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北,你是混蛋!”我在低吼出這句話後淚就湧了出來,驚怕、委屈将我淹沒。
終于他停止了動作,将我攬進懷中時我的眼淚流得更加兇了,恨惱地去捶他,明明是在不相幹世界的人,他卻硬要把我拖進來,使我經曆這些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遇到的事。
聽見他在我耳邊終于肯退讓的勸哄:“好了蘇蘇,是我錯了,我不逼你了,咱别哭了啊。”後來估計是見我怎麽勸都眼淚停不住就任由了去,隻是手掌一下一下輕拍着我的背。等我終于平靜時已是半小時後,他的指尖抹了一下我臉上的淚痕蹙着眉道:“怎麽以前就沒看出來你是個愛哭鬼呢?”
我不想理他,把他的手抓開後就想下地,卻被他從後緊攬着不放。耳邊輕沉的嗓音抵進耳膜:“這次是我疏忽了,蘇蘇,不會再有下一次。”
我想了想後提出要求:“回國之後我能回華盛嗎?”
換來莫向北的雙臂收緊,然後是耳旁的咬牙切齒:“你這個女人總是有法子來惹我。回華盛作什麽?跟你那上司眉來眼去搞辦公室潛規則嗎?”
我被氣笑:“莫向北,将這些貫徹到底的人隻有你。”
沒料他竟坦然承認,“對,我就潛你了,找上你們華盛合作目的就是爲這。”
不知此刻我的反應是該怒目而瞪呢還是歎息,也就他這般沒臉沒皮的會把目的攤開來說,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就好像那是一件多好的事。凝目對視了片刻後我突然道:“沈熹安排我做這個項目可能另有所圖。”
這是我願意對他托出的底線,隻是我的底線到了他這卻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就是讓你來做小間諜的嗎?”我的呼吸一滞,頓然明白一切都早已被他洞察,隻聽他哼了一聲說:“這個人有能力也有野心,單單一個市場部經理在他看來覺得自己是埋沒了,想借着這次機會拉下遠風,倒把你這頭小白羊給送了過來。若不是此舉正合我意,你以爲我會姑息?”
爲嘛我覺得這般一切盡在掌握的口吻與語氣十分可惡呢?恨恨地說:“我如果是小白羊那你就是一頭大灰狼!”他笑着把臉埋進我頸窩裏,用牙齒磨着我脖子裏的皮膚慢慢說:“把你送來時我是老虎,送來後見着是這般精緻的小妞肯定要變成狼了。”
嗯,确實是送羊入虎口......
而此刻化身爲狼,漸漸露出狼的本性。
頸間被他親着咬着是又麻又癢,指尖所到之處無一不是炙燙,看他氣息越來越重就知道這火勢又要蔓延了,胡亂地去扯他的頭發試圖推開,但他那頭發又軟又滑,從指尖穿過根本抓不着,羞惱地正要低吼,卻沒想他主動退開了去并且把我臉撥向他,幽黑的深眸裏閃爍着危險光芒,不明其意裏聽見他質問:“項鏈呢?”
我爲之心頭一顫,他對這條鏈子有着某種執念,不喜歡我将它摘下來。但那會也是非常時刻,隻是聽我講完關于項鏈遺失的經過後,我确定莫向北真的動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