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阿北很爲難(三更

以爲莫向北這次走後又回歸平靜,老爺子雖然難伺候但也不覺枯燥乏味,可是隻過了兩天莫父就再度上門來了。

這日早晨徐醫生先過來,我以爲是又要給老爺子做例行檢查,但看他并沒帶設備而老爺子從房内走出來時穿得格外正式。黑色大衣每顆扣子都扣得極其工整,腳上穿着刷亮的黑皮鞋,甚至還戴了一頂黑色的氈帽。

我問:“你要出門?”

老爺子點點頭,口中卻道:“别以爲你可以放假跑出去玩了,我随時會打電話回來查崗,快過年了,你把這裏都整理打掃一遍吧。”

我哭笑不得,這間和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呢。

目送着他們離開心裏頭卻想着那句“快過年了”,時間真是過得飛快,每年過年我都會回吳市,而今年......斂去念先不多想,等晚些跟莫向北再提吧。

正當忙得團團轉時身後腳步聲傳來,我回過頭,視線定了定心中微沉,但還是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過身來禮貌開口:“您好,老爺子今天外出了。”

雖然他是莫向北的父親,但我覺得還是不要妄自稱呼的好,所以索性省略。

莫父如那晚一般面色沉肅,看我的眼神裏也沒有半點溫度,隻聽他淡聲開口:“我是來找你的。”我頓了頓,把手往身上的圍裙擦了擦後道:“那您先坐,我去給您沏壺茶來。”

總算莫父沒有反對,徑自往裏屋而走。

等我把手洗了又把圍裙摘下,取了老爺子的茶葉泡了一壺茶呈上桌後也坐了下來。

莫父并沒看我遞送過去的茶,隻目光鎖定着我,氣氛沉滞。忐忑之餘不禁想,不會如小說或電視裏演的那般狗血的拿張支票趕我走吧?

當莫父開口時我立即撇去了雜念:“今天是我嶽母的忌日,阿北會陪老爺子一同去上墳。”

難怪老爺子穿得這般正式,出門時神色也很肅穆。莫向北會陪着一起過去,那就是也過來接老爺子了?那他怎麽不進來?

這時又聽莫父道:“乘着這機會我希望和你談談。”我默看着他,洗耳恭聽。

“阿北很爲難。”

心頭一跳,隐隐有不好的預感。

莫父頓了頓後又道:“既然他這麽爲難,這個壞人就有我來做,我希望你可以離開他。”

我不相信他的話,垂眸而視桌上的玻璃茶壺輕聲道:“請讓他來跟我說。”莫父道:“可能你覺得我在騙你,你先看完這些照片後再做決定吧。”

桌上被推過來一個信封,那一刻我放在桌下的手是在微顫的,明知那不會是我想見到的還是伸手把它拿起。抽出了裏頭的照片,第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莫向北,那是一個較遠的後側視角,他穿着那件上回來時穿的長風衣外套,正微側着頭與身邊人說話。

我得佩服這個攝影師抓捕鏡頭的技術,剛好拍到他專注的眼神與微笑的弧度,使他看來特别的俊朗。目光慢慢移轉至他身旁,女孩的眼睛很亮,灼灼看着身側的他裏頭盡是崇拜的光芒。第二張,鏡頭裏同樣是他們倆,隻是換了場景。

女孩微彎了頭鑽入車内,而莫向北一手護在車頂防止她撞到另一手則微扶她的腰,動作十分細心又呵護。

第三張他們來到了一家珠寶店,店員在爲女孩推薦戒指,莫向北就坐在旁邊嘴角含着笑默默看着,似乎隻要女孩轉頭過來詢問他就會給出合适的建議。

第四張、第五張......以及每一張都是他們,在各個場合,偶爾他穿得極其正式參加某個宴會,而她則是他身旁最美麗的女伴,珠光耀眼也郎才女貌;有時他又穿得很休閑,坐在一衆朋友裏卻目光緊緊凝着那女主角。

我把照片放下時,聽見莫父在對面問:“你有決定了嗎?”

擡起眼迎上那道肅沉的視線,點了點頭後應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在這之前能否告訴我到底外面發生了什麽嗎?”

莫父似乎有些訝異我的配合,目光掃了眼桌上的照片後又露出了然,隻略一沉吟他就徐聲而道:“挑一些能告訴你的吧:沈家曾在好多年前提出聯姻,但阿北那小子性子野不當回事,把沈家那丫頭直接給攆跑了,當時局勢在這邊沈家也不敢有微詞。但時局這東西會随着時間演變,沈家卧薪嘗膽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刻,三天前,阿北退出了秦風。”

我蹙了蹙眉,三天前......不正是他來的那天?而他完全不露聲色,隻到了晚上莫父突然駕臨又提起他母親時才整個人變得情緒不好。

是因爲事業上的失利還是因爲不能觸碰的禁忌,或者兩者皆有,但他沒有跟我提過一句。

我用手指摩挲了下照片,指着裏面的女孩道:“您知道她并不是陳佳南嗎?”莫父挑了下眉反問:“這話怎麽說?”我舔了舔幹涉的唇,将照片攤開在桌面上後才道:“我認識沈熹,在來這之前曾被他帶去過一家醫院,那裏住着真正的陳佳南,她因爲......當年的事而神志不清一直都住在那裏,而外面出動的隻是她的替身。您應該知道沈熹是誰吧?”

沒錯,照片裏的女主人公正是那天與我一同摔倒在洗手間,而咽喉處滲血的“小南”。

莫父聽後比較沉穩并沒有太過驚異,隻是詢問:“這事你有給阿北說過沒?”我怔了怔,好像并沒提過,如此重要的事我竟然沒有主動告訴莫向北......回想那晚沈熹送了燕窩給我吃後便腹痛難忍,醒來時就換了這間療養院,而莫向北在眼前。當時震驚自不必說,後來他帶我來見老爺子又把我留下,前後我竟完全沒有想起陳佳南這件事,是潛意識裏判定他應該知道而沒這個自覺意識去說嗎?

正暗自冥想着聽見莫父道:“既然沒說就暫時别給他說了,我會派人查一下。”

話落莫父就起了身,但并沒急着走隻是沉沉看着我道:“即使你說得是事實也于大局無補,阿北會在年後與她訂婚,你留在這裏除了成爲他的軟肋完全幫不了他,老爺子這扇門擋得了一批人但擋不住所有人。快過年了,回去跟父母聚聚吧,至于以後,”他頓了頓,“隻要阿北處理得來,我也不會來反對。”

莫父走了很久我都目光定視于某一點一動不動,直到室外傳來動靜才擡起眼,看見徐醫生陪着老爺子走了進來。

老爺子一進門立即四下環看,然後皺着眉道:“怎麽還是老樣子?”我沒答反而是徐醫生先笑了道:“您老也太難爲小蘇了吧,她又不是裝修工人,哪能幾個小時裏把這裏變樣?”

老爺子讪讪地哼了聲,目光落到桌上時眯了眯眼,轉頭對徐醫生說:“小徐,你早點回吧。”徐醫生也不多說,點點頭交代了兩句要注意的就轉身走了。

然後老爺子才走過來問:“誰來過?”

我看看桌上的茶杯,由于之前在那發呆并沒來得及收拾,即使在他們進門時将照片與信封給收進了口袋,那壺茶沒法也藏起來。想了下,似乎撒謊不切實際,依實而答:“莫向北的父親剛剛來過。”

“他給你說什麽了?”

“沒有什麽,就稍微聊了兩句。”

但見老爺子突然伸手到茶壺,指尖觸了觸後道:“茶都涼了,不是聊得不止兩句就是人走了好一會了。”我不由苦笑,這老爺子也未免太頂真了,“聊兩句”就是個統指。

“好了,發什麽愣呢?快去做飯。”

我暗呼了口氣,慶幸他沒有繼續追問,可就在我拎着茶壺轉身時突聽身後傳來:“丫頭,有時候眼見并不一定爲實,耳聽也可能是虛,相信自己的判斷才是真的。”

默了默,回頭對他認真地應:“嗯,我知道。”

确實在拿到照片的那一瞬我很震驚,但随後心中湧起的便是到底他們用了什麽手段迫使莫向北妥協?斟酌着是否要給他打電話,莫父的意思其實很明了,他未必對我待見但如果莫向北堅持,那在不影響局勢的情況下也就對我的存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這之前我最好讓出道來。

在吃飯時我有了決定,對老爺子道:“可能再過幾天我得回吳市一趟,您看要不把萍姐和徐醫生喊回來?”老爺子的筷子頓了頓,問:“今天臘月多少了?”

我輕應:“臘月二十二。”離過年也就一周左右的時間了。

他似想了下,然後道:“也好,先離了這風暴圈子吧,免得阿北分心。”并不意外老爺子會如此說,與他相處了有大半月多少也了解了些脾性,隻怕早年他也是個雷厲風行有權之人,所以即使莫父的威嚴到他這裏也弱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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