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接過手機就離開了,我站在機場大廳裏首先做的不是選擇,而是找東西吃。時至此刻,我已經有兩天一夜沒有進食,也沒有喝過一滴水了。不用去看也知道此刻自己的樣子定然是形容憔悴、衣裝髒亂,坐在椅子裏捧着一杯熱可可邊喝邊将這兩天的事從頭想了一遍,最終還是決定回去酒店尋找答案。
如果我知道下的這個決定會改變今後的一生,那麽我或許可能......沒有或許。
回到酒店樓下時我擡頭看那高聳而華麗的建築物,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不過也就是錯覺而已,回歸現實我依然得用前台工作人員難懂的英語去溝通,但,查不到莫向北的入住登記記錄,自然也沒有我的。
我能想到的可能是要麽這家酒店的房間并不是莫向北開的,要麽就是他用了别的名字,比如,英文名。但我并不知道他的英文名,真的是事到臨頭才發覺自己對這個人了解不夠深。
忽然想到一個人,我抱着嘗試的心情去詢問前台,驚喜地發現楚橋是用自己名字登記入住的。隻不過前台并不願意告知我房間号,但可以爲我打一個電話到房間詢問。電話并沒有打通,對方隻能抱歉地告訴我可以在大堂等候。
我在沙發上枯坐,疲憊使我昏沉沉地睡過去,迷蒙中感覺有人靠近又離開,等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眯眼看了看窗外的白光,又是新的一天的開始,我卻仍在迷茫中徘徊不前。
因爲怕與楚橋錯過所以這一天我沒有出酒店大堂的門,前台有幫我再打電話,隻是楚橋的房間始終沒有人接聽。這意味着楚橋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一直不在酒店,依照這個情形,莫向北也很可能不在酒店,那他去了哪?去找我了?這個可能性很大,當時我沒聯絡上他或許隻是一時,等他回來發現我不見了必然會出動來尋我。
我隻得再打電話給陸少離,但就連他的手機也關機了。
似乎我除了等待再無它法,前台工作人員有來勸我開一間房休息,但怕一離開大廳就錯失機會。結果我既沒有等來莫向北,也沒有等來楚橋,卻等來了陸少離。
他原本走進酒店時并沒看見我而徑直走向了前台,可能是前台的工作人員同情我坐等這麽久無果,也可能是他詢問到了相同的人,于是那位美麗的姑娘直接朝着我的方向而指。陸少離将我上下打量後,眼神憐憫地啧啧有聲:“瞧瞧這落魄樣,我都快認不出是勾得老大魂都沒了的季小五了。”
我不理會他的嘲諷,單刀直入而問:“你能找到莫向北嗎?”
陸少離聞言斂去嬉笑而面色一整,對我淡道:“先随我上樓再說。”我跟着他一路上樓,陪同的還有一位工作人員,本不明其意,等用磁卡刷開一扇房門後看到我自己的行李箱時才赫然明白,原來陸少離與對方溝通好同意使用備用卡打開這間房。
我的護照就放在行李箱内,把它翻出來給那位工作人員确認了我的身份。陸少離送走了人後便把門關上讓我把這幾天的情況仔細說了一遍,他聽後沉吟片刻了道:“我出去下。”
看着他轉身而走我立即出聲而喚:“陸少離。”他回過頭來時我要求:“帶我一起去。”
從踏上這片土地起我就一直是在等待,這時我已經不想再等。陸少離眸光沉凝了下,丢來一句:“那就跟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