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纨绔子弟

我怔愣了下,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她在說陸少離。轉眸間隻見她怔怔望着那對新人,眼中藏不住的羨慕。明白這時差不多已經到了老四的極限,她想要傾訴,于是我問:“你确定了嗎?”她露齒而笑,隻是笑意很苦澀:“不确定我又怎會如此狼狽地逃離?”

心中微微一驚:“你跟他吵架了?”想及之前老四淚流滿面脆弱的樣子更覺擔心地追問:“他不會打你了吧?”老四恍然搖頭:“怎麽可能?他們這種人從來不屑打女人的。”

确實是!莫向北一次次被我惹火,甚至那晚滿身戾氣也不曾對我動過手,隻是把怒意都發洩在了身體上,也讓我體會什麽是痛。

我想了想後再問:“是陸少離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被你看見了?”

哪想老四還是搖頭,眸光放空于外緩緩道:“如果是這樣我也就不這麽在意了,像他那樣的人滿身光芒奪目自然會吸引很多女人,也多半都是逢場作戲,就好比我,也不過是他的逢場作戲而已。”

我去拉她的手,寬慰地說:“老四,你别這麽說自己。”

隻見她低垂了眼繼續:“我沒有妄自菲薄,也不是在作踐自己,真的就是這樣。起初我以爲他對我是真的有意思,溫柔而又富有魅力,可後來我漸漸發覺他偶爾會看着我入神,可能是我身上有某個特質與他心中的那人雷同,所以他在透過我看她。”

“這......不過是你的揣測吧。”

“不是揣測,”老四擡起眸,“我問了,他也默認了。”

我暗暗吃驚,爲老四眼中的哀漠以及陸少離的直言坦誠。

心裏難免想假如莫向北的心中也有這麽一個人,然後每當深凝我時是在透過我看别人,這滋味光想想都覺得難以接受。

環住老四的肩膀,試圖将話題轉開,于是我揚手而指:“第一次來上海,你不打算帶我去那嗎?”老四随着我手指的方向仰頭而看,倏而笑,“那走啊。”

東方明珠塔,塔高400多米,是上海的标志物。

老四直接購買了抵達最高層的票,但她建議我們将最高的高度留到晚上再登上去。事實證明她的建議是對的,當夜幕降臨時,這座最繁華的大都市便燈火璀璨了,站在最高的頂端俯瞰整座城市,有種衆生都在腳下的錯覺。

晚餐就在塔内的旋轉餐廳,我們靠窗靜坐,沒有刻意去找話題來緩和氣氛,有些東西說多了反而不好,不如安靜陪伴。

等到結束時已經九點多了,兩個人把一瓶紅酒解決了,我感覺頭有些漲疼而老四卻像是醉了。腳步虛浮不說還又哭又笑的,我扶着她下了塔打算去附近的酒店。

這時包裏手機在響,竟然是陸少離的來電。

我看了眼已經糊塗的老四,接通了電話,聽到陸少離劈口就問:“你們在哪?”

挑了挑眉,他用的是“你們”,語氣肯定,顯然已經确定我與老四在一塊。但我不想告訴他,冷聲而問:“你有什麽事嗎?”

陸少離沒有以往的風流自持,語氣很沉地說:“季小五,我沒耐心和你說話,把電話給她讓她和我說。”

我的回答是直接挂斷電話!

由于情況特殊也不管酒店貴不貴了,一切就近。差不多安頓好已經是十點多了,老四躺下後就安靜了,我把手機翻了翻并沒有再進來電話,不由諷刺而笑。

睡到半夜我忽然就醒了,也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心頭惴惴不安的。後來回想起這刻總感後怕,也無比慶幸自己的敏覺。

醒來感覺口幹舌燥,起身想去倒水喝。發現鄰床的老四不在而洗手間的燈又亮着,也沒多在意,臨睡前我有燒了一壺水在那,但倒進杯子裏時發覺已經涼了,我有喝溫開水的習慣,所以就想去洗手間重新裝點水來燒一壺,可等了好一會也不見老四出來。而且洗手間裏頭一片靜寂,想着别是她喝多了在裏頭睡着了吧。

不由上前去敲門:“老四,你好了嗎?”

她并沒有回答,我更加肯定之前的猜測,原本以前我們在宿舍時也諸多不顧忌,所以直接就去旋轉門把了。推門而入的我瞬間全身血液凍住,僵頭腦一片空白。

視角以内滿目刺紅,鼻間濃濃的血腥味......我不敢相信,老四居然割腕自殺!

醒過神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個箭步上前拿毛巾去裹她受傷的手腕,此時她的眼神有些渙散但還沒有昏厥,我看到流在浴缸裏的血并不太多,應該是我醒來的早而她犯傻沒多久。

簡單包紮之後告訴自己冷靜,這時候我需要打電話。

沖出去抓起手機撥号碼,可手顫地連最簡單的數字鍵都撥不下去,反而劃進了最近通話記錄裏,我心頭一沉按了莫向北的号碼。

在電話接通期間我又拽着手機跑回了洗手間,守在老四的身邊。鈴聲響了四五聲後就被對面接起了,清冷的嗓音随之而來:“有事?”一聽見他的聲音,我的情緒就有崩潰的趨勢,眼淚瞬間就湧了出來,“莫向北,老四出事了,我該怎麽辦?”

那頭一默,很快便又道:“你先冷靜,深呼吸之後告訴我出了什麽事?”

聽着他的吩咐深呼吸了兩下,情緒才稍穩了道:“她在洗手間裏悄悄的割脈了。”

“你有做過什麽處理?她現在是什麽狀況?”

“我暫時用毛巾把她的手腕給包住了,現在她有些神志不清但沒有昏厥。”

“告訴我房間号!”

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我把房間号報了之後以爲他是要幫我找客房部求救。但我沒有想到來的竟然是之前送我進警局又喊我“嫂子”的那個酷裝男人,他帶了兩個人在身後,看見我開門立即就把手上的手機遞過來:“嫂子,你聽電話,我們先把人送醫院。”

我接過那手機放到耳邊,莫向北的嗓音又傳了過來:“是我,他們會先把李彤送去醫院,我和老陸盡快過來。”所以,這個酷裝男人真的是莫向北的人?

此時情勢緊急也不容我多問,既然确認人員是安全的我便放了他們進門。到樓下時黑色越野車已經停在了門庭外,我随車在後座抱着老四在懷中,手臂越收越緊卻仍止不住地顫抖。我在後怕,萬一沒有半夜醒來,萬一晚發現一點,老四就可能......

更感懊悔,明明早已察覺到老四的情緒不對,她那般狼狽地來找我然後回來了自己老家這邊卻過門不回,其實早有征兆的不是?還有,她哪來的刀?酒店不可能會有刀在房間裏,今天全程我都陪着她并沒有機會去買,所以那把刀是一早就藏在了她身上的!

突覺懷中有動靜,我下意識低頭,隻見老四眼睛微眯着在看我,頓覺鼻間又有了酸意。她似有話要說,可嘴唇蠕動後可能是沒有力氣,終究還是閉上了眼。

天亮時分,莫向北與陸少離走進了病房,風塵仆仆。

我本坐在老四的病床前,聽見動靜回轉過頭,視線從莫向北身上劃過落在他身後,然後閑涼了表情一字一句道:“請你出去!”

莫向北走過來一把将我從椅子裏提抱而起就要往外走,我不肯,使勁掙紮,他湊到我耳邊說:“讓他們自己解決。”于是不由我分說直接把我抱出了病房,我怒極低吼:“是他害得老四這樣的!”

但莫向北回我一句:“你情我願,談何害?”

好一個“你情我願”!那是他兄弟,他一心要偏袒我無可厚非,但不能是以老四的生命爲代價。所以當時我面色發青地瞪着他,口不擇言地質問:“是否你們這種人從來都不把感情當一回事?”他的瞳孔一縮,眸光隐含怒火地反問:“我們這種人是哪種?”

“仗着有錢而肆意妄爲的纨绔子弟!”

在不經大腦的怒言脫口而出後,扣在我腰間的掌倏然收緊,那力道使我吃疼,但我咬緊牙關與他瞪視。就在以爲那黑眸中狂蕭的怒焰要将我吞滅時,突的我被一推到牆。

事後若要問我最怕莫向北什麽時候,那就是此刻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種在看着你漸漸變淡的漠離,直到看我就像看待陌生人一般他才收斂了目光,臉上再無表情。

他說:等着。

不知道他要我等什麽,隻看到他悠然轉身,留了一個蕭漠的背影給我。移不開目光,仿佛心底某處随着他緩緩走出視線,也在漸漸湮滅。

我突然開始害怕,顫動的腳在遲疑中移動,一步、兩步......下了電梯,茫然四顧看不到人又往外走,走出門就一眼看到了熟悉的黑色路虎正在啓動。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那,所有的勇氣在裏頭那人清撩地飄來一眼後散盡,隻覺雙腿發軟,眼看着車子劃出停車位就要轉向,腦子一熱我疾步沖上了前。

“吱”的一聲急刹,耳膜都被刮得生疼,我僵直地站在車邊。

車窗被搖了四分之一,可以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他英俊而冷酷的側臉,整個過程都沒有看我一眼,但也因爲我靠得車子太近而沒有再開。

除了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這我不知道要說什麽來挽回,隻見他突的嘴角微揚嘲諷的弧度,心微沉的同時他陡然方向盤一打,車子竟從我身前劃開,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揚長而去,轉瞬便消失在視線裏。

這時朝陽已升,所站位置剛好使我一半身在陽光下一半卻身處陰暗裏,隻是那半側的溫度暖不了我冷透的心。回身拖着步子走進醫院大樓,見電梯前人潮湧動我就走進了安全通道,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地往上走着,安靜地樓道裏除了我的腳步聲再沒有其它聲音,我在這可怕的靜谧裏體會到什麽叫——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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