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有倒黴的事在後頭,當莫向北領着我走出機場時卻找不到車子了,原因是他違反交通規則将車亂停在機場外邊而被警察拖走了。聽見他對着電話裏一通質問,我感到有些心虛,若不是因爲自己耽誤了時間當不至于會出現這種情況。
最後還是打了出租車離開的,一路沉寂,氣氛很低迷。但我的手始終都被他抓握在掌間,哪怕沁出了汗,我偷偷用餘光瞥他,逐漸心緒平複。
抵達酒店後莫向北一手拖着我的行李一手拉着我走進華麗的玻璃門内,但随之我的目光卻沉定住。剛才在飛機上确實不是自己看花了眼,那處優雅地坐在大廳沙發裏的正是楚橋。
原來我和她乘同一班飛機......但念轉間又覺不對,她不是離開了H市回京了嗎?突的想到什麽,好似這班飛機先開到北京再轉紐約的。
試圖抽離自己的手,但在我一動之後莫向北就握的更緊了,他似乎絲毫不介意被楚橋看到我們這副樣子。隻見楚橋放下手裏的雜志起身走向我們,視線隻在我身上停駐了一秒便轉向莫向北:“陳華侬知道了你在紐約。”
我留意到莫向北的臉色微微一變,蹙起眉問:“誰說出去的?”
“不清楚,本身你這趟行程也不是秘密。”
“楚橋,你去解決。”聽着莫向北這樣下令後,楚橋輕點了下頭:“知道了。”
我忽然間感覺有些落寞,似乎他與楚橋之前不單單隻是上下級工作關系,有許多關于他我不熟悉的事與面,楚橋都了解,而他也信任她。
開好房間後三人一起走進電梯,氣氛有些怪異的靜寂,那短暫的一分多鍾都令人感到沉滞。聽到“叮”響時我下意識地就要往外走,但被莫向北拉住,“還沒到。”
楚橋輕瞥了我一眼後對莫向北道:“晚些我再向你作彙報。”
電梯裏隻剩了我和他,舔了下幹澀的唇瓣我輕聲說:“既然楚橋已經來了,是不是我就可以先回國了?”他猛地轉頭看向我,目光凜凜,“你坐了二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是上瘾了?”
誰能上瘾?那二十多個鍾頭根本就是煎熬。
我的話沒出來,倒聽見他又道:“楚橋過來有别的事要處理,再說了她是市場策劃嗎?”把工作提到桌面上來說,我就無語對之了。
見莫向北把行李拖進房間後徑直坐進了沙發裏在那打電話,我也不好打擾,隻能先去整理洗漱用品到洗手間,順便也漱洗一番。雖然在飛機上有睡,但可能時差關系還是覺得很疲憊,哈欠一個接着一個的在打,鏡中的自己也睡眼惺忪的。
聽着外邊傳來語聲,我拉開門發現莫向北站在門口好似在與外面的人說話。
過了片刻他就讓開了身,一名服務員推着餐車走了進來,我見狀忍不住道:“我不餓。”飛機上有飛機餐吃,國際商務艙的夥食很不錯。但莫向北淡飄了我一眼,丢來一句:“我餓。”