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來并沒壓住我,而是側躺在我身邊用手撐着頭,目光灼灼看着我。
我問他:“你看什麽?”
他不答反問:“知道我剛相愛那話的意思嗎?”哪句話?我迷茫地看着他,惹得他眼露惱意在我額頭彈了一指低斥:“你是豬嗎?剛說的話就忘了。”
“誰忘了,不就是說了我屬于你嘛。”
他瞪眼:“知道就好,從現在起你身上到處都是我的烙印,走出去全都知道你是我莫向北的女人了。”我吐了吐舌頭故意歎道:“那我多吃虧啊。”
“吃虧?你再說一次試試!”他不經激地翻身壓住了我,眼神危險地眯起盯着我。
我也不怕他,不過還是環住他的脖子認真地說:“莫向北,從現在起你也屬于我,誰都不允許肖想你。這、這、這!都刻了我季蘇的名字,知道了嗎?”
他眼底惱意散去,卻哼着氣道:“哪裏刻了,我怎麽沒看到?”
我擡起頭就去親他,剛剛點過的位置都一一親過來,還沒來得及再說話就被他撲倒而下,随即聽見他說:“蘇蘇,你點的火要負責滅。”之後再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呼吸平息之時我拉着他的手問:“今晚那個什麽尋找魔法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你到現在也沒明白?”
“就好像是在場男士都需要找一位女士,然後那音樂響起時燈光就會随意點,點到哪一對哪一對就要揭開面具。就是不明白後來爲啥你會抱着我走上那高台。”
他在耳邊嗤嗤而笑,“說你傻還不承認。來,聽哥給你科普吧。”把我的臉掰正面對了他,然後道:“這是一個遊戲,在所有人中間會有一個人設是特定的,那就是舞會的主題。比如有時會找水晶皇後,有時是找魔法王子,那當晚作此打扮的人就會被選中。如果裝扮者多,會随着隐約随即點取其中一名當選。”
“那魔法公主是什麽裝扮?”
“不就是你喽。”
我訝異地指着自己,“我?”那身巫師打扮?
他不答反問:“聽過魔法公主的故事嗎?”我搖搖頭,白雪公主、灰姑娘之類的聽過,從沒聽過有什麽魔法公主啊。
本還以爲他要給我說一個多有意思的故事呢,結果就兩句話草草了事:傳說某個國家有位公主被巫婆施展了魔法而變成了跟巫婆一般極其醜陋,後來有位魔法師經過這個國家救了公主,讓她恢複了原來面貌。
由此鑒定莫向北就不是個會講故事的人,姑且也不論這故事有沒可讀性,大緻我是明白了。因爲晚上我選了巫師的裝扮,還戴了一個羅刹的面具,于是鬼打鬼撞般地就與這次主題給對上了。回憶場上的姑娘們好像還就我一個這麽打扮的,難道就這樣我被當選了?
莫向北看我一臉懵懂樣就來揪我的頭發,用手指點着我額頭笑話:“說你傻還不承認,魔法公主就是個噱頭,今晚這個舞會是專門爲你搞的。不論你打扮成什麽模樣,最後都是你被選中。”啊?我是真的傻住了,直愣愣地看着他還問:“爲什麽呀?”
他的眸光流轉,墨色傾藍,凝定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爲我要讓你與我站在同一高度,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莫向北的女人。”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時候的莫向北,英俊兩字已不足以來诠釋他。心頭觸動難以言表,忽而感覺連鼻子都酸酸的,其實我一個人的時候不是沒有過擔心的。
自己這麽普通,而他富有到擁有這艘遊船,他怎麽就可能會喜歡上我呢?
可是現在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也使我心安了,我雙手抱着他把頭貼在他胸口咕哝着說:“莫向北,你好可惡。”他笑着問:“我怎麽可惡了?”
“不帶你這樣搞煽情的,害得我都要哭了。”
“這有什麽好哭的,給你在人前敲個印章而已,以後你到哪都知道是我莫向北的人了。”
我又被氣笑了,這個人霸道的也是可愛,不過,我就喜歡他這麽霸道。
莫向北的女人......咀嚼了下這個稱謂,挺好的,我沾沾自喜地想。而且反過來想,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亮相後,也等同于在他身上貼了我季蘇的标簽。
這麽好看的人肖想他的一定不少,那個沈靜就是其中之一,這回她可以死心了吧。
正暗自竊喜中,忽然頭上被他敲了一下,我捂着頭疑問:“你幹嘛?”
“忘記還有賬沒跟你算呢,剛才舞會上你連我都能認錯!”
說起這遭我也是想起來了,蹙起眉問:“怎麽你和陳華濃穿着打扮一模一樣呢,就是他戴了白面具,你戴了個黑面具?”
“我跟你說好了是魔法師的打扮,哪個魔法師會戴白面具?你是豬頭嗎?”
“魔法師還有規定戴黑面具?這是什麽破規矩呀?”我暗暗嘀咕但都被莫向北給聽去了,他的目光頓時變得危險:“說,在那之前你跟他做了什麽?”
我倒是沒什麽可心虛的,老實回答:“那會光突然滅了後就被他找到,當時我以爲是你,然後就跟着音樂跳舞了。”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以爲會對我發火,卻聽他道:“這個陳華濃真是可惡,他肯定早知道我的安排了,故意裝扮成和我一樣的來糊弄你。”
這一點我贊同,陳華濃确實是個邪惡而且可惡的人。
後來從莫向北那得知這間房是全遊船最好最華麗的VIP房,也是單屬于他一人的。平時即使有這種主題派對也不會拿來用,純粹是他專屬。不過之前他對這也沒興趣,就一直空置着,直到這次才想着要用起來。
至于那水晶城堡是設計師的亮點,說是本身隐藏在牆中,再加上舞美燈光的配合。
這夜兩個人說着話到後來都困了便漸漸沒了聲睡過去,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可我身邊的人卻還睡得正香。他就連睡覺也承襲了霸道的性格,跟個八爪章魚一般四肢都扒拉在我身上,将我鎖得死死的。
離得這麽近,可以将他整張臉都看得十分清楚。悶悶地想:是不是長得好看的人怎麽看都是帥的呢?怎麽有人連睡着覺都還能這麽迷人?
他的睫毛好長,阖蓋在那将原本幽亮的眸子給遮掉了,鼻子很挺,嘴唇有些薄。
都說薄唇的男人會很薄情,他會嗎?我悶悶地去點了一下他的唇,給他的唇打了五十分。又去摸他的下巴,毛毛的有些紮人,是胡渣長出來了。不過一點也不顯得他頹廢,反而看着挺性感的呢,加上他這外露的胸肌......
不能再把目光向下移了,我的臉已經發燙起來。
躺平之後心跳快得好似奔騰的野馬似的,我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總算平複一些。背上燥熱都有些汗濕,我扭動了下想掙開他,卻見他睫毛輕顫着慢慢蘇醒過來。
剛睡醒的莫向北眸色還有些淺暗不明,眨了眨眼後慵懶地開口:“蘇蘇,親我一下。”
我依言在他唇上輕啄然後問:“要起來了嗎?”
“起來作什麽?今兒沒事要做。”
“但也不要一直躺着吧。”我故意去嗅他身上,啧啧有聲地說:“一股汗味。”
他卻厚臉皮地反問我:“你确定不是男人味?”我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太不要臉了。他翻身來掐我脖子,威脅着:“說,是不是男人味?”
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隻得應答:“是了是了,一股子都是男人味,你最迷人了。”
“哼,一點都不走心。”他把臉往我脖子裏鑽了鑽,又深吸了兩口氣說:“你有女人香。”有嗎?我從來都不噴香水的呀,隻見他抿起唇角得意地道:“這種女人香隻有你的心上人能聞得出來,專屬于我的味道。”
“所以你說的男人味也隻有你的心上人能聞得出?聞不出來的就不是你心上人了?”
他眯起眼,目光明明暗暗似暗藏了危險,“蘇蘇,你這是在老虎嘴裏拔牙嗎?我可是不再憐香惜玉要一口吃掉你的哦。”我哼着氣想,你啥時候憐香惜玉來着了?從一開始就是頭大色狼,拿什麽雞尾酒把我灌醉了。
兩個人磨磨蹭蹭着又好一會才算起身,他問我想一直住這間VIP艙房呢還是原來那間?我歪着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後決定還是住原來的,他問爲什麽,這裏的設施不是比那邊更好嘛。
我擺了擺手回他道:“人還是要低調一些的好。”
把他給惹得大笑着來點我的額頭,“你覺得經過昨晚之後還能低調得起來?”
确實不可能低調了,現在我走出去的回頭率特别的高。如果是走在莫向北身旁那就不用說了,那時幾乎每個人都會多看我兩眼,屬女生的眼神最複雜了,有怨恨有羨慕。
不過我看看身邊這位,心中頓時覺得理所當然。這麽帥這麽好的男人,誰不羨慕?不過,他是我的。我就是這麽沾沾自喜,外加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