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外人知道,在這個晚上,一個妙木山的蛤蟆和兩個級叛忍燒烤了三尾。
更不會有人知道被胖揍了一頓的水影矢倉,到了最後反而和對手結成了同盟。
很可惜的是,幕後黑手宇智波帶土的幻術,并沒有實時報警功能。
遠在雨之國曉組織基地的帶土,知道矢倉已經擺脫了自己的幻術,還是靠幾周後一個早上起床看到的新聞頭條。
帶土仔細一看,頓時覺得胸口一悶:
裏面的内容大概就是
矢倉在醞釀了一段時間後猛然發力,一口氣鏟除了曉組織安排在霧隐的幾名高級内線。
更狠的是,矢倉還順手把這幾年霧隐村實行血霧政策的大黑鍋,穩穩地扣到了他們頭上。
最後再把這幾個奸人大逆不道的罪行公之于衆,通報霧隐村、水之國,乃至整個忍界。
不用懷疑,這樣子曉組織不僅再也得不到霧隐村輸送的利益,還會因爲清醒過來的矢倉在接下來這一段時間大受打擊。
當了幾年傀儡的矢倉,對曉組織大半的外圍組織信息都了如指掌。
而在另一方面,把一筐黑鍋全送給内奸背之後,配合上矢倉原本在霧隐村裏的威望和權力,矢倉成功地把自己的人設改爲了“一心爲村子奉獻,卻被奸人蒙蔽犯下大錯”的白蓮花。
不過,中了幻術縱的矢倉,這麽洗白自己其實也沒什麽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真的。
而在這條消息中,所有人都嗅到了裏面包含着的特殊意味:血霧之鄉,要變天了。
霧隐村,鬼燈一族的駐地。
不過說是“一族”,其實這個曾經煊赫一時的血繼家族,此時隻剩下了兩人:
霧隐聞名的天才、現任忍刀七人衆之首、雙刀鲆鲽的使用者鬼燈滿月和他年僅十歲的弟弟鬼燈水月。
這個曾經出過二代水影的強勢家族,在忍界大戰中消耗慘重,又在四代水影矢倉的打壓下分崩離析,傳到現在整個家族其實已經名存實亡。
這天清晨,獨居的鬼燈水月悠悠醒來,打量了一下空蕩蕩的大屋子,賴在被窩裏發了一會兒呆。
良久之後,他才無精打采地從床上爬起來,也不管一頭淩亂的長發,隻是直直地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水之國特有的厚厚晨霧緩緩飄進來,輕輕拂過臉龐。
擁有水化秘術的鬼燈水月,很喜歡家鄉這充斥着水元素的濃濃霧氣。
不過,這個家鄉卻讓他喜歡不起來。
他的哥哥鬼燈滿月,霧隐的天才,憑着實力在十五歲時就成爲了雙刀鲆鲽的傳承者,又被選拔爲這一屆忍刀七人衆的首領。
從記事起,在這個已經徹底落寞的大院落中,鬼燈水月就是在哥哥的庇佑下漸漸成長起來的。
可是在幾個月前,他的哥哥卻因爲水影矢倉的一句話,就被以極爲可笑的理由關進了霧隐的黑牢之中,而十歲的水月也被軟禁在家族駐地,每天都有霧隐的忍者在外監視着。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水影矢倉針對鬼燈滿月的原因,隻不過是在打擊血繼忍者的大環境下,霧隐村不允許有他這麽牛的人存在。
不過今天有些許不同,水月看了看窗外院子裏,幾個月來一直站在那裏監視的霧隐忍者,竟然都消失不見了。
說是監視,其實那些霧隐忍者一點也不在意一個十歲的小孩子有沒有發現他們,從來都是明晃晃地駐紮在鬼燈一族的院落裏,實質上和監禁沒有區别。
而在這一天,他們竟然集體消失了?
水月還在疑惑之時,就看到了那濃濃的晨霧之中,有一個奇怪的身影在緩緩靠近。
當這個身影穿過層層霧氣,水月才看清楚這是他的哥哥鬼燈滿月,背上還背着一條大鹹魚形狀的巨型忍刀那是鬼燈滿月的武器雙刀鲆鲽。
“哥哥!”水月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随即反應過來,小跑着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幾個月來都生死不知的兄長。
“水月,我回來了”鬼燈滿月輕輕擁抱住自己唯一的親人,心中感慨萬千,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即使是露出了那一口滲人的尖牙,都沒有破壞他臉上的那一抹溫情。
“發生了什麽,他們把你放了?”
“還有,水影把你的忍刀也還回來了?”
水月有幾分不敢相信,僅僅是一個早上,怎麽整個世界都變美好了
“額”鬼燈滿月同樣也有些不解,“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的确還沒反應過來,因爲水影矢倉的針對,他已經被羁押了幾個月,一直被當成實驗材料使,過着暗無天日的囚犯生活。
鬼燈滿月原來估摸着,恐怕再過一些日子,到對方從他身上再也研究不出什麽的時候,自己就會被無聲無息地處決,成爲矢倉手下無數冤魂之中的一個。
可是就在昨天晚上,自己突然被放了出來,還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等自己吃好喝好,才發現不僅是自己,還有幾十個獄友一并重獲了自由。
接着幾十個人一起被笑容滿面的水影護衛引領着,參加了水影辦公室組織的見面會,學習領會了水影矢倉大義凜然、爲村鋤奸、爲國除害、爲民平憤的會議精神。
然後水影矢倉親自現身,對着他們一個一個鞠躬緻歉,讓這些前不久還在牢裏等死的反動分子完全反應不過來,隻能機械地點頭回應。
矢倉還發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說,當衆簽署了水影令一号文件,文件中明确指出要不遺餘力爲在動亂中蒙受冤屈的血繼忍者和慘遭迫害的正義之士平反。
聽到這個消息,人們終于反應過來,霧隐村的政策要大變了。
大家紛紛落下激動的熱淚,捶足頓胸地表示,要堅持水影矢倉的領導,一切行動聽村子指揮,堅決與破壞村子的幾大奸人及其黨羽戰鬥到底,粉碎他們篡權毀村的險惡陰謀。
最終,矢倉還親自接見了幾名囚犯代表,其中就有身份不同尋常的鬼燈滿月。
讓鬼燈滿月不解的是,矢倉竟然毫不擔心地,當場将雙刀鲆鲽歸還到他的手上,還恢複了他作爲忍刀七人衆首領的身份。
不僅如此,水影矢倉更是當着所有人的面鄭重地向鬼燈滿月再一次道歉,并且把他豎成了平反忍者的典型,希望他能盡快歸隊、重新爲村子效力。
原來心中滿是怨氣的鬼燈滿月,被水影這一套組合拳給弄懵了,隻好先呆呆地應承下來。
到了今天一早,已經從“密謀破壞村子的潛在罪犯”轉變爲“沉冤昭雪的霧隐骨幹”的鬼燈滿月,就如同做夢一般,背着自己的忍刀,一步一步地走回到自己闊别數月的家中。
回憶起這短短一天内的夢幻經曆,鬼燈滿月還是有些愣神。
良久之後,他才露出釋然地笑容,寵溺地摸了摸弟弟水月的頭,說道:“不管怎樣,現在變得更好了,不是嗎?”
“我以後不會再輕易離開了,水月。”
“恩!”年幼的鬼燈水月也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這樣類似的畫面,還在霧隐村的很多地方,接連上演着,許多人的命運在悄然間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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