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除夕3

我心中一動,不禁抓緊了他:“你指什麽?”

隻見他輕眯了下眼,幽遠而道:“雖然還不肯定,但大抵不會有錯。”他在意指五年前沉船那件事,我說:“沈熹有向我承認過他主導了整個過程。”

“沈熹......”他輕念了這名字,然後問:“蘇蘇,你信他那些說辭嗎?”

“我認爲如果小南兒時确實在他們家長大,那兄妹之情固然存在,隻是以仇恨一說來引導沉船太過牽強了。他應該有别的目的,與利益挂鈎,隻是想不通爲何五年前沒有動靜要隔了五年再來運作。”

“因爲五年前隻是種了一個因,這五年用來潛伏安排,而今到了他驗收成果的時機了。”莫向北眼神特别深幽難辨,他說:“名利場上的勾心鬥角我向來不懼,前提是我在乎的人要安然若素。”他轉過眸,深深凝望我:“蘇蘇,現在知道爲何我要把你送到老爺子那去嗎?先安内再攘外,唯有你安然待在我熟知的地方我才會沒有後顧之憂,也才可以放手去做。可知道今兒一大早當我興匆匆地跑過去卻得知你人都走得沒影兒是什麽滋味不?”

說不觸動是假的,那點存于心底的芥蒂煙消雲散。是的,即使我明知那些照片可能是合成,可能是故意的視角拍攝,也可能是他爲了權謀某事而不得不做的妥協,但心底要說一點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買戒指、年後訂婚、他很爲難......莫父其實深谙人心,他知道假如隻是拿錢來侮辱我,那我定然不會去理會。因爲我如果是爲莫向北的錢,那麽還有什麽比抱緊他更對自己有利?而我如果是因爲愛,那金錢于我不會有所動。莫父甚至不用曉之以理,隻把莫向北所面對的現狀攤開在我眼前,就讓我丢盔棄甲而離了。

不管如何,莫父站得是他的角度和立場來看待整件事,我無可厚非,關鍵還是在于莫向北的态度。他現在把整個事都跟我攤牌,也将所處之境道明,我如何還能對他生怨?

咬了咬唇低聲道:“本身過年我也是要回來的,就隻是沒讓老爺子告訴你而已。”

他把眼一瞪,“别提他,走時我連他都狠狠數落了一頓,盡給我沒事找事做。”

我愕然:“那是你外公啊。”他把眉一挑:“又怎樣?我把人放他那就指望着他給我看着,卻乘着我兼顧不暇時不但把人給放了還隐瞞軍情。”

“說得好像我是你囚犯似的。”

“誰說不是來着?你就是我的囚犯,沒我同意誰放你走就跟誰急。”他說着覺得仍不解氣,低頭重重落了一吻在唇上。

我飛快地擡眼看四下,總算因爲除夕大家都早早回了家,此時雖隻是傍晚五點多路上已經不見有人了。他見我如此更是不滿,一個翻轉就将我壓在路邊的樹上俯吻而下。

所有的推拒都被他用手反剪在樹後,隻能任他爲所欲爲。在我氣喘籲籲時他移轉唇到耳邊:“你得補償我,否則不讓你回去。”我心頭發軟地問:“要怎麽補償?”

“今晚陪我住酒店。”

“這不可能!”我連忙又加了句:“我媽肯定不同意的。”家就在這邊,又是除夕,這個提議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實現的。哪料他任性而道:“那行,現在我就把你劫走,讓你爸媽在家等着去。”

我哭笑不得:“莫向北,你不能這麽耍無賴的。平常我或許還能找借口出去,可今晚真的不行啊,我媽肯定不同意的,夜裏十二點還要點炮仗迎新年的。”

最後自然沒有真的去酒店,到五點半時天就已經黑了,老媽打電話來喊我們回去。一路上莫向北把我撇在後面走得極快,知道他還在生悶氣也不去惹他隻緊跟在後。回到家桌上已經擺了一桌的菜,他走進門就與老爸熱乎地打着招呼,跟剛才那蠻脾氣的樣子恍如兩人。

我往屋子裏溜了一圈,在牆角看到一個紙箱子,裏頭裝滿了煙火與炮仗。

見老爸去房裏拿他的藏酒時,我踮起腳尖在莫向北耳邊低問:“吃完了去放煙火不?”他斜着眼拿眼稍看我,細細碎碎的光如暗夜裏的星子,“看你能不能巴結到我了。”

“......”我轉身就走,嘴角卻忍不住彎起。

老爸把他珍藏的一瓶汾酒給拿了出來與莫向北分享,今晚是除夕,老媽也破例不去管。我正伸手要去拿飲料倒時,卻被莫向北按住,話卻不是對我道:“叔叔阿姨,今兒過來的匆忙,也沒來得及買禮物過來。”

老媽立即道:“沒事沒事,能來就行,哪還要帶什麽禮啊。”

莫向北拿過我的杯子,把他杯中的酒勻了我一半然後道:“我和蘇蘇一起敬你們一杯算作賠罪吧。”我愕然,他上門不帶禮跟我有啥關系,爲嘛要拉上我來喝酒?

在那淺淺悠悠的眸光裏我舉起了杯子,本想隻壓一下唇,可餘光中他竟一口把酒給幹了,最後我隻能硬着頭皮也喝了那半杯酒。

老爸見狀還特别自豪地道:“瞧我這閨女是遺傳了我的酒量啊。”

我欲哭無淚。這陳年汾酒是真的烈,随着酒液過喉入肚彷如有條火線在那燒,卻還得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而莫向北聽了老爸那話點了頭說:“确實,蘇蘇的酒量都能比過我們北方的漢子了。”于是他又給我倒了半杯,可憐我聞着那酒香就覺要醉了。

幸而沒有再拱我敬酒,隻在偶爾碰杯時拿起來輕壓一口。中途老媽去燒馄饨我跟了去,腳步有些輕浮,再坐回來時剛剛空了的杯子竟然又滿了。

一瓶酒很快就見底了,老爸還想再開一瓶,老媽不許,莫向北見狀便推脫說不能再喝了老爸這才罷休。馄饨被端上桌時是一人一碗,我這碗最特别,湯、皮、餡是分離的,因爲是身邊這個人包的。他特意看了兩眼,那眼神我理解成納悶。

我包的馄饨都偏小,與老媽包的很好認,所以他在看過一圈碗中的馄饨後就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我第一次見他吃東西不講究禮儀,呼啦呼啦很快碗見底了,連湯水都喝光了,老媽見狀笑眯了眼口中問:“這孩子,沒吃過馄饨覺得好吃吧,還有呢,阿姨再去給你燒去。”

他也不客氣,嘴裏先甜甜地道謝:“謝謝阿姨。”然後又問:“是蘇蘇包的嗎?”

老媽有意抿起嘴角:“怎麽,阿姨包的就不吃啊?”

他搖了搖頭說:“不是,蘇蘇包的馄饨最醜,我得把她的劣質作品給承包了。”老爸聽着也樂了:“哈哈,終于有人肯說實話了。”

年夜飯就在這嬉鬧的氛圍裏結束,老爸和莫向北把炮仗與煙火一起給搬下了樓。

這時樓底下已經有好些人,都聚集着在那點炮。有熟識的人問老爸我身邊的是不是女婿,老爸就樂呵呵的笑。我暗暗瞥了他一眼,夜光裏他顯得格外英俊,眉眼如畫。

乘着老爸在與人說話,我湊近他悄聲問:“有沒巴結到你呀?”

他也不來看我,隻用鼻子哼着氣勉勉強強回:“差強人意。”朝那邊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我們,快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再問:“現在呢?”

他轉過眸,裏頭星光熠熠,半響咬牙切齒對我道:“你就撩我吧。”這話讓我想起當初他也是蠻不講理地如此指控我,勾起唇角笑着說:“我就是喜歡撩你。”

卻讓一陣強烈的炮仗鳴聲掩蓋了我的聲音,不确定他有沒聽見,隻覺那眸光閃了閃然後轉了過去。輪到我們放時,我捂着耳朵躲在角落看着他與老爸在那擺炮仗,排好一排他就拿着煙挨個點過來,眼看那被點過的火星在燃燒他也不懼,依舊面不改色地點到最後一個。

就在他轉身邁出一步的同時,第一根炮仗沖上了天際,緊随着是第二根第三根......他大步走到我身邊就來抓我的手,迫使我與他一樣感受那震耳欲聾的響聲,依稀聽見他在耳邊說了句什麽,可被那震響完全蓋過了。

餘下煙火老爸讓我們在底下點着玩,他買的都是小威力的禮花,這種我也敢點,從莫向北那要來一根煙。等我點後跑回安全處時卻不見他蹤影,找了找在暗處的角落裏看見他,下意識走近過去。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見他在說:“有什麽事等我回來了再說......不行,至少三天,我現在走不開......爸,我不想和你吵,是你把她逼回了吳市,你當初去找她時就該想到今天我會這麽做,如何進退我自有分明,你守好你自己那條線就行,不要再來插手我的事。”

當他挂斷電話回身時眉眼間還有着陰郁,看到我就在跟前時眉宇蹙了蹙,還是走過來環了我肩膀,“都聽見了?”我輕嗯了聲直接詢問:“是又出了什麽事嗎?”

“大過年的能出得了什麽事?陳家和沈家我在來之前都安排了人盯着,一有動靜就會通知我。”他話剛落,手機就又響了,剛好那邊煙火熄滅的一瞬,于是鈴聲特别突兀而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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