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改變

老媽無依地抓着我胳膊沉痛而道:“小蘇,你爸那倔脾氣,我給勸了好多次讓他别去出那個頭,他偏不聽,現在好了出事了。那些人惹不得啊,是黑社會的流氓啊。”

我也很難過,有些時候這個社會陰暗的讓人感到寒畏,又無能爲力。而老媽情緒不穩,隻能暫時先安撫:“媽,你别多想了,回頭我再去問一下,看看有沒有辦法把老爸弄出來。”

“對對,你不是有個同學是在市政的嗎?你打電話問問情況呢?”

她說得是一個八竿子都打不着一塊的初中同學,連人家電話都沒怎麽問?但我嘴上隻能應着不好說破。結果又聽她道:“上回人家還上門來找過你,應該會念一點交情的吧。”

我微微一頓,上回?“什麽時候?”

“半個來月前吧。”

心頭一個咯噔,實在是這個時間段有些敏感,臉上不動聲色地問:“媽,他來說了些什麽啊?”老媽并沒察覺我的異樣:“也沒多說什麽,就問了你讀的是哪家高中,聊了一些關于你的事,哦對,他還給你留了電話号碼,我去找給你。”

等見老媽找來的紙條上的數字後,我不由沉默。即使沒有記手機号的習慣,這串數字于我也熟悉到深刻,是莫向北......

“他有跟你說名字嗎?”

“怎麽你連自個同學名字都忘了?他不是叫張鵬嗎?記得以前這孩子長得瘦瘦小小的,倒沒想長大了卻長得高挺而好看了。”

老媽和父親一樣都是在學校工作,隻不過她是英語老師而老爸是會計外編人員,那是一所小學。雖然沒教過我們班,可對班上同學都知道。也難爲她還能記得張建這名字,隻是别說根本不是同一個人,就算是,從小學至今都十幾年了,哪裏還會是原來的樣子。

正沉思着,突聽到旁邊傳來老媽的語聲,回過頭發現她是在講電話。可聽見她問出的話我就徹底懵了:“是小鵬吧,你好,我是季蘇的媽媽,今天小蘇回來了。”

她撥了那個号碼!

不知對面說了句什麽,老媽就把手機遞了過來,打着手勢讓我接聽,眼神焦切。

心知不能怪她,老爸被關在裏頭,隻有要一絲可能都等同于是救命的繩子,怎麽都要嘗試去抓住。我拿過她的手機貼到耳邊,輕喂了聲,那頭默沉片刻後飄來熟悉的語聲:“回家了?”明明是在手機裏的聲音,卻聽着像是他的唇附在耳畔,感覺有淺淺暖暖的呼吸。

我輕嗯了聲便不知要說什麽,他也不說話,像是在等我開口。這樣的感覺很陌生,因爲習慣了他的強勢,然後隔着一千多公裏的距離在最遠與最近之間徘徊。

衣袖被拉拽了下,老媽将我拉回了現實,急切的眼神裏含着催促。隻是,她不知道當得知她口中的“張鵬”是莫向北時,讓我如何開得了這口?

可我又不得不問:“你是張鵬嗎?”

“張鵬?”似乎連他自個都忘了曾盜用過這名字,“蘇蘇,你想說什麽?”

“那個......聽說你在市政工作,有個事跟你打聽一下行不?”我佯裝着聽對方說話,然後又再連連點頭,口中說:“好,等你忙完我再打你電話。”

挂斷後跟老媽解釋說他正在上班,不方便多談事,必須要等他下班了再說。心中打算是就這麽把老媽敷衍過去的,可等過沒多久我手機上就有号撥進來,一看那号碼即使還沒來得及輸入名字也立即确認是莫向北打過來的。

我找了個借口避開老媽來到卧室才接通電話,他開門見山而問:“什麽事?”

愣了一下後下意識地回:“沒事。”但很快意識到他是個人精,剛才我的語氣異常,又莫名其妙說那些必然引起他的懷疑,果然聽見他道:“蘇蘇,你知道的,我一通電話出去很快就能查到,确定要這麽麻煩嗎?”

蹙起眉,能稍微謙虛一點嗎?口中讪讪質疑:“這裏是吳市,你的手也能伸過來?”

他靜了一瞬,然後清清冷冷地問:“要試一下?”

我在電話裏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他聽後沉吟了兩秒便道:“在家裏等着,我晚上的飛機過來。”心頭一驚,想也沒想就沖口而出:“你說過要給我一個月的!”

很清晰的呼吸一沉,等他再開口時明顯語聲變冷:“就這麽不想見到我?”

心裏有聲音在否決:不是的,隻是說好了給彼此空間,我不想再重蹈覆轍。但心裏的聲音并沒有傳到他那邊,淡薄的嗓音刮得我耳膜有些生疼:“晚些老陸會過來處理。”話落便挂斷了電話,手機嘟嘟的聲響如同鐵錘敲擊在我心房,有些澀然有些鈍痛。

接到陸少離電話已經是午夜十一點,若是以往這時候我再出門必然老媽會問個仔細而且不太同意,但今晚我隻說老爸的事有些眉目,要過去談一下,她就主動把我送出了門。

車站口,陸少離一身黑的站在那正抽着煙,看到我便把煙蒂丢在地上踩滅了向我走來。等到跟前時蹙着眉淡淡飄了我一眼道:“都快成你倆的老媽子了,一個電話就要我立刻趕過來。多大點事啊?”

有求于人,我不去反駁他的吐槽,而且因爲老四與莫向北的關系,多少與他是有些親近的。但是,他在H市可能手段通天,來了吳市能行嗎?

他并不像我一樣坐的高鐵,而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有意等在車站口方便我來尋。

等他把車開出來我坐上去後便問:“現在去找那裏邊疏通會不會太晚了?”他在旁嗤笑了聲回道:“你當人家是民營單位呢?管事的自然早就下班了,現在去有什麽用?”

我一愕,“那你叫我出來幹什麽?”

陸少離看也沒看我地說:“季小五,老大一個電話丢過來,你哥我就爲了你的事開車五個小時跑過來,難道你不出來安排一下?”

被他說得我有些微窘,而且他還自稱哥......

所謂安排,自然是先帶人去吃東西了,陸少離挑了一家火鍋店。點上菜後他就讓我把具體事情又再說了一遍,等我說完他就樂了,似笑非笑着道:“倒是沒看出來你這溫吞性子,竟然有個脾氣這麽火爆的老爺子?”

我避過他的問題,輕問:“現在這情形還能有法子嗎?”

他不置可否地往鍋裏涮了一筷子肥牛,然後才緩緩道:“什麽法子不法子的,都是些過時的門道了,也就那些不入流的還在用,無非就是用錢打通了裏頭的關系。你老爺子今兒早上才進去,擱晚上就強把人要出來也太過了,畢竟這裏不是H市,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應該也懂。”

我點點頭,本來也沒想過今天就能把老爸給弄出來,而聽陸少離的話似乎是有戲,心裏多少有些安慰。但是出門前老媽特意提的那事始終是個憂,我遲疑了下道:“聽說被關進裏面後會遭罪,你能不能讓人關照一下讓我爸少受些苦。”

哪料陸少離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爸多大點事呢還需要嚴刑逼供?”

可能在我看來很大的一件事,在陸少離眼中都不是什麽事,張揚慣了也橫行慣了。之後我沒再多提,反而是陸少離自己講到前幾天我和老四、秦淼三個喝醉酒的事,問我們三個女人那是鬧哪一出喝得酩酊大醉的,回頭還要他去收拾殘局。

我愕了愕,原來那天把自己送回家的人是他。

吃完後我把他帶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走進大廳時他挑了挑眉說:“還算厚道。”事實上我也不好意思把人往小旅館領,拜托幫的不是什麽小忙,總算吳市雖沒H市大,但稍微高端的酒店還是有的。

回到家時已近一點,老媽居然還沒睡在等我,頓時心生歉意,應該先打個電話回來的。聽我說有眉目後她才大舒一口氣,走回房去睡了。

第一次看着她的背影我感到難過,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不再回來勤了,到工作後都隻逢年過節才回家。躺下時心情悶悶的一時睡不着,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機來翻到那個号碼,發了條短信過去:睡了嗎?

等了有一會沒見回音,此時夜深人靜必然是睡了,我隻能歎氣。

睡得迷迷蒙蒙時感覺有震感,從枕頭裏摸了手機出來眯眼看了下也沒看清手指就劃過屏幕接通了,淺沉的嗓音立即傳了過來:“找我了?”我頓時一個激靈清醒了,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然是午夜三點,他竟然回電話了。

我吱吱唔唔地回:“嗯,之前給你發了短信見你沒回就睡了。”

他道:“當時沒看到,後面就給你回了。”算是解釋,靜默了他不再說話,就這麽呼吸遞過來仿佛在咫尺,萦萦繞繞勾着,使我心頭沉滞不發。

實在是難受,決定結束這段沉默的通話:“那個......其實我也沒什麽事,明早還有事。哦對了,陸少離晚上已經趕到了,你放心。”語無倫次說完就感懊惱,陸少離到了吳市要讓他放心作什麽?果然聽見他在那邊低低嗤笑,也不來點穿我,隻說:“歡迎你有事沒事都來騷擾。”頓時我的臉就紅了,還一直紅到耳根。

挂斷電話後怔忡,似乎與他溝通之後再隔了這麽遠的距離,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而這變化無疑是好的。

不會再覺得他強勢迫人,反而變得溫謙,哪怕他有不快也不會怒形于色。距離拉遠了時空,但卻拉近了兩個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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