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着兩個女孩,用盡最大的速度,直到跑到木葉繁華的街道上,才松開一口氣。
雛田和香燐還是第一次經曆如此驚險的戰鬥,大大眼眸裏還殘餘着流連生死之間的驚恐。
“都怪我招來的敵人把你們帶入到這種境地。”塔姆自責地說道。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對手的目标根本不是雛田和香燐,而是自己;
但是,雛田和香燐,又實實在在地因爲自己的緣故,身陷險境。在剛剛那場戰鬥中,如此脆弱的兩個少女,随時都有可能被波及到而香消玉殒。
“可惡!”塔姆的眼神裏流露出壓抑不住的怒火,既是對敵人針對兩個女孩下手的憤怒,也是對自己能力不足,沒辦法護佑她們安全的憤怒。
“我還太弱了。”塔姆撫摸着兩個驚魂未定的少女,喃喃道。
雛田很體貼地把驚恐、畏懼什麽的都收起來,拽着塔姆的手臂說:“塔姆,這不是你的錯。”
香燐也擦去了一頭的冷汗,盡力地向塔姆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後悔和塔姆你站在一起。”
感受到兩個少女的關懷,塔姆的眼神漸漸堅定起來,眺望着那片剛剛還殺機四伏的森林,說道:“我一定會變強的!強大到再沒有一個人,敢把手伸向你們!”
雖然這一次的襲擊,塔姆摸不清是誰下的黑手;畢竟之前大蛇丸幫他上了忍界熱搜,在忍界裏盯着他的野心家們簡直數不勝數。
但是,不管怎樣,手中的力量都是最實在的。
他有了前所未有的變強**,隻爲了把這些刀與劍都擋在他的蛤蟆厚皮之外。
木葉的地底,根的基地,百分之九十九的木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地點。
團藏正在聚精會神的觀看着一段視頻,沉迷得像一個追劇的中年大媽。
而在他面前筆直站着的,卻是正好四個人影,正是之前襲擊塔姆的上忍四人組!
團藏不厭其煩地把視頻播放了好幾遍,把每一個細節都看得清清楚楚。
團藏沙啞陰沉的聲音蓦地響起:“他的感知能力很強,這一點從之前卡卡西的任務報告上就已經确定了;但是實戰表明,和常規的感知忍術不一樣,他似乎并不是靠查克拉索敵,無法探查到利用土遁潛行的敵人。”
“而他這次釋放的紅色光芒,雖然能夠探查到隐藏的敵人,但是和他的其他能力一樣,帶有可笑的提示性光芒,這就有太多可趁之機了。”
“你怎麽看,鼬。”團藏突然又對着他背後站着的那個身影說道。
宇智波鼬的表情依舊古井無波,一點也沒有少年人的浮躁,反而如同冰冷高效的兵器一般。他沉默了一會兒,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口說道:
“能力的确很詭異,但是弱點也很明顯。”
“哦?”團藏露出感興趣的表情,示意他接着說下去。
“他每一種能力,使用之後,都要或長或短的間隔時間,才能再次發動。”
“可是。”團藏悠悠地說道,“抵擋一切傷害的光球、能解除一次幻術的橘色光芒、連續的短距離位移的空間忍術,如果他想逃命,似乎也不是那麽難。”
“那就不一定了”鼬接着說道,“團藏大人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比能力發動間隔更緻命的是,他的反應速度啊!”
“雖然有一般上忍的體質水平,但是戰鬥意識遠遠不如曆經戰鬥而升到上忍的忍者們;隻要出其不意,在短時間内發難,他恐怕根本來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應。”
宇智波鼬一口就道出了塔姆自己也隐隐意識到的根本問題,那就是在遊戲裏也很常見的問題:手速!
技能雖然強大,但在激烈的對戰之中,菜雞們可能根本來不及按出來,就已經慘死在高手手中了。
團藏露出贊賞的笑容:“果然不愧爲宇智波家的天才。”
團藏又補充道:“還有另一點,他很缺乏對抗幻術的經驗啊;一般的上忍靠擾亂自己的查克拉流動,就能抵抗大部分同階忍者的幻術;而他,僅僅依賴他的特殊能力來解開幻術。”
“這一次他解決的,還隻是普通根部上忍的幻術。”
“下一次,他可是得面對,寫輪眼的鼬啊”
火影辦公室。
三代火影接到手下的報告,在忍者學校的實戰測試中,竟然出現了四個神秘上忍級别組成的暗殺小隊!
呵呵上一次木葉被外敵滲透成這樣,還是九尾之亂的時候了吧?
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外敵!
猿飛日斬立即就想到了自己的老同學,木葉之暗,根部的團藏。
他又想起了上次塔姆不告而别跑到湯之國的時候,團藏表現出來的對塔姆的強烈控制**。
你終于走到這一步了麽?把人培養成殺人機器,又對村子裏可以信賴的同伴下手?
我們的村子,可不能變成水之國的血霧!
年邁的三代眼眸裏露出堅定的神色,他在心中下了決定:解散根部,勢在必行!
可是現在還不能出手三代又想到了另一件麻煩的事:蠢蠢欲動,幾乎已經把刀架到木葉頭上的宇智波一族。
在這件事解決之前,根部還有他的作用。
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富嶽拿着小兒子學校發的實戰測試報告,一臉家長特有的難看臉色。要不是宇智波家和日向家的關系一直差到極點,他估計和日向日足能有很多共同語言。
“你在實戰測試裏,就拿到這種名次?”富嶽對兒子的教育非常重視,語氣也很重。
“成績比豬鹿蝶的傳人差就已經夠恥辱了,你竟然被一個平民少女正面擊敗?”
在父親的威嚴下,佐助也隻能低下頭顱說道:“對不起,父親!是我讓宇智波的名号受辱了了!”
“以後你的訓練加量!”富嶽不滿地說道,最近族裏的大事已經讓他殚精竭慮了,沒想到一直天賦過人的兒子也讓自己不省心起來。
“是的!”佐助默默地退下,不敢多說一句。
走出門外,佐助看到自己的哥哥竟然坐在院子旁的台階上等着自己,臉上還挂着那溫暖的笑容。
“被父親教訓了,佐助?”鼬在佐助面前,一點也不像那個冷血的暗部分隊長。
佐助也沒了剛剛在父親面前的拘謹,隻是一臉失落地說道:“是我太弱了,輸給了平民家的孩子”
面對親愛的哥哥,佐助又多了幾分不敢在父親面前道出的委屈:“可是,他們真的很強啊!”
“他們都跟着那個塔姆一起訓練,掌握的忍術比我還多”
鼬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寒意,又馬上挂上和煦的笑容說道:“難怪了,那可是個很出名的厲害家夥啊。”
“而且,有機會的話,讓他也指導指導你,也是不錯的。”
佐助有些不敢相信,說道:“讓我尋求他的幫助嗎?那個蛤蟆可是日向家的”
鼬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輕輕撫摸着佐助的頭,說道:“佐助,相比起家族的榮耀,更重要的是值得信任的同伴,我很希望你能找到這樣的朋友呢。”
“如果你想去,就放下宇智波的架子,用真誠的情感認識他們吧。”
佐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鼬則是看向牆上那宇智波的團扇标志,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