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除夕2

但是......他突然開口:“你是打算一直就站在那嗎?”語氣顯然不是剛才對着老媽時的溫和,我走到跟前讷讷而問:“你怎麽過來了?”

他道:“你已經問過了,是不想我來還是想攆我走?”我咬了咬唇答:“昨天打電話時你并沒說會過來,所以有些奇怪。”

“奇怪?我也覺得奇怪呢,一周前人就跑回來了居然電話裏頭還能給我聊老爺子的事,你這是長了千裏眼還是順風耳?”

諷刺自不必說,還夾帶着深沉的怒意,如果不是此刻正在我家,估計他會真的發飙。總算老媽及時出來,她并沒發覺氣氛的冷凝邊走過來邊道:“老季本來都在回來了,一聽小北來了又立刻調回頭了。小蘇啊,你怎麽也不給小北泡個茶的?去把空調開起來。”

老媽是個節儉的人,尋常冬天再冷都不舍得開空調,莫向北來了就立即破例了。

而莫向北聽着老媽在差遣我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徑自坐下看着老媽包馄饨。等我泡好茶回來竟見他手上也拿了張馄饨皮子,跟着老媽學包馄饨了。

我把茶杯端上桌後示意他喝茶,卻被他丢來一句:“擱旁邊吧。”心頭有些發堵,他這态度明顯區别對待了的。另外,也擔憂他在今天這種日子跑來吳市會不好。

從昨晚電話裏聊天來看,他那時應該還不知道我離開的,可能今早他過去了老爺子那邊得知我的人已在千裏之外,如果是這樣那他豈不是立即坐了飛機趕過來了?

我的心神不甯一點都沒幹擾到莫向北與老媽探讨馄饨到底興緻,他們兩人聊得正興起。老媽問他平時在家是怎麽過年的,他想了下答說先和外公一起過,然後再是一大堆的人喝酒,并沒有什麽年味。他反問我們南方是怎麽過年的,老媽感慨現在老房子拆了也就隻能包包馄饨象征一下了,以前老房子在時有土竈頭,一家人會集聚一堂做團子。

莫向北應該是第一次聽聞“團子”這個詞,于是詢問這是什麽,要怎麽做?老媽瞥了我一眼,有意爲我倆拉攏關系了說:“讓小蘇給你講呢,我先去燒幾壺茶出來。”

于是老媽就起身往廚房間裏走,把空間讓給我們。

這時莫向北才偏過頭來正眼看我,仿佛剛才我沉默地像隐形人似的。可能是覺得用那帶着涼意的眼神淩遲夠了,移轉眸雲淡風輕地下令:“說說吧。”

我輕聲回:“其實就是類似于年糕的。”

團子分大小兩種,用材是米粉。小的比饅頭略小一些,裏頭會包各種餡料,我們家以前一般是包豆沙和菜肉餡的;大團子則長有二十公分寬有十公分左右,裏頭是實心的不放餡,但會在其表面刻花紋。等做好後就會上蒸籠裏去蒸,我的工作通常是用粽葉墊蒸籠以及在竈頭内加火添柴,要蒸上很久才會下籠,這時爲了襯托過年的喜慶會在大小團子上點紅點。

莫向北聽完後沉吟了兩秒道:“以後試做下。”

我沒接他的話,現在都是公寓了,已經沒了原來的設備哪裏還能做呀。

總算我一番話後他的面色緩和下來了,指了桌上的馄饨問:“哪些是你包的?”我劃拉了半圈,聽見他徑自決定:“一會這些我吃,你吃我包的。”

我不由去看他包的那些馄饨,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真不爲過。大大小小不說,有的都是開口的沒粘牢,這種馄饨下到水裏肯定就成灌水的了,難爲老媽還能誇贊他包得好。

“你那是什麽表情?不樂意?”

我快速擡了下眼,見他臉上仍有愠色,大有我如果說不就翻臉的意思。

看我點頭後這才收了眼神,撚起另一塊馄饨皮子有模有樣地繼續包起來,我看他動作生疏忍不住伸手過去,“你要把這皮子卷緊一些,要不餡料都包不住。”

指尖微觸就被他抓住,眼皮未擡清幽而問:“我父親跟你說了什麽?”

心頭一跳,他當真是單刀直入連給我避閃的機會都沒,掌間指力看似很輕卻絕不懷疑隻要我手掙動就立刻緊緊拽住。而我的離開他已經斷然将責任歸屬爲他父親,但其實我并非是因爲他父親來找我。

我說:“莫向北,如果太爲難的話......”

“太爲難你要怎樣?”我話沒說完就被他冷聲喝斷,眉眼擡起射出一道寒光,“季蘇,我不可能會放了你,從前、現在,或者是将來,你都休想那個念頭!”

怔看着他,心頭某處鈍痛不已,剛才我隻是想說如果太爲難的話可以先不用顧慮我的感受,就像除夕這樣重要的日子他應該是留在那座城市的。但他似乎理解成我要他放手......他性格裏的偏執與孤傲早就用在了我身上,對我總是勢在必得,不容許我有絲毫退縮。

我輕輕回握他已經暴起青筋的手掌,直視他寒漠的眼睛,“那你把能告訴我的都告訴我,而不是一直瞞着。”我不想再被誰來告知他在幹什麽,又給我看一堆莫名其妙的照片。

“好,跟我走。”他二話不說就拉了我起身,剛好老媽出來看到了問:“你們去哪啊?”

他回過頭和聲道:“阿姨,我和蘇蘇去樓下走走。”老媽眼中露出了然,定然以爲我們年輕人和解了,于是道:“去吧,一會喊你們回來吃年夜飯啊。”

我們走出了小區,起初兩人都沉默不言,北風吹得人有些瑟瑟,我看了眼他單薄的衣服不由問:“你不冷嗎?”他倒是實誠:“冷。”然後伸手來攬我腰與他緊挨着,我沒反對,貼近了後他卻又埋怨:“你怎麽穿得像個球?”

沒好氣地回:“你當是你呢,這麽冷的天自然要多穿點了。”

他輕哼了一聲沒繼續這個話題,語鋒一轉了舊話重提:“我爸怎麽給你說來着的?”

我靜了一瞬後答:“他什麽也沒說,就是給我看了一組照片。”腰間的掌微微一緊,像是漫不經心而問:“什麽照片?”

既然說開了我就沒想瞞着:“是你和小南在一起時候的。另外,你爸說你們會在年後訂婚。”莫向北聽後丢來一句:“你信了?”我淺聲答:“在沒有任何可駁斥的理由前,我信。”

腳下一頓,把我掰轉面向了他,幽沉如水的眸在我臉上審視着,過了數秒後輕哼:“你吃醋時不是這種态度。”對他有些無力,原本想強硬一點能迫出他背後的隐情,可這人将我看得極透,連情緒的波動都逃不過他眼睛。

隻能退而求其次:“那你至少給我說說關于這些的緣由吧。”

他倒也幹脆,眸光一轉便拉了我邊走邊道:“前陣子在H市耀明不是舉動明顯,還把你拉下了水麽,我當時從公司調度了心腹過來。沈熹就是乘着這時機鑽了空子,他那招使得是聲東擊西,有意拿這邊的事絆住我卻在秦風暗動手腳,等我發覺時木已成舟。”

“這就是你那時急着趕回京城時的原因?”

他點了下頭:“這是其一,我爸那邊也遇到不順的事,所以讓楚橋謊稱突然發病召我速回。回京之後,我一直忙于從中周旋,卻不防陳華濃也進來插一腳,更沒料到沈熹如此大膽到敢拿你作威脅。他們要什麽我清楚,我也不在意被拿走什麽,因爲失去了還可以再拿回來,但是當在那間醫院裏看到你時我對自己發了個誓。”

這些商場裏刀光劍影的事在他口中都是用平靜的口吻而低沉淺述,等着他繼續卻不見有後文,忍不住問:“你發了個什麽誓?”

“我不會放過那些人。”

他說得是那些人,而不是單單一個沈熹,其中還包括了誰?心念一動,難道他與“小南”一起也是因爲這?他想幹什麽?

我倏而拉住他的胳膊,直直地看進他黑眸中,語聲焦切:“你要拿你自己去賭?”

他的眸光閃了閃,直言不諱地對我道:“沈陳兩家合謀共計步步緊逼,以爲我退出秦風便拿他們無可奈何隻能低頭妥協,那就讓他們這麽以爲着好了,倒要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可是......可是你知道那小南是假的嗎?這一切都是沈熹的陰謀啊,我在被他囚禁的那家醫院見過真正的小南,她還神志不清地躺在那,之前我們見到的隻是他們找來的替代品。”我怕他把自己當作賭注壓下去設局,最終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啊。

莫向北的臉上并沒有太過訝異,隻略一沉吟了道:“小南無論真假其實都不過是一顆棋子,他們要的比你想象得要多。”

他的意思是沈熹推出一個假的“小南”,爲的也不過是假借報仇之名,真正的目的當然不可能僅止于此。他用力攬了下我,又道:“既然是這樣,那就讓他們嘗嘗以爲美夢成真卻最後得不償失的滋味,有些事也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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