓他原來的記憶變得極爲模糊了
良久之後,蠍才緩緩說道:“我想起來了”
“這裏的确有一個秘密基地,但并不是我的研究場所,而是曉組織核心成員才有權限使用的臨時落腳點。”
“曉組織的據點?”塔姆不禁來了興趣。
而其他人卻是一陣發懵:這槍靈怎麽張口就能說出曉組織的隐秘情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魔鏡魔槍不成?
“是的,這種分支據點在忍界每個國家都存在。”
蠍毫不藏私地解釋起來:
“與外圍組織的基地不同,這個據點是專門留給組織中的核心成員用作情報交流、任務交接、臨時落腳的場所。”
“不過,幾年過去,也不知道那個據點是不是還在使用。”
塔姆的興趣更甚了幾分:“也就是說,運氣好的話,我們還能在那個據點裏碰到曉的核心成員?”
蠍想了一想,說道:“沒錯,不過可能性不大”
塔姆笑了笑:“試一試就知道了”
“正好,我也準備和曉組織好好開始算賬呢”
此時,數十公裏之外,赤石山脈延綿不絕的群山之中。
“就是這裏嗎?”
叛忍首領緊緊抓住那廢柴少爺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提溜了起來,又用着兇厲的語氣說道。
“沒、沒錯!”
“這就是我在遺迹裏找到的,赤砂之蠍的基地所在!”
廢柴少爺像條軟蟲一樣渾身都癱了,戰戰兢兢地打着哆嗦,被吓到扭曲的臉上還不住地淌着冷汗。
這副醜态讓叛忍首領愈發地不耐,又厲聲喝道:“那基地的入口在哪!”
廢柴少爺當即被吓出一陣哆嗦,不由後悔起自己不該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圖什麽強者傳承
“需、需要用特殊手法結印,入口才會顯現出來”
叛忍首領皺了皺眉,又一把将他甩在了地上:“一分鍾内,給我打開它!”
廢柴少爺連忙慌慌張張地結起印來,又因爲緊張很不争氣地接連出錯了好幾回,最終被不耐煩的叛忍首領一腳踹倒在地:“廢物!”
可就在這時,剛剛還是堅實岩壁的山體竟然蓦地裂開一個大口子,顯現出一個黑漆漆的甬道。
“開、開了?”
廢柴少爺不由松了一口氣,但是心裏不禁泛起一陣嘀咕:
明明結錯了印,怎麽基地大門還是打開了
叛忍首領則是喜出望外,點頭示意一個手下先進去探探路。
一名叛忍會意,點燃了一根燃燒棒,就緩緩踏入了那一片黑暗之中。
剛走進幾米,火光便照亮了空空如也的甬道,讓那名叛忍不禁松了一口氣。
于是,他便轉過身來先行通報了一聲:“過道是空的,暫時沒有什麽問題!”
話音剛落,隻聽得噗嗤一聲如布帛撕裂的脆響,一隻手臂竟是蓦地從他的腹部透體而出,讓這名叛忍的表情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站在入口外的十幾名叛忍們頓時渾身緊繃起來,那個廢柴少爺更是很不争氣地驚叫出聲。
更讓他們恐懼的是:那隻穿體而過的手,後面連接着的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臂膀,而是無數蠕動着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細線觸手
隻見那手臂微微一振,已經死透的那名叛忍就被其随手往旁邊甩了出去,又在這巨大的力道下與牆面碰撞出一個巨大的凹坑和無數裂紋。
然後,一陣緩慢而有力的踱步聲響了起來,每一下都像是重錘一般捶打在外面那十幾名叛忍的心頭,駭得他們紛紛慌了手腳。
最終,兩個穿着黑底紅雲長袍的神秘人緩緩走了出來:
一個戴面罩的男人正将那延伸出去的手掌緩緩收回,又冷冷地看向了那些叛忍
而另一個梳着灰色大背頭、扛着巨大的鮮紅色鐮刀的男子則是用不屑地眼神掃視着他們,最終放肆地大笑了起來:
“我還以爲是什麽人,敢來我們曉的基地門口放肆?”
“不過是一些下等的祭品罷了”
這兩人,正是因爲任務恰巧在石之國落腳的角都和飛段二人組
“曉?曉!”
叛忍首領不禁滲出一身冷汗,盡管曉組織向來行事很低調,但是常年混迹在黑暗世界之中,他又豈會沒聽過曉組織的威名?
魂淡!
不是說這是赤砂之蠍遺留下來的研究基地嗎?
叛忍首領絕望之餘,又忍不住用噬人的目光看向身旁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心中隻想将這個坑爹的廢柴少爺五馬分屍。
而角都則是緩緩地掏出了一個小冊子,又旁若無人地翻看了起來
最終,他的目光定格在了某一頁上:
“叛忍團幻幽衆的首領麽”
“懸賞金一千萬兩”
叛忍首領頓時心中一沉。
角都卻是把感興趣的目光投到了他身上:“雖然廉價了一點,但是送上門來的鈔票,可是很少見啊”
“撤!”叛忍首領當即做出判斷,轉身就想逃跑。
“呵呵”
角都冷笑一聲,直接掀去了身上的曉組織長袍,然後身體瞬間膨脹開來,無數觸手爆發而出
不過半分鍾之後,那十幾名妄圖逃跑的叛忍便盡皆成了倒在地上的屍體。
“混賬角都!”
飛段扛着大鐮刀走到角都身邊,有些不滿地說道:“你竟然一個祭品都沒給我留!”
角都稍稍瞥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讓你出手的話,太浪費時間了!”
他又将目光放到那個正癱在地上、因爲兩腿發軟沒有逃跑、反而暫且逃過一劫的廢柴少爺身上,然後有些敷衍地說道:
“那裏不是還有一個活人嗎?你盡管拿去玩好了”
“什麽叫拿去玩?祭祀邪神可是很神聖的事!”
飛段不悅地喝道,又拿着屠夫打量肉豬的眼神審視了一下那個廢柴少爺,更是緊緊皺起了眉頭:“這樣平庸的實力,根本沒有資格當祭品!”
而角都卻是不理會他,隻是自顧自地收割着叛忍首領的人頭,又小心翼翼地拿出卷軸将其封印起來。
“算了”
飛段不滿地嘟囔一聲:“直接殺掉好了。”
然後,在廢柴少爺驚恐的眼神中,一把巨大的鐮刀緩緩地湊近到他面前
鐮刀高高擡起,閃爍起凜冽的寒光。
“救命啊!”
他殺豬般嚎叫起來,糟糕的音色擾得正認真工作的角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就在這時,他身前的地面上竟是突然出現了一片神秘的水波。
緊接着,一隻高高胖胖的黑皮蛤蟆蓦地從水波中出現,然後一把拽起他往旁邊閃去,躲開了那必殺的一刀。
劫後餘生,廢柴少爺也不管救他的是不是人,竟是心有餘悸地抱上了塔姆的大腿,然後斷斷續續地哭訴起來:“謝、謝謝恩人啊!”
塔姆看了看剛剛順手救出來的這個年輕男人,不由眉頭一皺:“你就是那個旅行家?”
“是、是!”
廢柴少爺點頭如搗蒜,劇烈的哭喊聲和喘息聲卻是一直未停。
“唔”
塔姆舌頭一卷,就把這煩人的家夥一把砸到了一旁的大樹上。
廢柴少爺悶哼一聲,便死死地暈了過去,世界頓時安靜了不少。
對于這種爲了變強,連蠍的人傀儡術都想學的家夥,塔姆可是半點好感都欠奉。
最終,塔姆把目光投到了面前的角都和飛段二人身上,又露出了一個喜悅的笑容:
“沒想到真地能碰到曉組織的人,真是意外之喜啊!”
塔姆的确很高興:因爲曉組織各組人行動是互相保密的,所以即使是有鼬和十藏兩個卧底存在,塔姆也找不到機會對落單的曉組織成員下手。
而現在,竟然讓塔姆在準備最終動手之前,機緣巧合地碰到了兩個曉的正式成員。
“木葉的那個妙木山仙人塔姆?!”
角都頗有些驚訝,但神色依舊如常,更是頗有些意動地說道:
“竟然敢一個人出現在我們面前,看來這次可以大賺一筆了!”
塔姆的大頭,在地下世界裏可是極爲值錢的
“哈哈哈”
塔姆發自内心地大笑起來:看來角都這家夥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幾年前湯隐村的記憶上啊!
角都和飛段這種劍走偏鋒的影級,在如今的塔姆面前,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一片笑聲之後,塔姆的聲音突然冷冽起來:
“受死吧!角都!”
角都也不再言語,隻是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聲名在外的妙木山蛤蟆。
蓦地,隻聽得一聲血肉撕裂的脆響
一把鮮紅的鋒利大鐮刀,穩穩地穿透了角都的胸口,當場破壞了他的一顆心髒。
角都:
塔姆:
一片詭異的沉默之後,角都無力地捂住胸口,咬牙切齒地對着正手握鐮刀的飛段說道:
“你捅我幹什麽”
塔姆也面色怪異地說道:“你捅他幹什麽”
“啊?”
飛段無辜地撓了撓自己的灰色大背頭,淡紫色的瞳孔裏滿是崇拜的狂熱:
“邪神大人,不是您說要讓角都受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