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醉酒下

頰上微涼,是他的指尖在輕觸,下一刻卻聽頭頂傳來淺沉的語聲:“還不睜眼嗎?”我心頭一凜,緩緩睜開了眼,靜看那雙幽沉如水的眸子。

他看了我片刻後抿起唇角道:“酒量不錯。”

我移開目光,“過獎了。”輕瞥了眼桌上空了的幾個酒瓶,他一定不知道曾有一段時日我幾乎夜夜與酒爲伍,醉到連夢都沒有。現在幾杯伏特加又怎可能讓我醉?隻是這頭暈目眩也是真的,他們整的這酒确實烈。

他勾了勾唇角将我從沙發上拉起來,“既然沒醉那就繼續喝。”

我看看桌上,“哪裏還有酒?”卻見他失笑了道:“老陸聽見你這話肯定要急,這可是他的地盤,要酒?有的就是。”就在他話落間,我們背後的那堵牆突然間向兩旁移開,我回過頭便見滿滿一排酒,除了洋酒還有紅酒、白酒各種,這就是一個酒櫃啊。

想及剛才他說這裏是陸少離的地盤,但又聽前台指這個房間是李晟專屬,我遲疑了下問:“這裏每間房都備有這種酒櫃嗎?”

莫向北的眸中劃過一道光,他凝着我不答反問:“你以爲這間包廂是上回來的那間?”

這話着實讓我怔住了,不由再去環看四周,色調、沙發、屏風,甚至是這地毯都與那日如出一轍。腰上忽然一緊,我下意識回頭卻撞上他的臉,唇被輕而易舉地攫住。

四目相對間,他在唇上輾轉,我卻默默平靜。

他最終還是退開了些,也不見眸中有惱意,隻是比剛才眸色淺暗了些,他問:“還喝嗎?”我拉開了與他的距離,往後微靠在沙發椅背上,“喝與不喝有區别嗎?”以前我總想醉,可是發覺喝再多的酒都不過是一夜恍惚,醒來該面對的還是需要面對。

他也不語,隻起身從酒櫃裏挑了好幾種酒,顔色各一。除了酒他還拿了一隻銀色的容器,見他慢條斯理地将酒瓶都打開後便往容器裏倒酒。

雖然娛樂場合我去的不多,但調酒還是有見過的。隻是,莫向北會?

事實證明他确實會,手法未必有那些調酒師的花俏,可甚是熟練。他每加一次酒便娴熟地晃動容器,然後将酒倒進早已準備好的兩排三角杯中的上下兩杯,直到最後調制的一共各七杯,他将銀色容器擱于桌面轉過頭來鎖定我的眸光問:“能喝幾杯?”

這是一個挑戰,明晃晃地擺在我眼前。

七個杯子七種顔色,他調得是雞尾酒嗎?我斂起目光問:“是不是喝完這一輪就能讓我走出這扇門,哦不,是走出這間會所?”

他莞爾而笑,似乎很好說話地道:“等你喝完了看能不能走出去吧。”說着便将第一杯紅色酒液端起了遞過來,我輕輕一笑,沒有扭捏地接過一口喝盡。

酒不難喝,還有些甜味,入口在唇齒間留有酒香,滑入喉間時卻有一道炙熱湧出。

放下杯子時我淺聲問:“是否這每一杯都是看着美麗動人,實則烈火灼喉?”他轉動着手中的酒杯,眸光澄澈幽深,“烈火灼喉嗎?”杯子一擡,酒液便進了他的唇,隻見他喉結滾動後淡淡道:“也不過如此,第二杯來。”

當我喝到第五杯時真感覺不行了,明明五杯的酒量都不及原來喝伏特加那種玻璃杯的一杯多,可我卻感覺比喝了一瓶酒都要醉人。再想去端第六杯時,模糊了影竟沒拿到。

“你醉了。”身旁傳來莫向北的聲音。

我并不去理會,重閉了下眼待視線清明時抓起第六杯酒的杯托,是綠色的,彷如寶石般的色澤,喝進嘴裏卻有種酸酸的滋味,同樣滾過喉時便成了烈火灼燒的炙燙。

想乘着這時直接将那第七杯也喝了,可忽然間連手也擡不起了,往茶幾上一趴就再起不了身,目光迷蒙裏看見一抹淺藍,偶爾會有光澤閃耀,像及了藍色水晶,如夢如幻。

“好美。”我以爲是在心中輕贊,卻沒料聽見近處有人問:“什麽好美?”

我指着那抹藍色,“像不像藍水晶?”不聽見有答便徑自而道:“以前曾有一個人爲我塑了一座水晶城堡,也是像現在這個顔色的,很美很美,可城堡雖美,轉眼就消失了。”

“如果有人再爲你塑一座水晶城堡呢?”

我笑,“城堡可以重塑,但人卻不是那個人,有用嗎?”

身旁再無應,我依舊笑着,但笑着卻不覺眼眶微濕了。忽而背上一沉,有人在身後将我抱住,但并沒有将我從茶幾上拉起來,過了片刻有暖熱的氣息壓至耳後,厮磨着卻始終不語。

有液體滑出眼眶,炙燙了眼角。

水晶城堡不過是個夢,即使我留戀其中不想醒來,甚至設計很多款藍水晶首飾,卻也改變不了夢終究會醒的事實。夢散,他隻留在記憶中。

我不記得自己有否喝那第七杯酒,隻知道一覺醒來竟是在自己的公寓。

到底......還是賭赢了一把,昨晚當我踏進那扇門時就明白自己可能走進了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甕。陸少離說我變了,他們又何嘗沒有變?自我再見莫向北的第一眼起,就發覺這個人我再也看不透了,他的眼中藏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就好像以前的他跟我再争鬧,也不會像昨日那樣狠厲地掐着我的下巴來灌我酒。

那時我便想假裝醉酒來避過,但陸少離一走就被莫向北戳穿,又調了那七杯酒擺在面前,喝下第一杯就知其酒烈隻會高于伏特加。喝到第六杯時我确實醉了,情緒也上來了,但是水晶城堡的事卻是故意講出來的。

想他應該聽懂了我最後那句話,一模一樣的水晶城堡他或許能給我塑上很多座,可是人呢?當初那時的心境呢?

我躺在床上澀然而笑,回憶若能下酒往事便是一場宿醉,醒來時,天依舊清亮,風仍然分明,隻是歲月輪轉至今,再無法以一葦渡杭知彼此心意了。

然而我到底還是想錯了,走進會所并喝醉是周五,一覺醒來以爲是周六,可等我打開電腦時卻驚愕地發現竟已是周一。就是說我這一醉整整睡了兩天,到第三天才醒過來!

連忙去翻找新聞,經濟版頭條赫然是與嘉橙有關,等我看完一排版面後也呆住了。昨晚......不,是周五那晚确曾聽見他們兩人談話中提及什麽新聞輿論的,可我沒有想到最重磅的新聞卻是——李修成在英國療養院病重不治。

上周我還與李修成通過電話,也目睹了他與李晟兩父子的那場争吵,即使事後确實看到李修成因爲激動而氣息不穩,但應該也不至于到死亡的地步。

莫向北消失了這麽久,突然卻在周五出現,并且放倒了李晟,難道這件事與他有關?

想到李晟,我立即又去翻找新聞,但翻遍各大版面也沒找到有關李晟的一點訊息。我親耳聽到莫向北讓陸少離按計劃行事,這個計劃是什麽?

我在房裏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手機,不是被莫向北扣留了就是遺落在會所。

取了鑰匙快步來到門邊,但在要打開時卻駐足在原地良久,最終還是放下了鑰匙重走回客廳。我本想去嘉橙,但事已至此去了有何用?更何況如果這是一個計劃了幾年的局,憑我這點道行根本不可能救得了嘉橙。

不用說周一開盤,滿篇皆綠。嘉橙的股票早就跌停了,但它延伸的副業卻還拖着尾隻在慢慢下滑,直到......下午一點左右突然彈跳出又一條重磅新聞。

嘉橙太子爺李晟在某别墅吸毒被抓!

看着那标題我整整沉默了半小時,最後默默關了那頁面,連底下的文字都沒有去看。心底冒出層層寒意,這就是那天他交代陸少離的計劃嗎?這是把李晟往死路上送,心頭不由寒顫。那日我聽見李晟對着電話發狠地命令要讓耀光建材消失,覺得那般的李晟殺伐決斷不可小看,而今莫向北這一招才叫真正的殺伐決斷吧。

沒有意外的在這新聞爆出後,餘下的兩小時裏隻要與嘉橙占上一點邊的企業都股票跌停。不用想明天會照着這個趨勢繼續走下去,股市将迎來一場浩劫。

門上傳來動靜時我竟沒有一點慌亂,隻偏轉頭看着門從外面被推開,莫向北走進來時隻微微挑了下眉問:“看見我來不覺得驚訝?”我聽着好笑,“驚訝什麽?門鎖換了你還有我這門的鑰匙?”如果他有了這份心思要進來,我就是換上一百把鎖也攔不住他,不過我倒是在心裏頭打着念想要不要報警呢?按他一個非法入室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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