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第一輪海選,來自五湖四海的兩百多号參賽選手,已經被熱情好客的霧隐特産們篩選得隻剩下七十餘人。
而這七十餘人大都來自于實力強大的五大隐村,隻有爲數不多的幾個小忍村隊伍勉強通過了海選。
不過,這一屆草忍村的參賽隊伍,卻是給人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他們不僅正面鑿穿了水怪的包圍圈,還靠着一雙腿生生從水面上跑到了終點
隻因爲他們的船,被鳴人叫出來的大蛤蟆給壓壞了
草忍三人組也因此受到了衆人的關注,還好這次比賽中挂齊出,吸引走了大部分視線,才沒有讓大蛇丸的僞裝計劃露餡。
回想起昨天的糟糕經曆,大蛇丸的面色就不由地陰沉下來不過他稍稍看了一下這次初賽的考場,又頓時放下心來:
這一次初賽的考場,是一處濃霧彌漫的環形山谷:
這山谷接近于一個寬闊的圓形,四周都矗立着近乎于垂直的陡峭岩壁。
奇特山勢的合圍,造出了一個天然的圓形盆地角鬥場。
不僅如此,這個山谷中的霧氣要遠比其他地方要濃,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大蛇丸對這個地方有所了解:
它的名字是血霧之間,一直都是血霧時期霧隐村進行忍者考核的特定地點。
這裏的霧氣可不同尋常,不僅濃厚不散令人視覺受限,更是有幹擾查克拉氣息傳導的作用,足以讓絕大部分感知型忍者變成睜眼瞎。
即使是白眼這樣的超強感知血繼,也無法穿透這特殊霧氣的阻隔。
一旦進入這裏,人們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自身的本能。
初賽的規矩也很簡單,就是把選手們扔進去濃霧裏關上一天,最後剩下的就是能進入決賽的種子選手。
這也是霧隐村實行了多年的考核措施,不過按血霧原來的規矩,失敗就意味着死。
所以像再不斬這樣曾經從血霧之間走出來的上忍,手上全都沾滿了同僚的鮮血。
經年累月下來,這裏的泥土都似乎有種揮之不去的血腥氣味。
不過如今畢竟不是殘酷的血霧時代,舉辦方很人性化地給每個隊伍發了一個應急卷軸:
一旦情勢不妙,參選者就能打開它認輸,霧隐考官會根據卷軸的方位将失敗者安然無恙地帶出來。
不過真到了生死關頭,選手們能不能及時使用出卷軸就很難說了
這畢竟是會死人的中忍考試,沒人能保證絕對的安全。
對此,大蛇丸倒是有種如魚得水的感覺:
可以隐匿行蹤的濃霧、互相殘殺的亂局,這會是他實現襲擊計劃的最佳舞台。
比賽開始,各隊選手們都從不同方位被投入到這大片的濃霧之中。
大蛇丸三人也進入到了這片山谷中,緩緩地行走于迷霧之間。
不遠處似乎就有人影閃爍,但霧氣的限制讓赤銅铠和劍美澄根本無法判斷敵人的方位,一時之間很是不知所措。
但大蛇丸卻是絲毫不在意,隻是睜着一雙蛇類的豎瞳,領着兩個跟班沿着一個歪歪扭扭的路線走着,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所有無謂的争鬥。
作爲蛇類專家,大蛇丸早就把自己的身體改造成得類蛇化:
他能夠不憑借視覺和其他感知方式,光靠蛇類的**感知就能完美地辨識敵人、尋找路徑。
在他的蛇類感知下,這樣的霧氣起不到一點障礙作用。
“大蛇丸大人,我覺得這次行動有些問題”
赤銅铠突然有些疑慮地說道:
“霧隐的比賽規則裏,隻說了要在濃霧裏呆上一天就能過關。”
“要是目标一直藏在一個地方不動,這個山谷這麽大,我們豈不是也很難找到他們?”
“呵呵不過是無聊的文字遊戲罷了。”
眼見着計劃快要實現,大蛇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倒也不厭其煩地向兩個雜魚手下講解起來:“規則裏說的是要在濃霧裏呆一天,而不是在山谷裏藏一天。”
“山谷的确不會變小,但是這濃霧卻會”
赤銅铠馬上反應過來:“這霧圈會不斷縮小!?原來如此”
“這樣子參賽者就會被一點一點地趕到山谷中央,想不自相殘殺也不行了”
大蛇丸點了點頭,有幾分贊賞地說道:
“所以,我們要趕在霧圈縮到最小的時候找到那些卡卡西班的小鬼們”
“不然等霧圈縮到最小的時候,不僅人多眼雜難以下手,我們行動的天然掩護也就沒了。”
“别愣着了,走快點吧!”
“是!”兩個狗腿子滿臉崇拜癡迷,忙不疊地又加快了腳步。
一小時後
“怎麽可能!他們人呢?”
在山谷裏繞了整整一圈,大蛇丸确定自己已經搜遍了整個山谷,但卻始終沒有找到卡卡西班那三個小鬼的蹤影。
以他的實力加上不受約束的蛇類感知,竟然連幾個小鬼都找不到?
難道他們已經出了霧圈、被淘汰了?
不可能
以他們的實力哪有這麽容易退場?
那他們到底在哪?
大蛇丸臉色陰沉着胡思亂想起來,最終也沒想出什麽,隻能再硬着頭皮繼續刮起地皮來。
“這裏的霧氣真是煩人!”
黑土忍不住雙手抱胸,撅起嘴向師兄抱怨着:“什麽都看不到就算了,還總是有些讨厭的家夥突然冒出來”
黑土和赤土兩人本就不是感知型的忍者,在這濃霧裏更是直接成了盲人。
而他們還很不幸地接連碰到兩支其他忍村的隊伍,觸發了遭遇戰。
在這樣的迷霧裏對戰,繼承了父親和爺爺大開大合的泰山壓頂式戰鬥風格的黑土,出手間總是覺得束手束腳,很是不痛快。
聽到師妹黑土的抱怨,赤土緩緩地卸下一雙岩石凝成的巨臂,把剛被他揍得不省人事的兩個倒黴鬼給随手扔到了地上,然後憨憨地安慰道:
“這也是霧隐的特色吧”
“在這種霧裏戰鬥,的确很能考驗忍者随機應變、追蹤藏匿和正面戰鬥的各項本領啊”
“切”
黑土依舊有些不悅,隻是自顧自地吐槽起來:
“霧隐的那些家夥也真夠陰險的,把這霧圈不斷縮着我們到處亂竄“
“這樣子我們遲早會再碰到其他隊伍的,想偷點懶都不行!”
赤土卻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緩緩說道:“我倒是想到了個辦法”
“什麽辦法?”黑土有些不解地問道:“這種情況我們也無處可藏吧?”
赤土緩緩說道:
“的确,藏在外圍會被縮小的霧圈驅趕、藏到山谷中心地帶又很容易遭遇其他隊伍。”
“對于普通隊伍來說,隻能按着霧隐設想的那樣越湊越近、不斷厮殺”
“但是,我們不一樣啊”
說着,赤土意味深長地看向了自家師妹。
“對啊!”黑土蓦地眼前一亮:“我能上天啊!”
飛在高空中,又有着重重濃霧阻隔,根本不可能被其他隊伍發現!
這樣一來他們完全不需要戰鬥,躺着都能晉級
超輕重岩之術!
想通了這個關節,黑土迫不及待地就給自己和師兄赤土施加上了擺脫地心引力的。
兩人當即緩緩地從地上升起,越飛越高。
飛了約莫有五六十米左右,似是已然摸到了濃霧的頂端。
黑土不由得意地笑了起來,一種“我有外挂我自豪”的萬丈豪情油然而生。
正得意時,黑土竟是聽到了濃霧之中傳來了幾聲清晰可辨的對話:
“四個,炸!”
“哈哈!我可隻剩最後一張牌了!”
一個元氣滿滿的少女聲音響起。
“要、要不起!”
少年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力的憤懑之情。
緊接着一個軟軟糯糯的聲音緩緩響起:“四個管上”
“怎麽可能!”
“雛田,你是不是又用你的透視眼作弊了!”
“才沒有”
黑土:
一陣沉默之後,黑土才帶着赤土緩緩地朝聲音的來源之處飛去。
穿過層層迷霧,她就看到了:
雛田、香燐和佐助三人正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顆直徑足有五、六米的大白球上,大球上穩穩地架着個小桌闆,上面還放着一小堆花花綠綠的紙牌
這、這還是中忍考試嗎?
人比人,氣死人啊
人家的飛天挂,還是帶遊戲平台的!
“竟然是你們?”
雛田三人也當即發現了同樣飛上天來的黑土和赤土,不由地警惕起來。
盡管氣勢上黑土已然輸了一截,但好強的她還是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道:
“知道在天上藏着等縮圈,看來你們也不蠢嘛”
“彼此彼此”
香燐也意味深長地回了一句。
雙方的視線在半空中激烈碰撞起來,最後各自在心裏啐了對方一口:“老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