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可以立地成佛了

陸少離聞聲走了過來,彎下腰朝内看來,而此時我們正還扭在一起。

他痞笑着調侃:“我說你倆能不能動作小一些,兄弟們都停着車在前後候着呢,知道的就好比我,看你們這情形像是在打架;可是不知道的,估計就以爲你們這是......在車震了。”

聞言我既羞又怒,恨不得一腳踢在那陸少離的臉上。但他就跟沒看見我憤怒的眼神似的,還走近了一步推拉了下門問:“這門要不要幫你們關上呢?要不這青天白日的你倆萬一真的天雷勾動地火了,也有傷風化。”

我再是氣不過,一腳把鞋子踢飛向那張可惡的臉。

目标沒中,從陸少離的耳旁擦飛而過,我下一腳就又踹在了門上,成功把他的身體撞了一下。踉跄兩步後他也不惱,目光劃轉而過:“老大,你也不管管你女人,就讓她這麽撒潑?還有你那傷能經得起折騰嗎?”

傷?!我停止了掙紮,目光一點點垂落。他今天穿得是一件黑色的襯衫,西裝脫在了旁邊,剛才我見他時就有将襯衣下巴拉出來了,經過一番掙動衣衫有些微淩亂,露出了本來遮在衣服底下的紗布。剛才還看到是純白的,現在卻已經被紅色取代。

車外陸少離顯然也看到了,磨着牙恨聲道:“傷口又裂開了,你倆繼續折騰,等會折騰死了有人不要哭。”

車子繼續行駛在道上,我和莫向北也都安靜地坐在車座裏,隻不過他的手臂依舊執拗地半環住我的腰,而他的另一隻手正在替自己換紗布。車上居然還配備了醫藥箱,裏面的不說藥品一應俱全,但是消毒水和紗布之類的都有。

看他一隻手那麽困難,沒忍住坐直起身推開了他的手,面無表情地撕開紗布上的繃帶再揭開紗布時,我心頭一顫。血迹模糊了傷口,卻仍然能看清那刀口的形狀,他被刺傷那時我的眼睛看不見,隻從聲音判斷出事情經過來。不管現在結果是怎樣,想想當時,鈍痛淋漓的心是真的,即便是此刻,看着這傷口也依然難抑心底的酸痛。

“爲什麽這麽多天了傷口還會裂開?”我低着頭輕聲而問。

莫向北沒開口,前頭開車的陸少離卻嗤笑了聲道:“季小五,你當老大就隻是挨了那一刀便脆得到今天還這樣?”就在這時莫向北低斥:“老陸你閉嘴。”

可這次陸少離不受他訓,徑自而道:“有什麽好瞞的,不就是一刀子進去把你的脾髒給刺穿了,一度失血過多引起休克就不提了。整整在重症病房裏折騰了三天才算醒過來度了危險期,但人家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個叫季蘇的女人,然後就沒把自己當人似的發瘋了,沒日沒夜地捧着台電腦,好了,一周下來赢是赢了,人也倒了。”

聽到此處心頭一沉,倒了......是什麽意思?

陸少離說到這卻不再繼續,就像是丢了一個炸彈過來卻不引爆,使得人心惶惶。

“後來又是什麽事?”到底還是沒忍得住詢問出口,話一出來就感覺到身旁那道視線轉掠向我,灼灼沉凝,而陸少離了然而笑着道:“也沒多大的事,就是傷口感染至潰爛,然後做了個脾髒切除的小手術而已。”

空氣中有什麽突然凝結了,目光垂落再去看那已經被我換好新紗布的位置覺得分外的刺眼。陸少離在問:“怎麽?心疼了?早幹嘛去了,祈禱他這次傷口撕裂能夠不感染吧,反正也死不了人的。”

我别轉過頭看向窗外,将眼眶中的眼淚逼了回去。

莫向北說:“不要聽他的,沒那麽嚴重。”換來陸少離重聲而哼,終于我無奈低頭:“去最近的醫院吧。”

經過導航而行,最近的醫院也開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是一家鄉鎮辦的醫院。

醫生問過情況替他做了一番檢查後,建議去市級醫院重新做個系統的檢查,并且是卧床診療,因爲他已經又因傷口感染而開始低燒,這對于剛做完脾髒切除手術的人而言有可能是緻命的。但莫向北隻是在醫院挂了一瓶點滴後就讓陸少離開車上路了,他上車後就一直靠在椅背上阖着眼。

我知道他并沒睡,因爲抓着我的掌始終都持了力道。

中途陸少離下車,我欲抽手而出卻被他緊緊抓住不放,恨惱而問:“苦肉計有意思嗎?”聞言他睜開了眼,星眸流轉間答:“能讓你心疼就有意義。”

“鬼才心疼你。”

他彎起唇角而笑,眉眼裏沒了之前的戾氣隻剩一片溫和,斂去笑容後他認真地說:“蘇蘇,有些事我既做了就不會否認,但有些事我也沒必要有苦往肚子裏咽,既然自己說不出口,讓老陸來說也并沒你想得那許多心思在,純粹就是告訴你一些事實。”

我明白,他是在跟我解釋沒有立刻找我的原因。先有沈熹故布疑陣設下幾條線讓他分散注意去搜尋;再是他因傷口感染而動切除脾髒手術。

但是,一個事如果有轉折,那就不純粹。這些事加起來也翻不過之前我罵他的那些欺騙與算計,我願意爲他付出是一回事,他反過來利用我設下的資源和人脈是另一回事。哪怕我回國獨自應對沈熹,而他從未出現,也好過現在這般把我繞在其中。

還有一根刺之前沈熹紮在了我的心頭,想拔都拔不得。那就是,他在明知我被沈熹抓走後第一時間做的是從數據市場和陳華濃合作一起對沈熹趕盡殺絕。

不是利益與我有所先後,而是,我終究輸給了他的仇恨。

這些念頭我都隻在心裏打着轉,經過剛才一役,每一件每一樁都能想得透徹而清晰,我覺得自己或許可以立地成佛了。

我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麽,難道可以說:即使沒有這些事,我的腦子也出問題了,那個死結不僅在褪化我的記憶,還在消磨我的生命。

與其說我因爲被算計和欺騙而憤怒,不如說我是在借題發揮。

一切都已經按照軌道運轉,他得到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哪怕這個過程艱辛而沉痛,那也是結束了。在雪山上眼睛突然看不見其實就是一個警醒,叫我不可留戀眼下。

是......莫向北爲我締造的這個夢境太過美麗了,從洱海的日出到雪山腳下的藍湖,隻有我和他兩個人的時候,比起任何一處名勝之地都要來得撩人誘惑。使我貪婪地想要更多時間,可是即使我此刻眼睛恢複了視力,這樣的事終究還會發生。這一次我可以以雪盲症來掩蓋,下一次呢,以什麽爲借口?

好長一會沒見他有動靜,擡起眼而看,發現他沉閉着眼竟昏睡過去了。是之前點滴的藥效起了作用,我探手在他額上,體溫依舊微燙。

若仔細算起來沈熹開車帶着我在外面足有一個多禮拜,即使他并沒有日夜趕路,但開得也挺遠的。陸少離尋了最近城市的機場直接訂了機票回程,我沒異議,除了在外争執沒意義外莫向北的情況也必須立刻回去醫院診查,打算先暫停風暴回去後再說。

扭頭看向剛才接到電話便走到一旁去講的莫向北,眼眶不由刺痛,之前還能用挺拔來形容他,此刻看着他的側影隻覺是形消脫骨。這半個多月裏,如果說自我催眠沉睡去一周,餘下的那一周多是在煎熬,他何嘗沒有在煎熬?

手肘被觸碰拉回偏離的神思,回轉頭見陸少離指了指我的口袋,“手機震了這麽久你感覺不到嗎?”我低下頭,發覺确實手機一直在震動。

拿出來一看心中微頓,陸少離眼尖飄看過來,揚聲而問:“國際長途?”

他的聲音引來那邊莫向北的注意,回轉過身持着手機卻朝我看來。我不理會他倆,走出幾步至無人處接通電話,可隻聽了幾句就面色煞白。

放下電話時控制不住手在顫抖,茫然而顧,确認服務台的方向後大步而走,不過走了十多米就再也忍不住跑了起來。跑到服務台我氣喘籲籲而問台後的工作人員:“最快一班去美國費城的飛機什麽時候?”

工作人員面帶微笑地回答我:“小姐抱歉,我們機場隻有國内航班,暫時還沒有國際航班。您如果需要搭乘國際航班,可以轉機去上海或者北京。”

是我糊塗了,這裏是國内,不是每家機場都有國際航班的,而且我的簽證和護照......

“季小五,你跑這來做什麽?”陸少離不明事情地追了上來,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問:“我的護照和簽證是不是在你那邊?”但見他搖頭:“你證件怎麽在我這?訂回程機票隻要身份信息,你身上難道沒帶身份證?不可能啊,之前你跟老大住酒店要用到的。”

他以爲我在質疑回程的機票相關問題,這時莫向北也已經聞聲走了過來,“什麽事?”

“我的簽證和護照在哪裏?”我盯着他問。

記得那次我欲離開,趕到了機場也被他逮了回去,然後證件就被他扣留了起來。他的眸光一沉,蹙起眉問:“你想做什麽?”

“把它們還給我。”

他不說話,眸光如水沉看着我,隔了半響從齒縫中迸出字來:“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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