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莫向北番外1

老陸問我去哪?我想了想,報了一個地方,他聽後嗤之以鼻。但還是陪我過來了吳市,聽我說要去重元寺,他笑得不懷好意地問:想去當和尚呢?

我說當和尚沒什麽不好的,據說現在和尚是份工作,求職學曆要求還挺高的。

老陸龇着牙批我:就你還能當和尚?首先戒色這一關你就過不了。

我失笑,确實過不了。當遇見她後,我與和尚絕緣。

老陸嚷着别在寺廟裏流連忘返,就跑去酒店睡覺了。我獨自打車,并沒從那正門而入,而是繞到了蘇蘇家的那邊,讓司機将我在路的盡頭處放下。

她帶我走過的小路還記得,就是路面泥濘我隻能踩在草上走,但到了那堵矮牆前還是沾了些泥在鞋上。輕松地翻過矮牆,腦中恍然閃過當初她嘴角抿着一分嬌俏跟我說這樣可以逃票的樣子,老實說那會我心裏其實覺得挺新鮮的。長這麽大都沒爲了二三十塊錢一張的門票去走捷徑逃票,但是看她貌似熟門熟路其實卻也一臉忐忑的樣子就暗暗好笑。

踏着她帶我走過的老路一直走至人煙處,順着人流往殿堂裏走,有人跪在蒲團裏喃喃而念,有人往箱子裏塞香火錢,我都沒停步,直到走至一座觀音像前。

這座像足有二十米高,記得那會蘇蘇在它面前滞留最久時間,不至于像那些人一樣喃喃而念,卻是跪在蒲團上閉着目祈求什麽。

我略一遲疑,走過去撚了三支桌上的香點燃,心中滾念求什麽,想了想,就求被我舍棄卻深深惦念的人能夠心想事成吧。當時的她必然有所求,或者還是與我有關。

因爲母親的關系我對這種香火地很反感,但是這座寺廟因爲有了她的足迹而讓我不那麽生厭,從未虔誠拜過菩薩,今天我挺直了腰闆朝着觀音躬身三次。

默默想,蘇蘇,你所求之念定當會實現的,我保證。

從殿堂裏出來我看了看遠處的小島,決定去找那個老和尚方丈聊聊。但在經過月老廟時看見那樹上的牌子頓下步來,隻用了半分鍾就找到了她當時寫的那塊,翻開她的紙,默看足有數分鍾,最終還是将之折好放了回去。

在後院僻靜處找了一圈也沒找着那老和尚,原來那個位置的桌子沒了,連那個沒有跨進過去的殿門也是關着的。尋了一和尚去問,和尚說那是他們寺裏的前方丈,年前就圓寂了,那座寶殿因坐化了他的金身而被封。

我蹙了蹙眉,轉身而走。

心頭有些沉,沒了來時的心情所以回走的步履變快,當走出後院經過月老廟時,本是随意的一瞥,卻使我矗立偏角全身僵硬。

沉沉而狠厲地凝定那個背對的身影,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爲什麽她會在這時以這樣的姿态撞進我的視線?

隻見她從那棵樹下走至和尚的桌旁,彎下腰在那個箱子裏不知翻着什麽。

這時我覺得心頭是鈍痛的,找了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視角想看一看她的臉,當看見她從箱子裏找出一塊木牌時我忽然間醒悟過來,她是在找我的那塊!

當初陪她過來時,因爲老和尚的幾句話有些動怒便撒了氣在她身上,爲了哄她開心便在這陪她寫字留願。來寺廟裏燒香拜佛之人,大多是求财、求平安、求姻緣,看着好似都是大事,但是這些豈是泥塑的神佛能幫人還願的?不外乎是走個形式,留個自己心安罷了。

我執起筆,想不出要寫什麽,最後就在紙上全寫了她的名字。

後來挂到樹上時看她眉眼生動而認真,隐隐含着期待,便好奇她在紙上寫了什麽。既然我無所求,那就當幫她許願吧,但願她所求所想都能成功。

而今我舍了她,老陸問我想去哪,唯一想到的就是這裏。我想看她許的願并爲她實現,可是她在紙上寫的卻是:莫向北,我愛你。

如果說我寫得每一遍她的名字是替她求一個願,那麽幾十乃至上百個所求之願都是這。

蘇蘇,命運把你給了我,即使現在我無法走到你面前,但是,這一生你也隻能愛我。

我轉過身,踏着青石闆路朝着背離她的那條路一步一步地走。忽而聽見身後有躁動,本能地回轉眸光,卻見茫茫人群裏消瘦而熟悉的身影朝着這方向追來。

霎那驚痛,她看見我了!

我慌亂而走,朝着人群深處,一個閃身便掩藏在了橋柱之後。目光刺痛地看着她跑過我卻沒發現,然後漸遠。K在後面追到當下時朝我看來,視線交彙間他的眸光沉了沉,卻沒有停步。幾十米外,蘇蘇跑不動而彎下了腰,當K走上前時她激動地說着什麽,眼神倔強,臉色蒼白,急切而又無助。

我才發現原來剛才的鈍痛遠不及此刻的心疼,心頭彷如炸開了一個洞,每一秒都漫長得好像是鞭骨笞血一般,終于胸口那處被掏空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酒店,老陸聞訊而來還調侃:“去了那麽久跟和尚談成功了沒?那寺廟收不收你這不戒色也不戒肉戒酒的花公子啊?”

見我不言不語臉色陰沉,他又道:“就是不收你也用不着繃着個臉吧,花花世界這麽好,不用想不開去當那和尚。”

我站在窗前,目光凝于窗外卻視線放空。

老陸終于發覺我的不對勁,走到旁邊正了神色問:“怎麽了?”我在他面前除了出事那會情緒無法控制外,大多數時候都是能收斂的,但這時我卻很想跟個人說說話:“老陸,我看見她了。”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下問:“看見誰了?”

長長的沉默裏,他終于緩過神來,“不是吧,她也回來了?怎麽這麽巧?”

是啊,我從不信巧合之說,可是今天真真是老天爺掌我的臉。而老陸下一句卻是問:“老大,你去那就是爲等這個機會吧?”我倏然轉頭,目光狠厲地瞪他,想要怒斥可卻張口無言。所謂巧合不過是時機,地點呢?這座城市是她的老家,那座寺廟是她帶我去的,那裏留着她的念想,我爲什麽要去?老陸生生将我心裏遮掩的那點動機給撕開了。

老陸也不說話了,把煙盒掏出來後問我要不要抽,我搖了搖頭,這時候沒有一點想抽煙的欲望,隻覺得身體裏有把鈍刀在一直磨着,汩汩流血。

他也不勉強,一根接着一根在旁邊抽,好長一會他澀然着提議:“要不......帶了她一起走吧。”我心頭重重一頓,随即口中否決:“不行。”

“爲什麽不行?既然那般放不下,把她帶上你也不至于如此。剛好人也在這,我去請人,要是不肯那就直接綁了走,回頭你哄哄她肯定服軟了。”

老陸說得很輕松,未來的日子裏有她,吵着、鬧着、哭着、笑着的她,我單單想這幅畫面就覺憧憬。可是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完整的情況下,而今的我隻能藏在晦暗中像遭人踐踏的影,但凡與她有任何一絲可能今天我就不會轉身離去。

我對老陸說:“不是不能帶她走,而是——她在身邊會削弱了我的意志。”

老陸沒再勸,走出了門把空間留給我。

躺進床内閉上眼,滿腦都是她的身影,記憶也逐漸飄遠。

如果不算六年前遊船上的經曆,我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見她時的場景。那天是赴一個飯局,局裏有我不讨喜的人,進去應付着喝了兩杯就出來了,剛好在走廊裏遇見曲冬。

這人在H市也算有些家底和背景,或許今後會用到,加上往包廂裏頭飄了一眼見都是年輕男女不怎麽烏煙瘴氣,便走進去坐了下來。

一落座便對上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撲閃了下立即轉開了。我當時并沒太上心,雖說對面那妞确實長得不錯,但見多了也不覺得有多稀罕。曲冬有意與我攀關系,所以一直在和我說話,我也就聽着,偶爾碰個杯并沒太往心裏去。

直到鬧風波時,我才再一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剛剛已經聽話語知道這是曲冬女友的畢業聚餐,所以在座的都還是一幫準畢業生,小男生乘着畢業之際對暗戀的姑娘表個白什麽的并不稀奇,有趣的是還兩個人搶同一個姑娘,正是那坐我對面的大眼睛。

一般女的遇見這種事,要麽欣喜要麽尴尬,可她卻就安安靜靜坐在那任由事态發展也不表态。這時我是真的來了興趣,生了逗她的心思,笑問她有什麽魅力讓兩個男人争搶?當時她的臉紅得特别誘人,目光無處安放,卻使我心湖微微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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