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讪讪地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拽住拉着坐進了沙發裏,掌間微微一握又松開了繼續去拿食物下來。其實很少看他親自動手來弄這些,即便是當初與他在一起時,這刻看他神色認真的樣子有些移不開目光。
就在我出神之際聽到他雲淡風輕地調侃:“是突然間覺得我很帥怎麽都看不夠嗎?”
我的臉一紅,連忙移轉目光。心說他的臉皮真有夠厚的,哪帥了?片刻聽見身邊在叮當響,是他在用刀叉切着牛排,姿态優雅之極。很快牛排全都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方方正正的,又看着逐漸少下去,原本因爲疲累而沒有食欲但抵不住這般近在咫尺的誘惑,不覺間吞咽了下口水。聲音本是很小,但在靜谧的空間裏卻顯得突兀,赢來身邊男人毫不客氣地悶笑聲。
刀叉叉着一塊牛肉送到了我嘴邊,我的視線落在那骨節分明的手上,那是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手指修長而白皙,頓停兩秒剛張口他卻把刀叉縮回而牛肉送進了自己嘴裏。
看他一臉享受美味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見餐車上還有一副餐具我便探身過去要拿,可惡的是莫向北伸腳一蹬,把餐車給推開到了我觸手不及處。下一瞬腰間被攬,我整個人都跌在了他身上并被從後攬抱住,不由發急地沖他低吼:“莫向北,你說過叫我來出差是爲公事!”
腰間的手臂有那麽一瞬的僵凝,随後聽到耳後他平靜的語調:“公事之餘總要吃飯,你是下屬,陪上司吃個飯怎麽了?”
我被氣笑,有哪個下屬是像這樣陪上司吃飯的?“你在假公濟私!”我這般控訴,隻是語音不夠堅定被他聽出來了,隻覺後頸上被落下一吻引起我一陣酥麻,好似聽見他嘀咕了一句:“反正也沒人管。”
總算他也沒有再過分的舉動,就這般輕環着慢條斯理地切起另一塊牛排,等到全部切好後見他又把刀叉放下了去端那杯紅酒。剛才就見有開,但沒見他喝一口,悻悻地想也就他興緻高昂到在房間吃什麽紅酒牛排。
關鍵是他靠得太近,以至于吞咽紅酒的聲音都能傳進我耳内,隻覺氣氛變得很暧昧。就在這時,他突的輕問:“需要我喂你?”
我本能地回轉眸去看他,也不知是因爲紅酒使那雙眼變得迷離還是他有意作出這種撩人的姿态,總之對上他目光的一瞬間心跳快到幾乎不是自己的。
突然想起在飛機上看得那本小說裏作者寫的一句話:所謂男色,就是撩撥了你繃緊的可以走鋼絲的神經,卻讓你感覺他尚在天邊。這時候的莫向北就是給人以這般滋味,恨不得把他那勾人的目光給遮住,不要再來撩撥我已脆弱的神經。
他笑:“蘇蘇,我的本意是給你時間認清自己是否單單隻是我的捕獵對象,可有些東西總令人意想不到,尤其是......”他頓停在此處,眸光幽沉如水,然後一字一句的:“等在機場的那會我竟感到焦躁難平,隻想抓了你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也不至于這般折磨我。”
我不知道别人說着情話時是否像他這般蠻橫無禮,而且還是用這種危險的語調,隻覺得心裏頭好似有隻手在不斷勾劃,癢癢的撓不着又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