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有把酒店電話接起,隻輕嗯了聲便沒再說話。等我整理好坐起身時見他還手持着電話在聽,臉上神色諱莫如深的。留意到我的目光他向我看來,嘴角扯了個弧度淡聲打斷對方:“行了,基本上我了解了,等我過來後再處理。”
他要出去?但見他放下話筒後果真起身,不過是繞過床頭到我跟前把我攬抱而起了問:“跟我一起出去?”我想了想反問:“莫總就是這樣壓榨員工連給人倒時差喘口氣的功夫都沒的嗎?”他不怒反笑:“不知好歹,等我回來了再收拾你。”随而在我唇上輕輕一印。
莫向北一走,頓時房間裏就變得冷清了,我稍微把茶幾上的杯盤收拾了下扔在餐車上,然後又沖了個熱水澡就爬上了床。原本覺得疲憊酸澀的眼睛,閉上後卻一時間也睡不着,過了很久才迷迷蒙蒙睡過去。
再睜眼時室内一片漆黑,有那麽一瞬感到恍惚不知身在何地。回過神才想起這是在紐約的酒店裏,離了那座熟悉的城市有十萬八千裏,心生莫名孤寂感。
而這孤寂一直延續到天亮,我始終都沒見到莫向北出現。随着時間推移心裏逐漸有些不安,昨天他把我接到酒店後也沒告訴我他住在哪一間房,包括工作事宜都沒有安排,我是否應該打個電話過去問問?一直拖到中午我再忍不住走向電話機,拿手機翻出他的号碼在機器上撥轉,可出來直接是一串英文提示他已經關機了。
一直等到下午兩點饑腸辘辘,打過去依然顯示是關機。無奈我隻能收整了東西提着包走出房門,本意是就在酒店找些吃的,但找了一圈也沒找到餐廳隻得出去另想辦法。
卻沒想這一出門我經曆了人生裏最陰暗的一天,後來想或者真的是與這塊繁華地犯沖。
這個夜晚我被拘禁在警察局,理由是我沒有任何證件證明自己出行是通過正常渠道。說來也覺荒唐,我在離開酒店時隻是想去附近找些吃的,也如願走了一條街就找到了一家漢堡店,正在我去付錢時不知從哪沖出來一個小孩搶了我的背包就走。
隻遲疑了一秒我就追了上去,畢竟包裏有着我的一些證件以及換好的所有美金,假如莫向北有事兼顧不到我的話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再沒了錢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另外一個原因是我看那孩子雖然跑得快但很瘦小,所以隻想追上了把背包要回來。沒料這一追把自己陷入了更糟糕的困境......在追出一條街後我就判斷那孩子是職業慣偷,知道往人群裏跑,而我在嘗試用蹩腳的英語喊“抓小偷”無果後就閉了嘴。
遠遠看着孩子把我的背包給扔在了地上,疾步跑過去撿起來一看發現裏面都被掏空了,再擡頭那孩子已然不見。就在我欲哭無淚之際,一個穿着制服的高大警察走向了我,顯然是因爲剛才我在街頭瘋狂奔跑追逐的行徑吸引了他的注意。聽着對方噼裏啪啦一番質問,我卻一頭霧水,深刻感悟自己學的那四年英語是都白學了。
随後我就被帶到了警察局,如果說之前在機場還單單隻是因爲手機沒開通國際長途而受限,但至少我還有莫向北在國外的号碼,還可以找公共電話亭打給他,可這刻我不但身無分文而且沒了手機,更記不住之前入住的那家酒店的名字。
隻知道後來那警察推過來一張紙,便把我關在了一個密閉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