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橋的聲音從後傳來:“我接到電話趕過來時他就這樣了,是重度睡眠。”
茫然回身,重度睡眠?這是一種病嗎?楚橋冷着一張臉并沒有要爲我解釋的意圖,反而陸少離沉了聲問:“是老大打電話給你的?”随即又否定:“不可能,如果他還有餘力怎麽不通知季小五?”
沒料楚橋聞言冷笑了起來:“通知她?找得到人嗎?”
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她的意思是知道我這兩天的遭遇?陸少離把楚橋叫走了,阖上門後我走至病床前,凝眸半響才歎了口氣坐下。
有股沖動想要抓一下莫向北的手,我也真的這麽做了,伸進白淨的被下找到他的掌輕輕抓握住,然後便沒有再放開。我很累,趴在他身邊倒頭就睡死過去了。
可能是跟着陸少離去那黑市太過驚吓,于是夢裏都是那一雙雙窺探的眼,朦胧中感覺身體有晃動但被噩夢環繞着醒不過來。意識清醒是因爲身邊傳來的說話聲,好似陸少離的聲音在身後悠揚調侃:“老大你悠着點。”
說完他就自個笑了起來:“不是說你不行,是怕你太猛人家季小五受不住。”
感覺頭頂被輕揉了下,我的身體微微一僵卻沒有動。
已發覺自己不再是趴睡在那病床邊,而是不知何時被抱到了床上側貼着某個人。暗啞的嗓音從耳邊傳來:“老陸,你去安排下。”卻是并沒有接陸少離剛才那話題,而陸少離似乎也斂正了語聲有些不甘地問:“就這麽算了?”
“紐約不是我的市場,回國再清算。”
我心中微動,聽見他這般說話還是第一次,語調很冷很淡卻無形中給人以威懾感。
聽見陸少離應了聲就腳步漸遠,随着一聲門響室内變得一片靜谧。就在我遲疑着是否要假裝剛醒來的樣子時,突覺清冽氣息侵襲而來,沒有任何餘地的唇就被堵上了。
這個吻又兇又狠,似乎帶着點發洩意味和情緒在内。我睜開眼就對上那雙幽暗的眼睛,隻覺那看我的目光也沉沉的,心裏想他發什麽怒?該惱怒的不應該是我嗎?沒來由的被他喊來說出差,結果先是滞留機場再又淪落警察局乃至街頭,如果不是因爲看到他無故出事躺在這家醫院,我那點惱怒是絕不願意輕易罷休的。
正胡思亂想間,突覺身前一緊,他的大掌何時......然後我驚然看見他眼中深濃的欲念,出自本能地拒絕:“不要!”
但他隻是眸光一閃便又欺上來将我的手扣在兩旁,唇上重重一吻後就沿着脖頸往下。我讀出了他眼中的勢在必行,心念間湧出酸澀,眼角頓時有了濕意,“莫向北,你一定要在這做這件事嗎?”他的動作一頓,擡起深埋在我身上的頭與我目光相撞,他問:“蘇蘇,你爲什麽來?”
“我......”開口就滞住,這個問題直白到連讓我躲避的可能都沒有。
片刻之後他見我仍然不語便道:“今天你如果說不出一個理由,那我就在這裏把你辦了,你自己想清楚。”說完不再管我,低下頭繼續剛才的行爲。
那修長的手指已經一路往下點火,伴随着濕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